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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枝今天要去給厲南禮復診。
依舊是劉覓來接的她。
到了厲家的時候,劉覓帶她去了厲南禮的房間,“厲總今天發了個燒,才把溫度降下來,在洗澡,您在房間等下他。”
劉覓很快從屋子里退出去,傅枝坐在厲南禮的床邊翻貼吧。
她想知道怎麼能讓她二哥心情好點,忽而聽見厲南禮的聲音,“劉覓。”
“他不在,”傅枝從床邊站起來,往外走,“我幫你叫他。”
“枝枝。”
浴室內又傳來了一道低磁的嗓音。
傅枝的腳步頓住,問:“怎麼了?”
“浴巾掉地上了,有些濕,幫我再拿一個。”
頓了下,又說,“在第四個柜子里,我頭有些疼,能快一些嗎?”
他的語氣很平常,好像真的生了一場大病,很難受,等不及劉覓上來給他拿浴袍。
傅枝看了眼四周,起身去了衣帽間。
柜子里的東西不多,除了折疊整齊的居家衛衣,再就是唯一的一條白色浴巾。
傅枝敲了敲浴室的門,門開了一條縫,他伸手出來,“謝謝。”順其自然地結果了傅枝塞到他手邊的浴巾。
傅枝真心叮囑,“要拿好,柜子里只剩下一條了。”
“好。”男人的嘴角勾著,顯然心情不錯。
傅枝坐回到床邊,沒一會兒,厲南禮推開浴室的門,走出來,他穿了套白色的襯衫,發梢的水珠順著下顎線滴到了紅色的地毯上,扣子扣到鎖骨下的兩顆,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傅枝盯著他的鎖骨瞧,發呆:“衣服……”
厲南禮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腦袋,“天太熱了。”
離得近了,他蹲在她面前,目光不經意掃過小姑娘嫣紅的唇瓣,喉結輕輕滾動。
“小禮。
”傅枝喊他的名字。
厲南禮沒應。
她看了眼窗外,A市快入冬了。
這才抬手,親自扣上了厲南禮衣領的扣子,學著他的的動作,摸了摸厲南禮的頭,苦口婆心,“小禮,你這個歲數的孩子,愛露可以,但是天這麼冷,你不能穿太少,這樣傷害身體,知道嗎?”
厲南禮:“……”
厲南禮眉心一跳,他的手腕被傅枝握住,診脈。
“你這麼弱,”傅枝嘆了口氣,“年輕人不保養,以后都來不及,何況,你這種不年輕的。”
厲南禮:“……你多慮了。”
厲南禮的心情明顯不那麼好了,繃著唇角,傅枝瞧出來了,問他,“你不開心嗎?”
傅枝想起來什麼,好像有點求知若渴,“什麼能讓你開心?”
【睡我房間】
傅枝坐在厲南禮身前,套了件藍色的校服外套,拉鏈松垮地下滑,肩下的鎖骨隱隱露出。
她臉色透著粉,唇瓣紅潤,宛如剩下的玫瑰花瓣,鼻尖縈繞著股淡淡的奶香和若有若無的甜膩。
厲南禮的嗓子有些癢,恬不知恥道,“你親我一口,我心情就好了。”
頓了下,“你多親會兒,未來一個月,就會一直很好。”
江錦書給傅枝抄罰寫抄到頭皮發麻,剛想去找傅枝,問問她,怎麼學的,為什麼每科老師都要罰她,一推開門,透過縫隙,隱約看見把厲南禮按在床上的傅枝。
??????!!!
江錦書抱著課本,正要尖叫,就被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的劉覓捂著嘴,拖出了二樓。
江錦書心態崩了,“高清,無碼,清晰流暢,草,我不干凈了!”
傅枝玷污了他們家南禮!
劉覓看著二樓,露出了比姨母笑。
太窒息了,江錦書不喜歡菟絲花一樣的傅枝,打心眼里有些瞧不起,干脆去車庫提了車,直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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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房間。
傅枝攥著厲南禮的衣領,眨眨眼,看了下繃著唇半坐在床邊的小侄子。
絲毫看不出任何開心。
“小禮。”傅枝已經第四次叫他了,不像一開始,語氣都沒那麼有耐心。
厲南禮這才回神,伸手,摸了下唇角,笑著,漂亮桃花眼泛出溫柔的色澤,不過半晌,又翻臉,有些惱,“你跟別人也這麼隨便?”
“我只主動親過葉九。”還是五歲那年,傅枝太胖了,一不小心摔到葉九身上,給葉九的胳膊壓骨折之后親的。
不過親完之后葉九也不開心,他說如果他的手能動,一定要把她的狗頭扇飛。
厲南禮煩悶的心情,因為她一句話,撥開云霧。
然而下一秒,就聽傅枝道:“那我走了,方法有用就行,我二哥最近還不太開心……”
厲南禮:“???”
她把書包拉鏈拉上,外面的雨勢似乎更大了些,隨手拿起了陸予白給她的鴨舌帽,扣好,想離開。
厲南禮卻走過來把她帽子拉下去,沒收,他唇色很紅,襯得皮膚更加的瑩白,“傅枝。”
“在。”
他扯了扯領帶,忍住了把人關起來藏住的想法,隨后諄諄善誘,“這個親,只能對著我親,對你哥哥不管用。”
“為什麼?”
傅枝覺得小侄子真麻煩,出主意的是他,說不行的也是他。
厲南禮咳了聲,瞎他.媽亂扯理由,“他是你哥哥,是長輩,我是你侄子,是小輩,只有小輩才會開心。”
“哦。”
特敷衍的一個回答,傅枝說,“那我想別的辦法。”
怎麼想?厲南禮可不能讓她胡思亂想,也不敢讓她看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哄人法子。
厲南禮心煩意亂:“晚點讓劉覓給你買個蛋糕,你送給他吃。
”他去拿了杯果汁,遞到了傅枝手里。
傅枝的回答一貫的言簡意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