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只是場拍賣會,也沒有這麼嚴格,只不過江錦書聽到風聲,說是m國所有拍賣行業聯名拉黑傅氏集團,這次為了避免傅氏渾水摸魚順進拍賣會,才出了一張邀請函只允許一人通過,不允許帶家屬或是下屬的政策。
劉覓去不了,就意味著在異國他鄉,樹敵頗多的厲南禮無人保護。
傅枝輕睨了他一眼,“那你去嗎?”
“我當然要去!”他還要去m國找他偶像的蛛絲馬跡!
傅枝點頭,“那我第二個要求就是你別去,老老實實待在虞城給我寫作業。”
江錦書:“……”這個杠精!
【蹲點,叫爹1】
星期六,快入月末。
天氣愈發的帶著幾分寒。
陸老太太從重病監護室出院,陸景清一家去老宅看望她。
傅枝今天穿了件紅色的針織長衫,淡藍色的九分闊腿牛仔褲,紅色地長衫襯得她皮膚越發的白皙,帶著幾分清絕。
老太太出院是好事,許薇也很歡喜,她穿著條淡粉色的長裙。
只陸老太太一貫愿意把人想壞——她這還沒死,許薇母女倆就穿的這麼招搖。
她坐在主座上,沉默了片刻,陸志文和白瑤就帶著陸初亮來了。
這是傅枝第一次看見她名義上的大伯和堂哥。
陸志文的長相偏老實,但渾身上下并沒有什麼正氣,陸初亮跟在后頭,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就是枝枝吧?確實比婉婉討人喜歡。”陸志文笑著道。
傅枝瞥了他一眼,沒接話。
反倒是陸老太太,一提到孫女,眼眶就開始泛酸,“志文,怪媽沒照顧好婉婉。”
陸志文給老太太倒了茶,“是她做錯了事情,和您沒關系。
”
老太太抹眼淚,“也就是一年,咱們好好打點,孩子不會受苦的,你這次回省,就不要再走了吧?”
“要是能把許家那單生意談下來,我就能在您身邊盡孝。”
陸志文眸光深邃,像是不經意道:“不過許太太身體不好,許先生跟我說,今年不想做生意,只想帶著許太太出國治病。”
“你別有壓力,許家要是談不下來,以后出省這種勞心勞力的事情就交給你二弟,他是弟弟,應該多照顧體諒你!”
陸予墨當場把筷子一摔。
老太太不高興,“你做什麼?”
“他被巨嬰嚇到了。”傅枝抿著唇,扒拉開盤子里的芒果,語氣不急不徐,“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陸予墨,“嗯嗯!”
“嚇死人了,”他一頭扎進傅枝懷里,配合,“我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陸老太太:“……”你這個戲精!
話題暫且打住。
陸志文不時掃過傅枝的眼眸,帶著某種不知名的陰狠。
傅枝全當沒看見。
很快,飯桌上的菜品就上全了。
傅枝坐在白瑤身邊吃飯,陸予深和顧妍在家里做心理疏導。
陸志文的目光,躲開了陸景清,一寸寸緊逼傅枝。
陸初婉在少管所過得并不好,也就只有作曲能讓她勉強打起幾分精神。
飯桌上靜悄悄的,一時間沒人說話,只有淺淡的呼吸聲。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陸志文心里有他的小算盤,傅枝和陸初婉同歲,出身卻遠不如他女兒,能混進國家研究院,多半是因為她會種植幽蘭。
他并不相信傅枝在醫學領域有特別高的天賦。
葉天一家,說不定收了他大哥的好處,又或者和她有點淵源,夸大其詞。
陸志文小時候救過陸景清一命,差點死了,這是他的資本。
他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
沒有醫師資格證的人,治死了人,是要坐牢的。
他放下了筷子,對著老太太道:“媽,許家這單生意,我還想再爭取一下。”
頓了下,又對傅枝道:“枝枝,聽說你醫術很好,這件事情還得拜托你。”
傅枝:“沒空,不約。”
從剛見面,傅枝就能感覺到,陸志文不喜歡她。
尤其是還隔著一個陸初婉。
她低著頭,上挑的眼尾慵懶桀驁,夾了塊糖醋排骨,漫不經心的在盤子里撥弄。
白瑤臉色一黑,倒是陸志文,沉得住氣,他笑著跟傅枝解釋,“不會只麻煩你,我還請了京城楚家的長老一同前去,許先生和你爸爸感情不錯,你就當是一起去串個門,見一下你的伯伯們。”
楚家是華國為數不多,中醫藥傳承近五百年的世家大族,他們還沿襲著比較老派的叫法。
“枝枝還要上學,”陸景清不太留情面,“她一個孩子,應該以學業為重,治病救人的事情,有更專業的醫生去做。”
陸景清很了解他這個大哥,陸志文話一出口,他就懷疑他沒安好心。
對桌,陸初亮翻了個白眼,“吃我家的用我家的,還害了我妹妹,讓你辦點事,怎麼就這麼矯情,真把自己當大小姐呢?陸家可不養閑人……哎~媽你掐我做什麼?”
白瑤瞪了他一眼,尷尬地沖著傅枝笑,插話道:“你堂哥不懂事,就是去看看,許太太做夢都想有個女兒,說不準你去看看她,她病情就好了呢?”
其實許太太喜歡民樂,白瑤先前是想把陸初婉給許太太當干女兒的,就是許太太不愿意。
不過沒關系,反正許太太就快要死了。
“行唄。”傅枝改口,嘴角淺薄的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