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到時候再說吧。”董存現在都不敢再在實驗室待下去了,也沒臉看傅枝。
他倒是盼著傅枝偷了藥。
可鬧了一下午,合著就是個笑話!
他掛斷電話,硬著頭皮把事情復述了一遍。
葉之文明白了,當場笑了聲,“有錢人家的小姐看上去,素質也就這樣了。”
陸初婉漲紅了臉,“我是無心,我的東西丟了我著急也是應該,疼的不是你,你當然說的輕松!”
“夠了初婉!”董存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提醒陸初婉冷靜了,他揉了下發疼的腦子,深吸一口氣,覺得丟人,“趙警察,這事是我們搞錯了,我們想先和傅枝談一談。”
陸初婉接過董存扔來的電話,咬著唇。
她的藥不是傅枝偷的。
但她砸了傅枝的花草,標價很高的花草。
局勢被輕而易舉地扭轉。
她的信誓旦旦和不屑一顧成了笑話,臉被一個電話就給打腫了。
陸老太太能屈能伸,指責陸初婉:“事情都沒搞清楚,你太不懂事了,還不求求你妹妹,她是個好孩子,不會和你計較的!”
陸初婉不說話,董存的目光落在傅枝身上。
小姑娘偏頭朝這邊隨意瞥了一眼,董存看清了光下,她的眉眼。
漫不經心,很懶散的。
又黑又亮的杏眼裹挾著寒氣。
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壓迫感。
幾秒鐘地對視,傅枝扯了扯書包帶,淡淡的開口,“直接帶走,我不談,有什麼和律師說,所有的手續都按法律程序走,該判幾年判就行。”
董存手指捏緊了,想要跟傅枝說什麼,傅枝卻并不看她。
趙警察的效率很快,不顧白瑤和陸老太太的阻攔尖叫,就把陸初婉扣押到了車上。
*
“臥槽!這個資料上寫的,葉天都六十九歲了,他到底為什麼要叫你妹妹?”回去的路上,陸予墨反應過不對勁,偏過頭看向傅枝,“還有那個抗癌藥物,你又怎麼會會參與研究?”
傅枝手里拿著個手機,正在和江寧北說話。
很奇怪的一件事,前幾天還有跡可循,可最近,被從研究院趕出來和陸初婉合作的男人,像是在A市人間蒸發,所有的活動痕跡都被抹去,江寧北懷疑是國外的勢力參與了這件事情。
她垂著眉眼,事情的發展或許超出了預期。
抗癌藥物的問世,打破了一部分世界格局,許多國家想要剽竊其中的配方和華國人的勞動成果。
陸予墨加了葉天的微信,他在葉天的朋友圈里逛了一圈,里面大多都是他參加各項醫學研究獲獎照片,驚訝又嘆息的在傅枝耳邊喳喳。
傅枝的思維被打斷,她眉眼低沉的看了他一眼,“因為我比他小。研究院給錢,就去參與研究了,這項研究也是今年才問世,沒什麼提成,掙錢的空間不大,不如你的淘寶店鋪利潤高。”
“我也比他小,他見我也沒像見親弟弟那麼親切啊。”陸予墨嘟囔了一聲,不關心研究的事情,湊近傅枝,“你要記住啊,野花不如家花香,深夜的酒永遠不如清早的粥,你是我妹妹,再認別的哥哥,就是渣,知道嗎?”
頓了下,不放心,又道:“對感情三心二意的女生是會被人不恥的!”
“予墨,”開車的陸景清側過頭瞪了大兒子一眼,“不要打擾你妹妹玩手機。”
陸予墨:“……”
每個人都有秘密,陸景清知道,該說的事情,傅枝會和他們說,至于不該說的,不需要多問。
只要傅枝在陸家一天,不管風光也好,平庸也罷,陸景清從把她從孤兒院帶出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傅枝以后就會是他的女兒,這就足夠了。
被陸景清瞪了眼,陸予墨這才老實,只是心里生了幾分妹妹要被搶走瓜分的危機感。
陸予墨也沒想到他的預感會這麼準。
傅枝緊接著收到了厲南禮的消息,和葉九有關的消息,她跟陸景清說,“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
陸景清檢查了一遍傅枝的手機,看見還有電,就把傅枝放在了下一個路口處。
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劉覓看見她來,這才把飯菜擺上桌子。
厲南禮坐在桌邊,穿著黑色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精致的鎖骨,袖子向上不羈地挽了一截。
桃花眼瀲滟著幾分笑意,一雙眸子始終落在傅枝身上,見她坐到一側,這才把手里的文件放下,親自把糖醋小排端過去。
傅枝嘗了口,味道還不錯,便問他正事,“葉九怎麼了?”
“身體各部分器官衰竭嚴重,尤其是心臟,癥狀很嚴重。”厲南禮的聲音從傅枝側后響起,她偏頭,抬眸,漂亮的杏眼,眼型極其的勾人。
【董存斷手1】
厲南禮端了一杯果汁遞過去,“是葉七找聯系了我們,他希望你能想個辦法盡快提出解決方案,如果需要把人送來治療,他也可以接受。”
“研究院有專門治療器官衰竭的藥物,但穩定性不高,還有一部分副作用,”傅枝想了下,說:“我會把藥郵過去,還是不要把人送來了。”
不想把人送過來?厲南禮揚了揚眉,“有矛盾?”
“有一點吧,葉九應該也不是很想看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