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著女兒脖子上的淤青,這種手筆,除了傅枝,根本沒人能做得出來。
白瑤氣的眼眶都紅了,“你奶奶一會兒就來,你放心,這次肯定不光是把傅枝送走,媽要讓她在監獄里待足了一輩子!”
陸初婉吸氣,她問白瑤:“我送奶奶的那罐藥,不是還剩幾顆嗎?你拿來了嗎?警方一會兒會來取證。”
*
傅枝一直坐在家里的院子里種花。
直到陸景清的電話打過來,讓她去趟醫院,傅枝這才把花草放好,打了輛車往醫院的方向走。
陸予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不時回頭看她,欲言又止。
好半天,見傅枝不搭理他哦,委屈的給劉嫂發消息道:“我跟你要的監控視頻呢?怎麼還沒發我?”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不光是警局那邊會要監控,陸予墨當然要和陸初婉理論。
只要拿出有力的證據,這件事情根本沒的說。
劉嫂解釋,“監控一直都是小何負責的,他今天沒來家里,我不是很懂這個,可能需要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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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京城董家。
杜旻到別院的時候,董老爺子正靠在老人椅上,拎著鳥籠子逗鳥,看見杜旻,難得詫異了片刻,他從椅子上起來,還算尊重:“杜先生,你怎麼來了?”
“這里有一份賬單。”杜旻沒入座,抬手把文件擺在了老爺子的檀香木桌面上,“厲氏欠了傅氏2.45個億,他們還不上,我也是按照吩咐,來和您討債,給底下的員工一口飯吃。”
董老爺子都弄鳥雀的指尖一頓,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杜旻。
董家艱難,不光是欠了厲家的外債,實際上,前些年董家的生意開拓到海外,只嘗了些許的甜頭就開始賠錢。
董老爺子填不上這個無底洞,又有賭徒的心思,總覺得,現在賠,說不準以后就賺回本了。
可是沒有。
甚至研究抗癌藥物,也是和海外公司合作,想要謀取暴利。
“這錢——”
董老爺子還沒來得及說話,杜旻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是傅朝打來的,他讓杜旻開了免提。
董老爺子知道,傅朝身為傅氏集團前任總裁,最為光風霽月,儒雅隨和,雖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但比起其他貴中新貴,暴發戶,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這事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董老爺子松了口氣。
男人清朗低磁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出來,“日.你媽哦。”
董老爺子:“????”
杜旻慢條斯理的笑了下,提醒,“傅總,董存不在場。”
【傅枝是傅朝的女兒2】
“呵呵。”傅朝言簡意賅,“他人沒了,今晚暴斃。”
董老爺子:“???”
董老爺子十分迷茫,他本以為這是一個同傅家接觸交好的機會,但如今這個氣氛,似乎并不對勁。
傅朝年齡雖不大,可是做生意的手腕讓人很佩服,有人生來就是在名利場沉浮的,不分起點,不分年齡。董老爺子直覺他兒子得罪了這樣都人物,白了臉色。
他沉吟片刻,“不知道犬子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讓他給您賠罪。”
傅朝沒猶豫的,“你狗兒子現在喘個氣都不對,懂?”
董老爺子:“……”
董老爺子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傅朝不跟他搞這些彎彎繞繞,很直白,“傅枝是我女兒,董存個廢物想拼爹,他連給我女兒提鞋都不配!”
傅朝掛了電話。
董老爺子的神態更僵硬了。
他從來沒聽說過傅朝有女兒。
私生女,干女兒,還是別的什麼。
總之,傅朝的態度,擺明了是要搞死他兒子。
杜旻知道老爺子功利心過于旺盛,沉聲道:“如果董先生沒辦法給我們傅氏一個交代,我想,會有很多人愿意替傅氏討這個公道。”
杜旻從董家離開。
董老爺子癱坐在椅子上,好半晌,回神匆忙地去給董存打電話。
但打不通,顯示對面已關機。
他心里涼的發慌,吩咐下人,“定個飛機,我現在就要去A市這個逆子!”
*
陸初婉通知董存她出事的時候,董存正從實驗室出來,他手機一早就沒電了,也沒充,和陸景清一前一后到的醫院。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陸景清和董存聽了陸初婉的解釋,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陸景清皺著眉,都覺得好笑:“你說她拿了你的藥?她需要拿你的藥?這太荒謬了。”
雖說傅枝這段時間,沒往外拿過藥,只讓陸景清和許薇薅花泡茶,但陸景清并不相信,他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覺得這荒謬嗎?她的柜子里出現了和我手里一樣的藥丸和瓷瓶,不是偷是什麼?”陸初婉已經習慣陸景清一家的偏心了,冷著臉,連二叔都不叫,嘲諷道:“她拿我的藥,無非是見不得我好,如果她不心虛,為什麼我要去警局告她之前,她會找人來殺我?”
說到殺人這事,董存也道:“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身上發生了。”
“我尊重你是長輩,所以心平氣和在這里講道理,但是,”陸初婉抬頭看向陸景清,“你一味包庇她的罪行,這讓我實在寒心。”
陸景清:“……”
這有什麼好寒心的?
他維護他女兒有問題嗎?
不過陸初婉這事牽扯的比較復雜,偷盜,陸景清肯定傅枝沒有做過,但買兇殺人,陸初婉身上確實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