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呢?”陸初婉氣紅了眼,握著拳頭,“我的藥哪里去了啊?”
“你問我干什麼?我又沒動,一直不都是你放著的嗎?你沖我喊什麼啊?”白瑤委屈。
陸初婉沒說話,她的藥丟了。
什麼都沒了。
陸初婉就不敢想,她沒有藥吊著她奶奶,她奶奶是不是又要向著傅枝了。
“你別急,要不你再看看別的地方,你奶奶哪里——”
陸初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不想再聽白瑤說話了。
【陸初婉的藥丟了2】
陸初婉想起白瑤說,傅枝來了他們家里。
這個家唯一和她有過矛盾的就是傅枝。
她媽媽說過,早上的時候,傅枝來了一趟他們家里。
緊跟著,她的藥丸就丟了。
陸初婉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的巧合。
她叫了家里的司機,“送我去二叔家。”
*
陸家的大門是張嫂打開的,彼時傅枝在考試,家里其他幾個人都在陪陸予深找醫生看病。
“陸小姐,您有事嗎?”張嫂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陸初婉來別墅了,愣了下。
陸初婉面色冰冷,一雙眼睛淬著毒一樣,她推開張嫂,沒答話,徑直往別墅里走。
張嫂直覺不對勁,急忙跟在她身后,扯著嗓子道:“陸小姐,太太不在,您要去哪啊?還是在客廳等她吧?”
陸初婉沒聽,氣狠了,就直上了樓,一腳踹開刻著傅枝門牌名的臥室。
張嫂嚇得臉色都白了,嗓音尖細:“您這是做什麼啊?!”
陸初婉懶得理會她,視線在傅枝的房間繞了一圈,最后凝在她的書桌上。
這是很可能會藏東西的好地方。
她抬手,揮開了傅枝桌面上凌亂的物件。
噼里啪啦。
有水鉆掉落在地面的聲響,還有花盆碎裂的聲音。
張嫂的心跳都頓住了,整個人幾近窒息,她上手去拉扯陸初婉,陸初婉反手推了她一把,“你少管閑事,一個小偷——”
她說著話,爭執間,書桌“撲通”一聲摔在了地面上,震得聲音轟隆的響。
伴隨著什麼東西,很輕微的搖晃聲。
張嫂嚇壞了,幾乎要哭出來,“陸小姐,你太過分了!”
書桌邊的區域,一片狼藉,又是水又是泥土,種植的花草蔫了吧唧地,花葉子都碎了。
張嫂彎腰去撿。
這些都是傅枝小姐種了好久的花,每天都有澆水,不讓她們碰的,卻讓陸初婉全給砸在了地上。
陸初婉板著臉,她又踹了下桌子,耳尖,聽見藥丸晃動的聲音,她彎腰,抽開書桌的抽屜,發現了一小瓶藥丸。
撿起來,藥瓶上印著梅花。
因為傅枝的藥瓶都很普通,她很肯定這是自己的藥。
嘲諷的笑了聲,“奶奶說的沒錯,鄉下來的孩子,就會偷雞摸狗!”
陸初婉從陸家離開。
張嫂一個下人,不知道怎麼和陸初婉計較,給陸予墨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一遍。
陸予墨看了眼給二弟治病的父母,找了個借口回家。
張嫂這會兒正把桌子扶起來,把地板擦干凈,“大少爺,我也不敢隨便亂碰這些花,枝枝小姐還在考試,這件事情可怎麼辦啊……”
陸予墨看見傅枝被糟蹋到脆弱要死的花草。
他說,“花你別亂動,我去找陸初婉。”
*
另一邊。
傅枝剛從考場出來。
陸予白和周子淮幾個人正在和她對答案。
傅枝的記性很好,把所有題的數字都報了一遍。
周子淮聽著,越到后來,臉色越不好,他有幾道題和傅枝的答案不一樣,但想也不要想的,問題出在他身上。
他怕拖后腿,就問陸予白,“你怎麼樣?答案和傅枝一樣嗎?”
“啊,就那樣吧。”陸予白的聲音慢悠悠的,不太自然的別開視線,“寫過的題誰還記得。”
其實也不是記不得,主要是,他有幾道題,和傅枝也不一樣。
他作為一個堂哥,怎麼能幾次三番的考不過這個堂妹。
多丟人啊!
他去小賣部買了一瓶冰橙汁,插了吸管給到傅枝手里。
不是奶茶,傅枝喝的很湊合。
陸予白這個人其實還是挺大方的,平時買什麼都會給身邊的人帶一份,這次沒有,一起競賽的徐文浩問他,“我的那份呢?”
“你也知道養妹妹是個費錢的事。”
所以?
所以陸予白意味深長,傅枝哪都好,就是費錢。
不過,陸予白嘆了口氣,“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們又沒有妹妹,怎麼能懂我們這種當哥哥的快樂。”
徐文浩:“????”
人身攻擊你要臉?
有妹妹你挺牛逼哦?
*
陸予墨去了趟陸家老宅找陸初婉,但她人不在。
只有冷著臉的白瑤,聲聲斥責,“你妹妹是小偷,你當哥哥的怎麼還有臉跑到人家家里來撒野?”
陸予墨懶得理她,他不愛和女人計較,轉身要下樓。
但白瑤這個人吧,欺軟怕硬,這會兒又占著理,更是耀武揚威地去戳陸予墨的肩膀,扯著人的胳膊:“你跑什麼啊?你知道你堂妹一罐藥多少千萬嗎?你妹妹這種行為,都足夠立案,讓她在監獄里吃一輩子的牢飯了!”
陸予墨嘴里叼了根棒棒糖,聞言,腳步一頓,冷著張臉,“對不起,”
他忽然道歉,打了白瑤個措手不及,白瑤愣了下,回神,“你以為一個道歉——”
陸予墨抬了抬腿,直接踹開陸初婉的房門,抬了抬下巴,下顎線條白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