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見了,那輛大眾掛的可不是a市的車牌,我懶得說你。但再讓我發現你和狗比男人逃課談戀愛,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傅枝:“……”
傅枝視線從手機屏幕抬了起來,“你說挺對——”
頓了下,她語氣清淡的問:“那周婷婷是?”
陸予墨:“!!!”
“說你的事呢,你亂攀扯什麼!”陸予墨顧不得再拿喬,直接伸手要戳傅枝的臉腮,卻被人一巴掌拍在手背上。
“啪”的一聲。
“臥槽!”陸予墨疼的眼眶濕潤,“傅枝你沒大沒小!”
嗯,臺詞還挺熟的。傅枝問他:“那你氣急敗壞什麼?”
“誰氣急敗壞了!談戀愛怎麼了?替陸家傳宗接代是我作為陸家子孫的責任!”
傅枝:“哦。”
陸予墨:“……”
陸予墨虎著臉:“你漠視我,是覺得我說不對?還是單純為了外面的狗男人來掀我的底?”
傅枝瞥了他一眼。
“枝枝,你爸爸回來了,你收拾好就下樓吧!”
冷不防,二樓的樓梯口處,許薇喊了一聲。
不等傅枝應聲,陸予墨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就把她連拖帶拽的拉到了屋子里。
猛的一下甩上了門。
“一會兒下樓,不許和媽說我談戀愛!”
傅枝沒搭話,嘴角弧度清淺,白皙手腕上被掐紅了一圈。
陸予墨知道,這個妹妹抓住了他的把柄。
不是她死就是他亡。
干脆狠了狠心,先下手為強,搭在傅枝的肩膀上的手略微用了些力氣,一字一頓:“你敢說,我就敢死給你看!”
“……”
傅枝看了眼微信,沈辭洲發來的“殺了麼”訂單還在。
陸予墨的視線略過傅枝的聊天框,他有點近視,看不太清,威懾過后就轉身下樓。
傅枝跟在他身后。
許薇最愿意看這種一家子其樂融融的畫面了,下巴窩在陸景清肩膀上蹭蹭,小聲咬耳朵:“你看,我就說要給他們空間。
”
陸景清點點頭。
隨后許薇就走向傅枝,“跟你大哥剛剛在聊什麼,怎麼這麼晚下來?”
陸予墨心里一顫,很緊張,下意識的回頭看向傅枝。
傅枝的視線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小姑娘的眼神平淡,略微點了下頭,陸予墨在里面讀出了一句話——大哥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給我看的。
陸予墨剛松半口氣,就聽見傅枝不疾不徐,對著許薇開口道:“大哥說要給我腿打斷。”
“!!!”
陸予墨先是虎軀一震,繼而垂眸看向傅枝。
——敲里嗎!你他媽是有毒嗎?
——這和讓我死又有什麼本質區別?!
*
傅枝是許薇最疼的女兒,沒有之一。
最后陸予墨被罰今晚不許跟著去農家樂吃飯。
走前,許薇又瞪了眼大兒子,心疼的拉著女兒上了車。
“爸,我現在心情很差。”陸予墨很煩躁,皺著眉對還沒有上車的陸景清抱怨。
陸景清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你只是在外浪太久忽然被狗鏈子栓家里才不適應。”
“你也大了,趁著這頓飯的時間,自己去調整吧。”
陸予墨:“……”
【老公,你真是個好人】
凌晨三點。
許薇做了一個噩夢,她從床上驚醒,額頭上是細密的汗珠。
伸手,推了推身邊的陸景清。
“怎麼?”待人朦朧不清的回答后,許薇吸了吸鼻子,“我夢見枝枝網戀被騙錢騙色了。”
陸景清很困,沒認真聽,淡淡的“嗯”了一聲。
“最后她被班里的同學拐到大山里給人當兒媳婦了,她好崩潰……”見人無動于衷,許薇便又動手推了推他,“你能懂我做媽媽的感受嗎?”
“懂,是噩夢。”聲音更輕了,像是要睡過去。
“我心口好疼,要透不過氣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陸景清被推得差點先一步去世。
于是捏了捏眉心,安撫:“好了,夢都是反的。你要實在擔心,我今天請假陪你去學校觀察觀察她,行嗎?”
“行。”許薇眼睛里蒙了一層霧氣,因為剛睡醒的關系,呆愣愣的,還有點木訥的說:“老公,你真是個好人。”
陸景清:“……”
陸景清能說什麼。
他一只手摟過許薇,輕輕在人的肩膀上輕拍了兩下,哄著:“不怕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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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久積在半空的烏云層散開。
黑色的路虎停在了一中的校門口,一雙筆直修長的腿邁下了車門。
“予墨,你等等妹妹!”
車內,一道略微有些懨懨的女聲響起,帶著一種不答應人就會與世長辭的嬌弱感。
“知道了。”陸予墨叼了根棒棒糖,他身高腿長,一只手搭在車頂,半倚在車門上,垂眸,語氣惡劣:“快點走,腿斷了?耽誤我考清大你賠得起嗎?”
“予墨!”許薇語氣嚴厲:“不許在妹妹面前做白日夢!”
陸予墨:“……”
艸!
服了!
陸予墨想著,搶過傅枝手里的兔兔包,背在肩膀上,煩躁的走在前面。
昨日夜里a市下了一場暴雨,清早的空氣夾雜著幾分青草香。
傅枝晃了晃許薇給她扎的兩個揪揪,跟在陸予墨身后,走前往車里看了眼,“我和哥哥去上學了。”
背影有點可可愛愛的。
家里的小白菜養的這麼好,哪只豬能不惦記呢?
許薇愁的腦仁疼。
她把視線放在了陸景清的身上,“予墨說看見枝枝網戀對象叫沈辭洲。”
其實許薇也有點懷疑她女兒是不是在外面養狗了,昨晚吃飯的時候她就總盯著微信……
但是她又怕她幾句話傷到女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