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又燙又紅,低著頭,睫毛顫動不休,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
陸行知見她如此,腳步頓了頓,卻是沒再說什麼。
喬菁菁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陸行知抱著她進了一間屋子。
在她反應過來時,她整個人已被拋入了浴桶中。
“嘩啦”一聲,清涼的水,令她激靈一下,整個人立即清醒了過來。
她雙手扒著桶沿,抬起頭,驚愕地看著桶外站著的男人,美眸中盛著難以置信。
女孩兒滿臉濕漉漉的水珠,仰起臉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控訴,陸行知抿了下唇,負在身后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下,聲音清冷道:“夫人現在可清醒了?”
喬菁菁:“……”
“若是還沒有清醒,那便再泡一會兒。”陸行知說完,頓了頓,轉身出去了。
看著男人揚長而去的身影,喬菁菁一肚子的國粹,沒了用武之地。
她一把抹去臉上的水珠。
不過經過冷水一泡,她的腦子確實清醒了很多,身子也不像方才那般,熱得難受了。
但被陸行知拋進浴桶這事,還是令她有些不爽。
她確定身子不熱了,這才罵罵咧咧地從浴桶里出來。
剛走到門外,她想起來什麼,連忙低頭看了看,見身上的衣裙都濕透了,這樣出去,顯然不妥。
她剛要喊人,便聽到青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夫人?”
喬菁菁一喜,忙出聲道:“我在這里。”
青鳶很快循著聲音進來了,手里還抱著衣物。
喬菁菁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拿過她手里的衣裙,“是陸行知讓你來的?”
青鳶一邊幫她褪著濕衣裳,一邊點頭,“是大人吩咐奴婢帶著您的衣物過來找您的。
”
喬菁菁不滿地冷哼了一聲。
不過,還是算陸行知有點良知。
待換好了衣裙,青鳶這才問道:“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啊?您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那樣?”
喬菁菁想起陸行知方才的舉動,便有些不忿地說:“流年不利,犯小人了。對了,陸行知呢?”
青鳶一邊幫她系著腰帶,一邊回道:“大人在門外。”
喬菁菁:“……”
陸行知竟然還在?
那她剛才說的話,他豈不是都聽見了?
這……
門外,陸行知聽到凈室里一下子變得沉寂無聲,薄唇抿了下,抬步離開了。
喬菁菁穿戴好,剛出來,正好看到他離去的背影。
她張了張嘴,本想喊住他,可想到自己剛剛才罵了人家,再對上,豈不尷尬?只能作罷了。
看到周遭的環境,她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里是……”
“這里是青松堂。”青鳶回道。
喬菁菁愣了下,回頭再度打量起了屋子。
原來這里是陸行知日常接待客人,以及處理公務,并歇息的地方。
他竟然將她帶回了他的住處……
她壓下心頭的訝異,輕聲道:“我們走吧。”
“是。”青鳶應了聲,抱著她的濕衣,跟在后面。
折騰了那麼一遭,喬菁菁累了,一回到梅香院,她便躺床上睡了。
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
她懶洋洋地趴在被子上,沒有起身,心里卻琢磨開了。
陸母好端端地為何要在湯里加料?
當然,以她泡了下冷水,便瞬間清醒的情況來看,那湯里加的并不是傳說中的那什麼媚藥,應該只是在湯里加了些能激起人那什麼的補藥。
因為陸行知只喝了一碗,并沒什麼事,而她喝了那麼多,所以她便有了某種沖動。
只是,陸母為何要那麼做呢?
她可是覺察到了她和陸行知并沒有圓房?
正當喬菁菁感到費解的時候,德馨堂中,陸母看著從外面進來的容嬸,問道:“怎麼樣了?”
容嬸搖了搖頭,“夫人只在青松堂待了一刻鐘不到,跟大人,應該沒有……”
陸母聞言,眉頭蹙緊,“來了京城后,阿行便沒在菁菁房里過夜過,之前告假了那麼久,要忙于公務,沒有空,說得過去,可現在還是沒空麼?
菁菁剛才都送上門去了,他還……”
見她著急上火,容嬸忙寬慰道:“大公子自小便是個大有主意的人,他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您就別操心了,況且,他們都還年輕呢,來日方長。”
聞言,陸母嘆了口氣,“你說得也有道理,我本來還想說,趁著今日這契機,讓阿行多去菁菁房里的,但看來,是沒有可能了。”
“大公子事情多著呢,他剛升任尚書之職,定然有許多公務還等著他處理,等到大公子閑下來了,不用我們做什麼,他自然便會去找夫人了。”容嬸道。
陸母揉捏了下眉心,“希望如此吧。”
……
晚上吃完飯后,喬菁菁沒什麼事情,便拉著青鳶和錦葵玩起了撲克牌。
兩個丫鬟第一回接觸這樣的東西,都感覺新鮮。
不過她們沒有接觸過,所以喬菁菁教了好多遍,二人才勉強能陪著玩。
為了以后能有人陪玩,喬菁菁極其有耐心,加上她下午睡得有些久,一點也不困,便帶著兩個丫鬟,玩到了深夜。
這麼一來,第二天,喬菁菁便起晚了。
兩個丫鬟也是哈欠連連。
“你們昨晚去偷雞摸狗了?”
陸雙雙過來時,看見三人的模樣,一臉狐疑。
喬菁菁白了她一眼,“你怎麼過來了?”
第49章 她都主動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