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早不如趕巧,既然蘇老之前就見過神農氏葡萄,不如讓他再看看凌宇家拿出來的到底是真不真?”
凌宇老夫人看到手杵著拐杖的老植物學家,一愣,“蘇老,你不是說有要事先走了嗎?”
蘇老疑惑,“不是你家大兒媳說你身體不舒服,臨時要回去。
說改天再另邀我?”
白桑沉輕呵一聲,“看來凌宇家大少夫人還藏了不少事?”
凌宇老夫人是人精,幾十歲的人了什麼場面沒見過。
立刻就知道是誰搗鬼了。
“東西在哪?還不說實話?”撿起桌邊的盤子就狠狠砸在她面前。
胡悅榕嚇了一跳,“對不起,媽,我,我就是看不慣白詞針對我,所以我想給她個教訓。
真的神農氏葡萄我好好收著呢,想等事情過了,我再拿出來和您解釋。”
糯寶立刻拆穿,“哼,才不是。
你故意把假葡萄踩這麼碎,就是想把真的偷偷藏起來。”
胡悅榕心虛到了極點,正想否認。
就聽到凌宇老夫人的怒斥聲,“多大的年紀,還一天為這些吃穿玩鬧爭來搶去的。
還不滾下去把真的神農氏葡萄拿出來,丟人現眼的東西。”
胡悅榕戰戰兢兢的就想跑。
糯寶攔住,“等一下,你還沒有給舒舒道歉。”
白桑沉低眸,“欺負了白家人就這麼算了?”
胡悅榕張了張嘴,目光投向凌宇老夫人那邊。
只見凌宇老夫人裝作不知。
糯寶噠噠噠的跑過來,抓住秦舒舒的手,把她扯到了胡悅榕跟前。
“我師父說了,大人做錯事更應該道歉。”
胡悅榕很不情愿,“她只是一個小孩子,而且以后她可能會和我成一家人……”
秦舒舒低頭看那只軟乎乎的小手緊緊的牽著她,源源不斷的暖意自信似乎順著她那只手流遍自己全身。
秦舒舒努力鼓起勇氣,抬頭,“胡阿姨,不管以后我媽媽會不會和凌宇二叔在一起,我都需要你的道歉。”
糯寶奶兇奶兇威脅,“不道歉,我要打你了哦!我數到一千……”
“一,二……”
胡悅榕眼里閃過不屑,可看到白桑沉充滿怒意的眼神,還是咬牙低頭了,“對不起,舒舒,我不該為了和你媽媽置氣誣陷你。”
說完,瞪了糯寶一眼,轉身而去。
糯寶終于松了一口氣,“呼,還好我找五哥看了你的信,不然你就有危險了!”
秦舒舒,“……”
她要怎麼告訴糯寶她指的不是這件事。
胡悅榕一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糯寶和神農氏葡萄身上。
凌宇老夫人屏氣凝神的看蘇老研究了半天,“怎麼樣,蘇老,和之前凌宇家費心拿到的是一樣的嗎?”
蘇老激動連連,“一樣,絕對一樣,而且比之前的這些要新鮮很多,像是剛從葡萄架上采摘下來的那種。
現在靈果罕見,能種植出如此靈氣充沛的果子實屬罕見。
想不到,千萬年前神農氏葡萄架的傳說是真的。”
蘇老拿著一種特殊的觀察鏡,哆嗦著看向糯寶,“我聽過御靈獸的,可從未見過能有天分御靈植。
我能向你請教請教嗎?”
糯寶迷茫,“請教什麼?”
蘇老激動,“如何種植培育出如此靈力充沛的上古靈植?”
糯寶疑惑,“不就是把它們栽到土里就可以了嗎?”
這和問她把大象關冰箱需要幾步不是一個道理?
蘇老胡子抖啊抖:我懷疑這小奶包在凡爾賽,而且有充分證據。
眾人一聽,靈果,種植?
一擁而上,“糯寶小小姐,我也想請假一下神農氏葡萄的種植?”
“糯寶小小姐,神農氏葡萄能不能賣兩串給我?”
“這藤枝賣不賣?扦插的能活嗎?”
白桑沉輕車熟路,渾水摸魚的帶著糯寶從人堆里偷溜出來。
“噓,我們悄悄走!”
糯寶回頭看著人堆里擠來擠去,“五哥,你說我們跑了,那里面被擠的是誰?”
人堆里,蘇老胡子都被擠掉了,“嗷,別薅我胡子,我胡子,別拽我頭發,剛種的……”
蘇老的掙扎和聲音淹沒在擁擠的人群里……
大廳角落里,幾個穿著正裝來收拾甜品臺坍塌的工作人員,四處尋找,“不是說甜品臺被塌了嗎?
怎麼地上,桌上一個甜品都沒了……”
難道是有人早一步打掃了現場?
私宴廳外,深藏功與名的糯寶摸著圓溜溜的小肚子,十分滿意。
“白桑沉,是不是你干的?”胡悅榕捂著指痕收集器的臉,踩著高跟怒氣沖沖的過來,“是你給我老公打的電話?
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歡白詞那個女人嗎?
你還幫她?”
白桑沉桃花眼似笑非笑,單手微微扯了一下松了一顆扣子的衣領。
逼近一步,“整個白家都很討厭她不假,可白家有個毛病,那就是護短。只要她還姓白一天,你就沒動她的資格。”
胡悅榕被他突如其來的陰狠和霸氣嚇到了,冷不丁的往后小退了一步。
“你!”
那雙桃花眼又恢復了笑意,“看來我新角色演繹的不錯,可以開機了。
對了,你這十巴掌只是個警告。
秦舒舒雖然不姓秦,那也流著白家的血。
以后你再敢作妖做到小孩子身上,就算你是凌宇家老祖宗,我也想辦法弄你。
”
弄這個詞,有些咬牙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