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罵!”白二叔,木訥社恐的臉上罕見的憤怒,似乎能吃人。
誰都不可以罵糯寶。
白詞狠狠一跺腳,又氣又怒,顫抖著大罵,“我就罵,就罵,她一個來歷不明的野種。
我大哥都五十來歲了,是不是他的種還不一定……”
糯寶看白詞撒潑發瘋,以為是她發羊癲瘋。
突然碗里的肘子骨頭一扯,快準穩的扔進了白詞的嘴里,“嗚,嗚嗚!”
隨即揮舞著油潤透亮的紅燒小手,跑過去,一個掃橫腿,把白詞按倒在地。
油潤透亮的紅燒小手撕拉一把把白詞的衣領扯開。
白詞以為糯寶是想動手打人,拼命掙扎,“嗚嗚嗚嗚!”
糯寶以為白詞羊癲瘋發作的厲害,揮舞著紅潤透亮的紅燒小手朝著白詞的側頸一劈。
紅燒湯汁掛身上,白詞蹬了一下腿,“呃!”
徹底暈了過去。
眾人都懵了……
白舒舒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盡可能的縮小存在感:嗚嗚,媽媽挨打,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白桑沉的桃花眼里帶著興奮:小孩子打人不犯法吧!
白二叔嚇壞了,急忙來拉糯寶,“寶,你,你,干什麼?”
這大義滅親可使不得!
糯寶疑惑,“我在給小姑治羊發瘋!”
白桑衡不自然輕咳了一聲,“咳,糯寶咱揍人就揍人,不用說瞎話!”
糯寶認真解釋,“以前賣饅頭的王二狗子羊發瘋生病了,師父就是給他嘴里塞大木棍,讓他躺著,把他衣服撕了!”
白家眾人虛驚一場。
敢情糯寶是在救人,不是在大義滅親啊!
白桑辭嘴角瘋狂抽搐,“糯寶,有沒有可能,那叫羊癲瘋,不叫羊發瘋?
而且,小姑她也沒病。
她頂多就是撒潑無理取鬧罷了!”
“那怎麼辦,已經暈了!”
糯寶看了一眼地上暈過去的白詞,小奶音里帶著深深的遺憾和惋惜,“嗷嗚,我的骨頭,啃不了了!”
默默瞥了一眼,那大骨棒子上沾的肉。
白二叔抬手,聯合傭人一起把白詞送回房間,“送,回去!找,醫生,看看!”
糯寶還小跑著跟上交代傭人,“木頭哥哥,記得小姑醒了讓她把肉骨頭啃干凈了,不能浪費糧食。”
白二叔:她家寶貝閨女可真是個熱心又愛惜糧食的好寶!
交代完,糯寶忘跑到秦舒舒面前。
秦舒舒嚇了一哆嗦,本能解釋,“我沒羊癲瘋,我就是打個哆嗦,很健康!”
生怕晚一秒,她就能順手給自己嘴里塞只筷子。
說完默默把桌上的另一只筷子推到地上,絕了糯寶的念頭。
糯寶,“……”
肉乎乎的包子臉帶著認真,“舒舒,我不是故意的。
我以為你媽媽生病了,才想救她的。”
秦舒舒連連點頭,“我知道。
我,我先去看看我媽媽,我吃飽了!”
秦舒舒轉頭撒丫子就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后面有怪物在追她。
糯寶“……”
運到臥室醒過來的白詞。
口水漣漣的躺著床上,兩個醫生小心翼翼的搗鼓了半個小時,才把骨肉頭從她嘴里解放出來。
白詞頭發絲上還沾著半干的紅燒湯汁和口水混合,配合著凌亂的發型,顯得更加狼狽了。
“這個小野種,我一定要殺了她!”
第26章 從這進貨多了,也算成了我們家供貨商吧
秦舒舒站在不遠處,畏畏縮縮的,不敢靠近。
白詞橫了一眼,“我等不了,明天,明天我就要讓這小野種消失。
”
秦舒舒縮著頭,大氣不敢出,隨即接收到白詞的威脅,緊張的點了點頭。
“老二那小子不是大張旗鼓的要給她張羅送學校嗎?
我會讓這小野種跟你去同一個學校。
到時候你就乖乖演戲配合他們把你兩一起帶走。
然后你自己假裝逃出去!”
秦舒舒臉上都是恐懼和害怕,想本能的搖頭,卻聽到白詞幾近瘋狂的威脅。
“要是搞砸了,我們就一起去死!”
眼神里瘋狂和陰狠迫切嚇得秦舒舒連忙點頭,瘋了一樣跑出去沖到自己的房間。
猛的關上門,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隔天,太陽正好。
糯寶指揮著三哥和五哥給小紫和旺財澆水。
旺財總是忍不住用咸豬藤去騷擾白桑沉,一會用藤枝去偷襲腹肌,一會去摸那張魅惑風流的俊臉。
整個藤身還跟喝醉了流氓一樣,晃晃悠悠的。
白桑沉立刻嚷嚷,“小白,給我燒死你這臭藤!”
小白立刻落在白桑沉肩膀上,嘎嘎長嘴,火焰從嘴里噴射出來。
嚇得旺財的藤枝迅速縮了回去,半步也不敢靠近。
糯寶疑惑,“三哥,什麼時候小白這麼聽五哥的話了?”
白桑與用剪刀摘著葡萄,十分淡定,“老五和小白做了個交易,只要以后小白愿意做他護草使者,不讓常青藤來騷擾他。
老五就給它從國際選美大賽中找十個母烏鴉!
對了,你讓我多摘兩串葡萄干什麼?”
糯寶,“給小姑和舒舒的!”
采摘完,糯寶特意送去了白詞和秦舒舒住的那棟房子。
糯寶探頭探腦一會,輕捶了兩下秦舒舒的房門。
秦舒舒開門就看到一人一貓站在門口。
糯寶穿著淡藍色星星睡衣,九尾毛光水滑的背上則是一左一右挎著兩個藍色挎包,各自放著一串用透明塑料袋封裝的黑紫色大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