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寶鼓了鼓腮幫子,以為是錢不夠,“不行嗎?”
默默又掏出另外幾張卡,“我還有!”
陳總一時有些凌亂。
桌面上這些帶獨特簽名的卡,雖然不是家主擁有的主卡,可一看那也是專屬定制。
少說也是上十億才有資格定制的。
第7章 死亡的味道,我知道
白桑安看了一眼,肆意騷包的花式簽名,一看就是五哥的。
還有那像是鬼畫符的,一看就是二哥。
猛然盯著最邊緣那張正經無比,龍飛鳳舞的簽名卡,嘴唇哆嗦了一下,“大哥?
大哥的卡怎麼也在你這?”
糯寶無辜,“二哥給我的,說大哥以前攢的錢,哥哥們也沒處花,就給我了。”
白桑安內心憤憤:可惡,二哥和五哥臭不要臉,竟然背地里悄悄賄賂拉攏妹妹。
他現在賄賂妹妹還來得及嗎?
糯寶認真解釋完,又仰起頭看向陳總,奶聲奶氣的聲音里透著認真,“陳叔叔,夠嗎?”
“糯寶小姐,這不是錢的事情……”
陳總尷尬的輕咳了一聲,誰能想到一個三歲半還在喝奶的小丫頭身價已經上百億了。
“主要是這棵葡萄藤是祖上傳下來的。”
白桑安,“陳總,這麼離譜的理由我上一次聽到還是上次!
陳家也算是家大業大,拿這做傳家寶?
我妹妹雖然沒幼兒園文憑,可我好歹讀高中了!
這樣吧,西市區臨街那塊地我們白氏可以讓給陳總開發!”
陳總猶豫了一下,顯然是心動了。
“小六爺,這聽起來雖然是荒唐,但確實是真的。
我也不清楚我家祖宗,傳什麼不好,非得傳那棵霜打的葡萄藤!
昨天它能被送去白家,完全是因為我那孽障大哥自作主張干的好事。
還好沒送出去,不然我們這些不肖子孫日后如何面對祖宗?
昨日我大哥的失禮之處,我已經聽說了。
我大兒子之前酷愛植物,家里倒是擺弄了不少珍貴植物。
不如我帶糯寶小姐去看看,若看上什麼,我定二話不說拱手相讓,也算是賠罪!”
陳總似乎是真怕把白氏開罪了,提一個折中辦法。
糯寶妥協,濕漉漉的眼里都是可憐,“那可以讓我看看小葡萄藤嗎?”
陳總看著那張糯呼呼的包子臉,實在生不出拒絕。
祖宗似乎也沒說,不準外人看看摸摸吧?
“好吧,那請小六爺和糯寶小姐一起來吧。”
糯寶邁出小短腿,主動牽住六哥的手跟上了陳總的步伐。
“陳叔,你們家的葡萄藤是怎麼來的?”寵妹狂魔白桑安內心已經打好了別的主意。
葡萄是扦插就能活的植物,搞清楚陳家的葡萄藤來源,順藤摸根。
陳家不賣,別家總能賣吧。
這世上還有能和錢過不去的人?
陳總一路介紹著葡萄藤的來歷。
“聽我太爺爺說,這葡萄藤已經在陳家傳了數十代了,最早據說是從神農葡萄架上扦插來的。”
糯寶驚訝,“神農?”
陳總笑笑,“當然,這只是一個傳說。
不過這葡萄藤確實在陳家近百年了。
我太爺爺說這葡萄藤只要得到靈氣的復蘇,一夜之間就能開花結果。
所以我父親在世前才千辛萬苦找了一個玉石盆栽種,又去求了些靈泉來滋養。
可不知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似乎越長越弱。”
糯寶聽著聽著突然停住腳步一動不動,動了動鼻子,似乎是嗅到了什麼。
“糯寶怎麼了?”六哥看突然陷入沉思的糯寶。
糯寶,“我聞到了一種奇怪的味道!”
小花包里忽然抖動了幾下,小白從包里鉆出來。
嘎嘎了兩聲,“死亡的味道,我知道!”
撲扇著翅膀在半空徘徊,“要開席了,開席了!”
糯寶立刻伸手接住飛回的小白,按住它的鳥嘴強行閉麥。
看向臉色慘白的陳總,有些不好意思。
“陳叔叔對不起哦,小白不是故意的。
師父說如果小白感受到有人要死了,就會控制不住自己瞎嚷嚷。”
所以以前青夷山下的那些爺爺伯伯們都很討厭小白,覺得它不吉利。
白桑安聽懂了糯寶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小白是能預言死亡。
我以前在古書上看到過,上古有一種鴉神,能預言滅世死亡。”
說到一半,白桑安瞪大眼睛,“不能這麼巧吧,這傻鳥是神話里的鴉神?”
小白聽到白桑安罵它傻鳥,鳥嘴瘋狂抖動甩開糯寶的小手,回懟,“你個老六,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糯寶搖搖頭,“鴉神是什麼?
小白是我師父打賭輸了,從后山撿來的。”
陳總臉色越來越難看,忽然嘴唇哆嗦了兩下,聲音里帶著悲戚和驚恐,“所以……”
身體哆嗦的像是彈棉花似的,沖向不遠處的閣樓。
“陳吉!”
糯寶看了自己家六哥一眼,疑惑,“六哥,陳叔怎麼了?”
白桑安抿了一下如玫瑰色一樣的唇,羸弱的眼里有些同情。
“這個閣樓里住的應該是陳總的兒子。
我以前聽說陳總有個兒子,很多年前就得了怪病。”
糯寶似乎懂了剛才陳總的反常,著急,“六哥,我們去看看!”
兩人進去的時候,看到陳總伸手探了一下自己兒子的鼻息,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呼,祖宗保佑,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