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野人是肯定沒有,所以我們要調查的是人。”秦曜說。
除此之外,寧涯也有了一個大發現,附近村莊有一處工廠,離魏夕山并不遠,可以這麼說,這是離案發地點最近且有人煙的地方。
所以這工廠也成了齊跡等人要調查的第一個地點。
工廠老板年齡不小,皮膚黝黑,體型肥胖,像一只圓滾滾的穿山甲,見到齊跡等人來,也是客客氣氣的。
“警官好!”
“你好你好。”
“快快請坐,各位警官光臨本廠,真是蓬蓽生輝啊。”
“少說這些沒用的。”齊跡問道:“大學生死在魏夕山的事聽說了嗎?”
“聽說了,聽說了呀。”
“這魏夕山離你們可挺近。”
“確實挺近。”
“那你們有沒有注意,這里最近出現過什麼可疑的人嗎?”齊跡問。
老板黑胖搖搖頭:“沒有,我在這兒辦廠都三年了,這地方荒無人煙的,這些大學生也是,怎麼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你也是,你怎麼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辦廠?”
老板撓頭:“工廠總不能開到城里去吧,更何況我這化工廠。”
“哦。”齊跡若有所思地說:“化工廠污染不小吧,你開到荒山野嶺里,排了污水也沒人知道。”
老板明顯是有點慌了:“害羞羞,齊大警官,你這人就愛開玩笑,快喝茶吧,我廠里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了哈。”
“你不能走。”秦曜叫住他。
“秦警官,怎麼你也愛開玩笑啊。”
“這最近市里正在嚴查一些污染企業,雖然說你沒見過什麼可疑的人,也沒見過那八個大學生,但是我們順手查一查咱們這兒的污染情況,這也是我們分內的工作啊。”
“這……這今天誰要陷害我?”
其實涼海市郊區的這種化工廠有很多,大部分都有污染問題,看這老板做賊心虛的樣子,秦曜就知道他躲在這山溝里開的化工廠多半有點污染問題。
不過這老板也挺剛,跟秦曜說:“我這兒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是有污水處理廠的,廢水都是處理好了再排放,不會污染環境。”
“哦?”
在老板的邀請下,秦曜和齊跡去所謂的污水處理廠看了看,確實是有模有樣。
“看來我們還冤枉你了?”
“太冤了,咱就是怕污染到環境,才躲得離居民區遠一點。污水也是嚴格處理的,處理完的水都可以直接喝。”
“嗯?”秦曜說:“你要是真處理好了,你給我們喝一個?”
“哎?這這……這不對吧?”
“你要是不喝,就說明這水真有問題。”
“行,我喝,我喝行了吧。”老板說著,還真就去接了水,一飲而盡,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這喝水,多是一件美事啊!怎麼樣,秦大隊長,看看,沒事吧。你們看著我干什麼,你們也喝點,喝呀。”
“我們就不喝了。”秦曜說:“既然沒什麼事,先告辭,我不打擾,我走了哈。”
出門上車,齊跡對秦曜說:“這個老板肯定有問題,表演的也太浮夸了。”
“這種污水處理,擺在明面上的肯定不能信。”秦曜說:“我把情況反映一下,得派人暗訪,看看他們到底有沒有問題。不過咱們已經跑題了,先查失蹤案,污水的事自有專人負責。”
秦曜和齊跡又走訪了附近很多地方,有些老人說,見過野人。有些人說野人就是個傳說,這一時也不知道該信誰的。
不過既然要秉承查野人先查人的大原則,有些事情必須要查一查,那就是魏夕山附近所有村莊的近年失蹤人口,如果山上真有野人,那很有可能是附近的村民,因為患上了一些精神疾病之類的,走丟了,留在了山上,變成了所謂“野人”。
魏夕山附近七八個村,近年來的失蹤人口倒是真有幾個。
“寧涯發過來的,都是近幾年走失的。”
“不對。”齊跡看著資料是:“身高體重都對不上,現場發現的那個腳印表明,這個野人非常高大。”
“這戶口本上登記的不一定準吧。”秦曜說:“還是去走訪問一問。”
兩人親自前往各村莊走訪,這幾個失蹤的人,要麼是根本沒人認識,要麼是身高體重對不上。
兩人只能跟寧涯說,繼續擴大范圍,看看還有沒有比較符合要求的。
要不說寧涯是警界骨干呢,這能力確實很強,沒等齊跡和秦曜和他說,他就已經找到了一個非常可疑的。
“童鑫鑫,水磨盤村的人,戶口本上寫的身高是 195。”
齊跡打開資料,一手拿著手機,一手在紙上計算著身高:“哎?他一家都失蹤了?”
“他家的戶口在水磨盤村,但他父親是涼海一中的化學老師,實際上他們一家人都在涼海住,不過他父親童建飛 07 年就死了。”
“一家人,他媽媽呢?”
“不是媽媽,他家戶口本上就只有他,他爹,他妹妹。他爹叫童建飛,他妹妹叫童昕儀,童昕儀和童鑫鑫的失蹤時間都是 2008 年左右。”
童昕儀。齊跡總感覺這個名字在哪過。忽然,齊跡仿佛夢中驚醒一般,剛才還癱在車座上的他一下子坐的筆直。
“怎麼了?”秦曜問。
沒錯,齊跡回憶起自己追蹤盛忘期的時候:
推開門,眼前是這樣一番景象:和別的房間不一樣,這間屋很明顯非常整潔,是個女孩子住的,而且根據這間屋里的灰塵判斷,房間主人最近幾個月應該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