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言笑了笑:“我等了幾天,沒等到你,還以為你不來了,才找其他護工。”
“但你來了。”
他后面的話沒說,但我覺得應該是我來了,他就不需要其他人了。
第24章
很快針就被取了下來。
我也停止了和許書言交談。
取下針,許書言看著我:“你是故意和我說話分散注意力?”
我愣了愣,點頭:“針灸應該挺疼的吧,我其實還學過一些針灸……”
許書言打斷:“為了男朋友學的?”
“許總?”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許書言嘴角的笑容隱去:“我該去書房了,推我過去吧。”
我上前,連忙扶著他上輪椅。
扶他的時候,我必須雙手從他腋下穿過,看上去就好像抱住他一樣。
我可以和許書言同吃,我也熟悉了他的生活習性。
許書言很溫和,不會像江承澈那樣陰晴不定。
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書房,還有公司,他去公司的時候,我跟著,他開會的時候,他還會讓去自己去逛逛。
他的臉上時常帶著笑容。
可每每看到他因為復建而痛苦時,我都不敢相信,他本該是天之驕子,卻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他還能笑得出來?
我代入我自己,我是做不到他這樣風光霽月的。
我只會想摧毀一切。
可我和他的關系是雇主和護工,我好奇也不會問。
我跟了許書言一周,而江承澈也沒來找我,估計他還滿心滿眼只有沈語芙,都沒發現自己走了吧。
我從一開始的提心吊膽到現在的放松。
這天,我又跟著許書言來到公司。
許書言要開會,跟我說:“你去下面轉轉吧,一個小時后再回來。
”
我摸了摸兜里,有些窘迫:“我還是在外面等吧。”
等待是我做得最好的事情了。
可誰知,眼前突然一張黑卡。
我抬了抬眼簾,看到許書言修長的手指夾著一張黑卡說:“這是預支給你的獎金,去買點東西吧。”
我攥了攥手,在他鼓勵的眼神下雙手接過:“我先推你去會議室。”
很快,就到了會議室。
將許書言推到會議室,我拿著卡就去對面商場,想買些東西。
只是沒想到剛下了許氏大樓,就被一群黑衣保鏢攔住了去路。
我心一緊,想要繞開,卻見黑衣保鏢讓出一條路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
正是江承澈。
江承澈身穿黑色襯衣,將他的面容襯得更加冷峻。
只聽他薄唇輕啟,猶如萬里冰川:“鐘雪妍,膽子大了,竟然敢偷跑。”
“跟我走!”
我唇邊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江承澈面色沉下來,周圍的溫度似乎隨著他的面色一起下降。
“如果你真的在乎我,憑你的本事,不會連我消失了這麼久,你才注意到。”
江承澈眉眼冷峭:“巧言善辯。”
說著,上前抓住我的手,要將我帶走。
我試圖掙脫,卻沒掙脫開。
“來人啊,綁架!”
周圍聚集了一群人,議論紛紛,可礙于那一群保鏢,無人敢上前。
眼看我就要被帶走,就在這時,一道冷冽的男聲音穿透人群傳來:“我的人,你要帶去哪?”
是許書言。
我順著聲音望去,看熱鬧的人讓開一條路來,嚴助推著風光霽月的許書言走來。
我一喜。
江承澈看到許書言,嗤笑一聲:“一個瘸子,也敢跟我搶人。”
我心中一怒,對江承澈劈頭蓋臉一頓罵:“你才是瘸子,你是非不分,他是瘸子,你就是瞎子。
”
江承澈臉色難看,我的手腕幾乎要被捏碎。
而這時,忽然,另一只滿是繭子卻溫潤的手握住我的手腕。
是許書言。
他竟然站起來了。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擔心,就見許書言不甘示弱與江承澈對視:“請江總放開我未婚妻。”
第25章
此話一出,不止江承澈,就連我都怔住了。
我詫異的看著許書言。
我什麼時候成許書言的未婚妻了?
江承澈面色陰沉如同暴雨前兆,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你未婚妻?”
“整個堰城都知道,她鐘雪妍是我江承澈的女人。”
對比江承澈的失控,許書言始終淡定如一。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氣勢:“你的妻子不是沈語芙嗎?”
江承澈抿緊嘴唇:“那她又是你哪門子未婚妻,據我所知,鐘雪妍只是你找回去的護工。”
我知道許書言是為了維護我,可確實,我是他哪門子的未婚妻。
而且,這里還圍著許多許氏集團的員工,他為了維護我,連清白都不要了嗎?
許書言卻淡定地說:“鐘教授是我的老師,當年鐘老師親口對我說過,要將他的女兒嫁給我。”
我不知道我父親是不是說過這樣的話?
應該不會的,那個時候我還是高中,我爸作為教師,最反對早戀。
我知道他說的是謊話。
許書言的目光落在江承澈抓著我的手上,語氣加重了幾分:“還請江總放開雪妍。”
我怔愣一瞬,看著他,好像從他深沉的眸子中看到了擔心。
只是很快就消失了,我都懷疑是我自己眼花了。
這時,纏繞在我手上的力道逐漸松開,我重獲自由,連忙回到許書言身后。
這舉動,刺痛了江承澈的眼:“鐘雪妍,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