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看著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的王煜，一時竟不知道如何繼續往下說。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猜到潘旭這是想要調查煙火里的塵埃這首歌被作為電腦木馬的背景音樂，是否和王煜有關。

　　然而得知自己的歌已經被作為木馬病毒音樂的王煜，一時之間沒回過神來。

　　但很快，王煜就發現了不對勁，這首歌明明是昨晚才發布的，就算一夜之間火遍全網，也不可能如此迅速的被別人做成木馬傳遞吧。

　　“等等，我想你們是不是誤會，確定那木馬的背景音樂是我的歌嗎？”王煜后知后覺的問了一句，正好打破了潘旭的尷尬。

　　耿磊本想要阻止，但潘旭已經掏出了手機，并隨便打開了一個音樂軟件。

　　廣告出現，煙火里的塵埃響起。

　　“這是你的歌嗎？”潘旭詢問。

　　“對，怎麼了嗎？”王煜不解，舒瑤幫他全平臺推送了這首歌，植入廣告里自然再正常不過。

　　見王煜十分肯定，并且對于自己的歌曲出現在一個和歌曲毫不相關的廣告里時還如此淡定，頓時愣住了。

　　這怎麼完全都不狡辯的？難道有錢人就這麼任性嗎？真當可以為所欲為？

　　現在的潘旭已經敢確定，這歌曲木馬就是王煜所為，至少，是他出錢讓黑客做的。

　　“耿隊，你也聽到了？帶走吧。”潘旭直接將目光看向了耿磊，請求他下達拘捕的指令。

　　帶NM！耿磊此刻殺了潘旭的心都有了，后悔相信他只是過來拜訪王恒的話。

　　如今王煜已經承認了這首歌是自己的，帶走，將會得罪王恒，不帶走，那他這個隊長以后還如何當的下去？

　　“帶走？你們在說什麼？”王煜并不明白潘旭所謂的帶走是什麼意思。

　　潘旭一本正經的道：“王煜，你涉嫌傳播木馬病毒，請跟我們走一趟。”

　　“傳播……病毒？什麼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煜此時依舊是一臉懵逼，難道歌曲推薦也犯法不成？

　　“事到如今，你再狡辯已經沒用了。”潘旭從口袋中取出一支錄音筆：“剛才你說的話已經被我錄下來了，那首煙火里的塵埃，是你唱的沒錯吧。”

　　“我……”王煜張了張嘴，嘆了口氣：“好吧，我不知道花錢讓平臺推薦也犯法，我認了。”

　　他并沒有供出舒瑤，畢竟舒瑤是幫他在推薦音樂，如果自己出賣了她，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平臺推薦？”

　　這一次換潘旭懵了，皺眉問：“什麼推薦？”

　　“就是內部推廣啊，花了兩百萬呢。”

　　兩百萬？潘旭倒吸一口涼氣，他驚訝的并不是王煜用這筆巨款來推廣一首歌曲，而是那些音樂軟件的負責人在報警時并沒有提到過這件事。

　　如果真的像王煜所說，那這件事就僅僅只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內部交易罷了，根本不構成犯罪。

第32章 曝光度

　　第32章 曝光度

　　雖然以王煜的身份，花重金來推廣自己的歌曲非常合理，但潘旭顯然不會聽信他的一面之詞。

　　畢竟那麼多的軟件，只憑兩百萬就能推廣到那種程度？那得有多內卷？

　　除非他們是看在王恒的面子上才給了王煜特價，但這顯然更不可能，明知道是王恒的兒子，他們又怎麼可能選擇第二天報警？那不是想破產不成？

　　“你說的那個內部推廣，是通過什麼渠道？”

　　不論如何，潘旭決定先聽聽王煜的話再做判斷。

　　“這……”王煜一時沉默了。

　　該不會是瑤姐使用了不正規的手段推廣的吧。

　　此時的王煜也大概猜到了些什麼，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打算出賣舒瑤。

　　叮～

　　就在這時，王煜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我能先接個電話嗎？”王煜的聲音小了許多，顯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傲氣。

　　他不像其他的富二代，有老爹在后面撐腰就肆無忌憚，反倒更像一個遵紀守法的小公民。

　　“嗯。”潘旭點頭。

　　獲得了潘旭的許可，王煜掏出了手機，一看是舒瑤打來的，立即便掛斷道：“沒什麼，一個騷擾電話而已。”

　　王煜的這一舉動無疑是引起了潘旭的懷疑，就連一旁的耿磊也是皺了皺眉頭。

　　雖然時間很短暫，但他們清楚的看見了屏幕上的備注：瑤姐

　　潘旭快速伸手，搶過了王煜的手機，快速退后兩步與王煜拉開了距離：“對不起，請配合我們調查。”

　　“等……”王煜想要上前去搶，但終究是晚了一步，潘旭已經回撥了剛才的電話。

　　鈴聲剛響起，那邊便接通了，下一秒，舒瑤的聲音響起：“王煜，你居然敢掛我電話？算了，不和你計較，看到了你那首歌沒？現在全平臺的下載量已經突破百萬了！怎麼樣？姐姐的內部推廣還不錯吧！還有，你怎麼還沒到工作室來？給你半小時，再不來視你曠工。”

　　潘旭聽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并將手機遞還給王煜：“麻煩你，帶我們去那個女人所在的位置。”

　　王煜接過手機，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舒瑤啊舒瑤，你這個電話打的未免也太不是時候了吧。

　　王煜本來只是想自己把這件事扛下了，回頭大不了被王恒數落一番，可現在舒瑤非要插出來，這可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