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你是不是不愛我,如果沒有孩子,你是不是根本不會理我?”方萍萍趴在他懷里嗚嗚嗚的大哭起來。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曾遠分不清自己是否愛她,可他是真的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的。
“我愛你,也愛孩子。”
“這話可是你說的。”
“是是是。”
曾遠抱著方萍萍,心里卻生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等孩子出生,他就不理她。
因為她讓他感覺煩躁。
突然他又想起了什麼,問:“對了,萍萍,你買有房子嗎?”
方萍萍愣了一下,說:“沒有啊,現在房價那麼貴,我哪里買得起哦,怎麼了?”
“可我之前看見一張收據,我放在床頭想等你起來問問你,可后來回來就看不見那收據了,也就忘了,那房子不是你的?”
“不是啊,那房子我怎麼可能買得起哦?”方萍萍說。
“那怎麼寫著你的名字?”
“……嗐,那是因為,我幫朋友交物業費,那單子是誰去交錢就寫誰的名字的,又不是房產證,不能證明是我的房子啊。”
“可我看你名字寫在房主那一欄。”
方萍萍有些急的說:“都說他們是誰交錢寫誰名字了,物業費的收據而已,證明不了什麼,要是我有這麼好的房子,我哪里還用住在這里啊?”
“也是……”
方萍萍松了一口氣,可不能讓他知道她有房子,不然他豈不是要住進去?她才不會那麼傻,給男人白住她的房子。
也正因為這樣,當初他離婚,她也沒有馬上要和他結婚。
而最近每天因為事業的事煩,也沒有時間和她去領證,他不提,她也不說,就這樣耗著也沒事,反正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不可能不管她。
曾遠最近是煩得不行,每天起來就想辦法拉大客戶,就差給人下跪了,可是那些大客戶都是以前看在陸煙的份上幫他的,現在得知他們離婚,又沒有更大的利益牽絆,一個個都跑得飛快,還都翻臉不認人。
*
這天一早,陸煙就被媽媽的電話給叫醒了。
“媽,這一大早的,什麼事?”
“你和你二伯娘,三伯娘說了什麼?她們今天一大早就去你奶奶家投訴你了,說你沒禮貌,目無尊長什麼的,你到底干什麼了?”
陸煙抓了抓頭發,一大早就這麼煩人。
“她們怎麼不說她們為老不尊,說話難聽,落井下石?”
“她們說你什麼了?”
“還不是因為我離婚的事,我懶得理她們,她們愛說說吧。”
“你和小顧怎麼樣了?”
“就那樣吧,我想好好工作,感情的事情就順其自然吧。”
“那不行啊,還是要抓緊的,有好男人不要錯過。”
“好了,我先起床洗漱了,今天還要上班的。”
“行吧行吧,知道你不愛聽這個,有空就回家吃飯。”
“嗯。”
掛了電話,她隨手刷了一下那些未讀的短信,有一條物業發來的,說有人要租她的房子了。
真是一個好消息。
有錢才是王道。
*
這天曾遠來他們的家門口等,以為陸煙還會回來能遇見,結果就看見了租客搬家過來了。
曾遠和物業交流了半天都沒能問出她住在哪里。
合作人郭峰打電話來說,“今天是最后一天了,錢再不到位,就真不行了。”
“我還是找不到資金……”曾遠頹廢的說,他把手機放下,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怎麼辦?要不你用房產抵押貸款?先度過難關再說。
”
曾遠聽見了,卻沒有回答,房產,他哪里還有房產?
他突然想起了方萍萍那張收據,他馬上開車去了安悅雅居。
他記得那是幾號房,他直接去敲門,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男人。
“你誰?”
“抱歉,我可能走錯樓層了,不好意思啊兄弟。”曾遠抱歉的笑了笑。
男人沒理他,關了門。
方萍萍會幫他交物業費,關系一定很好吧?
曾遠沒多問,他心里還是懷疑方萍萍的。
他從口袋里隨便拿出了一張某俱樂部的會員卡,來到物業,和物業說:“剛才去朋友家,忘記把她的卡給她了,我懶得上去了,你們能交給她一下嗎?”
“行啊。”物業的大哥熱情的說,“業主叫什麼名字?幾號樓幾號房?”
“方萍萍。”
物業大哥笑道:“萍萍啊?行,你放這吧,我待會拿去給她。”
曾遠聽他口氣,感覺他和方萍萍關系很不錯。
曾遠還沒有問,大哥就問他了,“她回來了?我好幾個月沒見她了,還以為她不住這里了呢。”
“是啊,回來一下估計待會又走了吧?現在她那房型賣多少錢了?”曾遠問。
“現在三百平以下的套間沒了,就是像萍萍那種的,賣完了,你想買只能看看有沒有賣二手的了,新房沒了,二手現在也要五百多萬一套,她那個房型挺大。”
“是,那她以前買的時候多少?”
“這你沒問她啊?她買得早,肯定比現在便宜一兩百萬呢。”
“最近這幾年的房價是真漲得快。”
“那是。”
“我自己拿卡給她吧,我看見她了,走了,拜拜。”曾遠拿了卡就好像去追誰一樣快步離開了物業辦公室。
物業大哥看了看,也沒瞧見,也不理了。
*
曾遠馬上回到方萍萍的出租屋,她卻沒有在家。
他翻了她的柜子,總覺得她在騙他。
可是翻了一個多小時,什麼證據也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