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想辯駁幾句，但話到嘴邊哆哆嗦嗦，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踢到鐵板了，望著程邵安吃人的眼神，他伸手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扇自己的臉。

在場的人無人敢吱聲。

響亮清晰的巴掌聲，王天亮的臉已經發腫。

而后，程邵安語氣淡淡，“不打擾你們，請繼續。”程邵安長臂一揮，緊摟著周商商離去。

王天亮的那幾巴掌不痛不癢，他毫不在意。對待敵人最好的方式便是將其老底一窩端，心理折磨才是殘酷報復。讓厭惡的人永遠翻不了身才是正確的回擊方法。

周商商靠攏在他懷里，鼻息全是他周身凌冽干爽的味道。她的心怦怦跳的時候，也忐忑不安。

是他幫了她的大忙，但自己作為程家的一員，被人調戲，也定讓他失了面子。

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男人緊抿的嘴唇。

她還是開口試探，“你在生氣嗎？”

暗想倘若他出口嘲諷，她也做好接受準備，就當這次是她欠他的。

“我生什麼氣，你毫發無損，戰斗力十足，倘若我晚去一會，他可能不止頭上流血。但你想全身而退卻也不可能，按照全屋人包庇他的情況，你進警局都說不清。

“雖說我能撈你出來，但在此之前，我無法保證你是否會受到更多侮辱。”他重重呼出一口氣，竭力壓制著無奈。

周商商沒想到他會一時間說這麼多話，口吻異常的溫和讓她產生些愧疚。

輕聲說道：“是我沖動，但我并不后悔。”

程邵安猜到她就會這麼說，吃軟不吃硬。

“下次我希望你會向我求助，而不是直接拒絕我。

一個電話我就會過去，事情發展也不會如此。”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程邵安頓了頓，放低聲音，“即便你覺的這段婚姻不如你所愿，但你是程家的媳婦，我怎麼會任人欺負你。”

周商商的心一暖，她從未覺得程邵安會給她安全感，甚至這十多年，都未有人替她撐腰。可他竟會如此耐心說出承諾的話，她的心微微發酸。

責任比愛更讓人動心。

倘若單純用愛不愛來決定是否維持婚姻，那應該沒有人能獲得想要的感情回饋。而責任不一樣，它是一種穩定的自我約束，比愛牢固千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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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駛向新居。

周商商亦步亦趨跟在程邵安身后，看他將手指按在指紋鎖上，門“滴”一聲自動開了，程邵安摸到墻上的開關“啪”的一聲按亮電燈。

如同半個月前的那個晚上，只不過當時的他耐心不足將她撇下，自己一人去浴室。而今他卻等她入門，再輕輕合上。

有什麼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

 周商商看著他背對著自己脫掉西服，躊躇幾秒，還是率先開口，“今晚謝謝你。”

程邵安最初是有些氣惱她的拒絕，不單如此，她似乎沒把他當做可倚靠的山。

但現在他心情豁然開朗，不單單是她的道謝，而是她對他防備的態度似乎正在慢慢消解。

散漫道：“我是你老公，幫你天經地義。”

周商商的臉上瞬間像熟透的蝦，通紅。她的腦袋有短暫的空白，低著頭掩飾自己此刻的羞惱，那兩個字也只有在關鍵時刻講的出來，而今她是萬萬不會講出來。

“我今晚睡客房。”說罷就要匆匆離去，她不能再和他呆在一個空間，招架不住。

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程邵安牢牢握住她的手。眼眸深邃望著周商商，“你的道謝方式不真誠。”

周商商詫異回身，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雙大手裹住她的后頸，輕輕一扯，她直接被程邵安摟在懷里，程邵安按著細腰向自己懷里按了按，直到兩具身體嚴絲合縫。

周商商感受到男人起伏的胸膛還有自己的心跳，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原本發亂的心更是潰不成軍。微微帶苦的木質沉香味道籠住了她，帶著些霸道。

剛想著伸手推開他，程邵安帶著不容拒絕的態度，一個低頭，銜住她的唇。

柔軟帶著些涼意的觸感讓周商商失神，但隨后她的思緒被程邵安奪走。

寂靜無聲的夜里，只有濃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一吻結束。

“你占我便宜！”周商商微微喘氣。

“那我還回來。”程邵安聲音帶著欲望，手不客氣的輕勾住她細軟腰肢，吻住她的唇。

周商商全身發軟，起初她的手垂在兩側，無處安放，最后雙手不由攀在男人的肩上。

程邵安溫熱的大手在她脊背上游走，然后停留在腰間，不輕不重地摩擦。隨后從衣擺伸了進去，摸著光滑細嫩的肌膚，一路向上，直到摸到渾圓的邊緣。

周商商心顫一下，恢復些理智，推開了他。她大口喘著氣，渾身發燙，匆忙進了客房。

程邵安看著那道俏麗的身影，有些欲求不滿，眉毛微蹙。

但他又不能操之過急。

十幾歲荷爾蒙旺盛時候，他在網站上點擊過成人片。

那段躁動的時間他用手發泄著，可之后就是空虛。再后來就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還能干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