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脖子正被一雙手掐著,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謀殺。
真實的窒息感和脖頸處微涼的觸感,都在提醒她,不是夢。
陸衍行又進了她和陸巡止的臥室。
周清梵張了張嘴唇,想說話,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的記性很差麼。”陸衍行按住她的腿,“我說了,讓你等我。”
他的手太涼了,周清梵被冷得打了個顫。
陸衍行停下來看著她,“抖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薄唇翕動,吐出的每個字都帶著輕蔑。
周清梵原本就沒血色的臉,在他這句羞辱之后顯得更加蒼白。
“我沒得罪過你。”周清梵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能不能放過我?”
不管陸巡止的死是不是意外,陸衍行接管陸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陸家只剩下了他一個兒子,陸夫人就算再不喜歡他,都不可能找個外姓人跟他搶。
陸衍行想睡陸巡止的女人發泄,也已經睡過了。
周清梵不認為自己對他來說有什麼吸引力……他不過也就是想通過這種行為來證明自己“贏”了陸巡止。
就像打仗,贏了的一方總是要讓輸家的子民也心甘情愿臣服。
周清梵的求饒之后,陸衍行沉默了約莫有半分鐘。
之后,他短促一笑,忽然松開了她的脖子。
周清梵大口地呼吸,看著陸衍行坐起來,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
然而,下一秒,陸衍行便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到了腿上。
周清梵被迫分開雙腿坐在了他身上,睡裙裙邊卷起,兩人之間僅僅隔了三層布料。
周清梵下意識地想躲。
陸衍行掐住她的腰,“裝什麼貞潔烈女。”
“今晚過后,能不能放過我?”周清梵看著他的眼睛,“如果以前我有不小心得罪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怎麼不和警察說昨晚的事兒,嗯?”陸衍行捏住她的下巴,“不是給你留證據了麼,這麼想讓我伏法,不好好利用一下?”
周清梵身體一冷,整個人都僵住了。
按理說,警察是不會告訴陸衍行她說了什麼的。
陸衍行是怎麼知道的?
“你懷疑是我殺了陸巡止。”陸衍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周清梵垂下眼睛,“我只是和警察聊了幾句你們的矛盾。”
“是我殺的。”陸衍行按住她的后頸,薄唇抵在她耳邊,“我不僅要殺了他,還要每天晚上都來替他履行丈夫的義務,你做好準備了麼。”
周清梵來不及去分辨陸衍行的話是真是假,陸衍行已經轉手按住了她的腰。
周清梵毫無招架,胳膊本能地纏上了他的脖子,眼眶發紅。
陸衍行欣賞著她咬著嘴唇、一臉驚恐的模樣,發出一聲命令。
周清梵聽完后,愣住,僵著不動。
陸衍行:“怎麼,我哥沒教你?”
“瞧你這樣,真是又當又立。”陸衍行輕蔑一笑,“要不是親自見識過,我還真要信了你的表演。”
周清梵咬著嘴唇的力道越來越大,肩膀都在因為他說出的這些羞辱發抖。
她并不是隨便就會被別人的言語刺激出激烈情緒的人,她從小就是冷淡的性子,幾乎沒有什麼大喜大悲,有時旁人說她幾句不好聽的,她也從不掛心在意。
陸衍行是第一個讓她產生“屈辱”和“憤怒”的人。
周清梵的腦袋發熱,一個沖動之下便朝他揚起了手。
陸衍行直接捉住她,“想打我?”
“看來你身體恢復得不錯。”他笑了一聲,“那我就不客氣了。”
…………
…………
……
好疼。
到處都疼。
周清梵絕望地閉上眼睛,在這一刻,屈辱的情緒達到了頂峰。
……
陸衍行又沒有做措施。
結束時,已經接近凌晨,整個老宅一片寧靜。
周清梵抱著肩膀躺在床上,身上不著寸縷,散開的頭發垂在胸口,黑發和雪白的肌膚對比鮮明,加上那些凌亂刺眼的吻痕和咬痕,讓她看起來更加破碎。
陸衍行坐在床邊整理衣服。
周清梵看著他的背影,啞聲開口:“要多久?”
就算是死,也要給個確切的時間。
陸衍行:“怕?”
周清梵還沒來得及回答,忽然聽見門外一陣腳步聲。
她的呼吸瞬間停住了,惶恐地看向門口。
陸衍行停下動作,再次壓住她——他根本就是故意折磨她。
“不要。”周清梵不敢出聲,只能張嘴用口型哀求他。
“陸巡止教過你怎麼求人麼。”陸衍行的目光落在她唇上,眼底欲念已經透露了他的想法。
周清梵蹙起眉來,臉色很難看。
陸衍行輕笑了一聲,起身下床,要往門口走。
外面的交談聲還在,周清梵來不及思考,馬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停地朝他要求。
他現在出去,若是被人看見,她在陸家就徹底完了。
陸夫人大概會直接弄死她,讓她給陸巡止陪葬。
“我知道你要什麼,我照做可以麼。”周清梵豁出去了,翻身將他壓住,手按住他的腹肌。
陸衍行看著她熟悉的動作,瞳孔一縮,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來。
頭皮處毫無征兆的疼痛讓周清梵差點飆淚。
她有些茫然地看著陸衍行,不明白他為什麼忽然變臉——不是他要她這麼做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