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璞玉經常會產生割裂感,溫敬斯被催眠之后,青澀得跟之前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特別是在跟她獨處的時候。
但割裂之余,祝璞玉又很享受這種一直占據主動權和上風的感覺——她剛才甚至在想,溫敬斯的催眠無法解除可能也是好事兒,這就代表著,她以后都可以這樣調戲他,然后再欣賞他青澀的反應。
之前祝璞玉很難在溫敬斯面前找到這種感覺,雖然她段位不低,但溫敬斯永遠壓她一頭。
祝璞玉在感情里也喜歡掌握主動權,被催眠的溫敬斯終于讓她享受了一把。
祝璞玉笑完之后,感慨了一句:“其實你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也挺好的。”
溫敬斯對上她含笑的眼睛,嘴角抽搐了一下:“方便你這樣調戲我麼。”
祝璞玉點點頭,欣然承認:“以前可沒這麼好的機會。”
溫敬斯品了品她的這句話:“以前你不這麼對我?”
“我哪敢。”祝璞玉陰陽怪氣地捏著嗓子說,“您可是溫總,不知死活跟您說這些話,最后會被收拾得很慘的。”
溫敬斯:“床上收拾麼。”
祝璞玉:“那不然呢?”
溫敬斯:“聽你的語氣,挺享受的。”
他說完之后,略作停頓,又特意補充了一句:“現在的我應該也有這樣的能力。”
“可惜咯,你暫時沒機會。”祝璞玉聽見他故意調戲的話之后,并沒有任何害羞的反應,反而笑著讓他面對現實:“你馬上要回澳洲和聞卉結婚了。”
“假結婚。”溫敬斯糾正她。
“假結婚也是結婚。”祝璞玉拖著椅子往旁邊挪了一下,“所以,別人的老公,麻煩你離我遠點。
”
溫敬斯:“……”
祝璞玉成功反將一軍,不僅沒有被溫敬斯調戲到,還給他添堵了。
看著溫敬斯一言難盡的表情,祝璞玉勾唇一笑,為自己盛了一碗湯,慢條斯理地享受起了美食。
祝璞玉今天胃口不錯,可能是因為逗完溫敬斯之后大腦分泌了多巴胺,這頓晚飯,她吃了不少,比平時一天的量都要大。
但溫敬斯那邊就沒這麼享受了。
吃飯期間,他一直在回味祝璞玉剛才提到的那些話——聽她的意思,從前,他一直是這段關系的主導方。
可惜他完全沒有那樣的記憶了。
暫且擱置下來的某些念頭和決定,在聽過她的話之后,再次破土而出,肆意生長。
他必須解除催眠。
不惜一切代價。
念及此,溫敬斯放下筷子,拿起手機,從通訊錄翻出了史密斯的號碼,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溫敬斯剛發完短信,一抬起頭,便對上了祝璞玉的目光。
她似乎盯著他這邊看了有一會兒了。
溫敬斯從容地收起手機,迎上她的視線,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對勁,每個細節都極其自然。
祝璞玉并沒有懷疑溫敬斯什麼,只當他是處理了一下手機消息,也沒有問。
“你明天的航班對吧?”祝璞玉和溫敬斯聊起了別的事情。
溫敬斯“嗯”了一聲,“明晚。”
祝璞玉笑了笑,“聞知淵還真是迫不及待。”
溫敬斯這一趟過去跟聞卉結了婚,恐怕一時半會兒一會兒回不來北城了。
祝璞玉正這麼想著,溫敬斯忽然拖著椅子來到了她面前,手掌按住了她的肩膀,呼吸逼近。
祝璞玉動了動嘴唇,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被他滾燙的聲音打斷:“走了麼?”
祝璞玉:“……?”
問題太突然,她有點沒跟上節奏。
溫敬斯:“你的月經。”
祝璞玉醍醐灌頂,“你禽獸啊。”
溫敬斯:“旁邊有酒店。”
從祝璞玉罵他的那句話里,溫敬斯已經讀出她的答案了——他的確是很禽獸,但一想到下一次見面的時間是未知數,他不甘心就這樣離開。
溫敬斯低頭貼到祝璞玉耳邊,嘴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廓,“前妻,走不走?”
——
祝璞玉剛進酒店套房,就被溫敬斯壓在了的玄關的鏡面上,一陣天旋地轉之后,她從鏡子里看到了兩人交疊在一起的身影。
溫敬斯從后面壓過來,正吻著她的側頸。
祝璞玉被他的氣息裹挾著,身體有些發軟。
他們兩人在這方面的默契多年來只增不減。
尤杏那句話而也沒說錯,溫敬斯雖然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但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技巧和手段不輸過去。
祝璞玉的例假已經走了,前幾天在度假山莊和他攤牌的時候就快結束了。
今天的時間剛剛好。
或許是因為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分開了,溫敬斯這一晚都沒停歇,他好像不知疲倦似的,祝璞玉現在的體能退化得厲害,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求饒了幾次都沒用,最后,祝璞玉是累得睡過去的。
這幾年里,她都是借助藥物入眠的,這一次卻被溫敬斯折騰得自然睡著了。
……
北城接近夏天,天亮得越來越早,凌晨四點半,外面的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溫敬斯坐在床邊,看著凌亂的床褥里熟睡的女人,手指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臉。
她應該是真的被他累到了,沒有吃藥就睡過去了,而且睡得很沉,很安穩。
因為體力透支的關系,她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熟睡的時候睫毛輕輕顫著,讓人看了又有心癢難耐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