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笑了一聲,反問他:“你不好奇你們有多像麼?”
簡庭搖了搖頭。
就在他以為祝璞玉還會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祝璞玉忽然不再看他,轉而去和RC的另外幾名高管談笑風生。
她是個社交高手,和任何人都聊得起來,那幾名同事明顯很欣賞她。
簡庭看著她如魚得水的模樣,腦海中不禁又浮現起了那晚酒吧的場景。
一模一樣……
剛才祝璞玉問他的那個問題,他撒了謊。
他其實是好奇的,究竟有多像,才會讓她和她身邊的人,一看見他,就喊出另外一個名字。
簡庭從未對別人的私生活有過這樣的好奇心。
——
午餐結束后,祝璞玉接了個電話走人了。
她沒有說自己去做什麼,只是吩咐司機將RC這邊的人安全送回酒店。
離開之前,她又恢復了公事公辦的客套模樣,告別的時候也沒有單獨和簡庭說過話。
回酒店的路上,簡庭好奇地搜了一下祝璞玉的資料。
網絡上關于她的新聞還是不少的,其中有一些小道八卦,還說了她和她父親之間的“恩怨”。
簡庭從這些八卦消息里了解到,祝璞玉的母親出身不凡,父親當初是個上門女婿,后來一步步獨吞了她母親的家族企業,并且帶和小三和私生女招搖過市,甚至把她這個親生女兒丟去了國外。
但祝璞玉后來不僅把家族企業拿回來了,還把親生父親送進了監獄。
堪稱絕地反擊。
網絡上的只言片語并不能窺探到她那些年里具體的心路歷程,但可以確定,她的確是個手段非凡的人,果決狠辣,愛憎分明。
不過,關于她的私生活,網上幾乎查不到,只是聽說她結過婚,目前已經離了,是單身。
簡庭在一篇八卦帖子里,看見了一張祝璞玉帶著兩個孩子出門的照片。
她身邊有個男人,兩個人一人推了一只嬰兒車。
照片比較模糊,看不清楚男人的長相,只能看到他個頭挺高的,從動作來看,兩人是在說話。
關于這張照片的討論也不少,下面的人在猜測她是不是談新的男朋友了。
而在提起她的“前夫”時,評論區的人都用了三個字:不可說。
簡庭皺起了眉,為什麼不可說?
人的本性便是如此,越查不到的,越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原本不怎麼好奇的事兒,因為這句“不可說”,開始心癢難耐。
——
三點鐘,祝璞玉出現在瑞瀾的辦公室。
她過來的時候,陸衍行、唐凜、陳南呈和渠與宋都已經到了。
他們幾個和溫儒遠一同圍坐在一張桌子前。
祝璞玉走到桌前,在空位前坐下來。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隨手拿起來翻了翻。
那是兩份親子鑒定的結果。
一份是溫敬斯和溫確聞的,另外一份是溫敬斯和星星的。
就算不做鑒定,結果也是顯而易見。
祝璞玉合上文件,就聽見渠與宋迫不及待地問她:“愿,你什麼時候把這些拿給他看?”
祝璞玉搖了搖頭。
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們有太多事情沒弄清楚了。
祝璞玉看向了溫儒遠,“監控還沒查到問題麼?”
溫儒遠:“我正要和你說這個。”
他說,“那天機場一個區域的監控被處理掉了,我懷疑跟這件事情有關。”
祝璞玉蹙眉。
溫儒遠:“所有的監控都在,唯獨那個區域的不見了,肯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祝璞玉抿住了嘴唇。
刻意為之。
這還是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溫敬斯想要制造離開的假象,要麼就是真的有人對他做了什麼,銷毀證據。
但是在北城,誰敢真的對溫敬斯做什麼?
祝璞玉能想到這個,在座的其他人自然也想得到,她絞盡腦汁思考了許久,都沒有得到答案,只好問他們:“你們覺得呢?”
“不好說。”陸衍行接過祝璞玉的話,“這件事情,還是要從聞家那邊查。”
就算溫敬斯是真的臨時改變主意,想要來一出金蟬脫殼,制造上飛機的假象后再留在北城,但怎麼會跟八竿子打不著的聞家產生交集?
還搖身一變成了聞知淵的上門女婿,連身份都能偷天換日。
祝璞玉深吸了一口氣,問溫儒遠:“之前,溫家和聞知淵那邊真的沒聯系麼?”
溫儒遠搖頭。
若不是這次的事兒,溫家甚至都不知道聞知淵這個人的存在。
現在事情越來越混亂,也找不到什麼線索和頭緒,祝璞玉越想越頭疼,太陽穴快要爆炸了。
“我還有一個疑問。”一直沒開口的陳南呈突然出聲,他表情嚴肅,“聞知淵知不知道他是敬斯?如果他知道的話,做這些的風險是不是太大了?”
溫敬斯雖然在媒體前不算高調,但瑞瀾和溫家的地位擺在那里,聞知淵就算是遠在澳洲,只要稍微關注一下國內的財經新聞,應該就能認出他吧?
他這樣公然把溫敬斯“洗腦”,頂替簡庭的位置,就不怕有朝一日暴露嗎?
“我覺得他知道。”渠與宋馬上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懷疑這老家伙就是打著這筆算盤,所以趕緊趁著敬斯被洗腦的時候讓他女兒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后面真的暴露了,這婚也結了,離不離,他們都能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