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以死相逼,要她和溫敬斯離婚。
祝璞玉抓住頭發,耳鳴卷土重來,變本加厲。
——
溫敬斯發現祝璞玉手機關機之后,便開始找人了。
他聯系了酒店的人查了監控,看到了祝璞玉跌跌撞撞走出酒店大門的畫面。
溫敬斯馬上聯系了陸衍行。
“查一下光華路的監控。”電話接通,溫敬斯開門見山。
電話那邊的陸衍行被溫敬斯突兀的話弄得懵了一下:“什麼監控?那個中醫去光華路了?”
最近溫敬斯幫祝璞玉盯著那個中醫的事兒,陸衍行是知道的。
他提到監控的時候,陸衍行最先想到的便是這個。
只是,溫敬斯這個口吻……
“不是,祝璞玉不見了。”溫敬斯聲音沙啞,“她手機關機,聯系不上。”
陸衍行意外:“你們不是一起去黎蕤生日宴了?”
“對,她一個人走出了酒店。”溫敬斯說,“我懷疑她臨時得到了什麼消息。”
陸衍行:“好,我去查監控,有信兒了告訴你。”
“你要不要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找她?”掛電話之前,陸衍行提醒了一句。
即便陸衍行不提這一句,溫敬斯也會去動身找人。
最近祝璞玉因為莫月出的死因,情緒一直不太穩定。
從港城回來、得知那個嫌疑中醫來北城后,她便時常走神,心不在焉的。
溫敬斯看在眼底,卻沒有拆穿。
能影響到祝璞玉狀態的事情就那麼多,家人是她一直以來的軟肋。
今晚她忽然不接電話失蹤,極有可能和這件事情相關。
溫敬斯看了一眼時間,捏著車鑰匙,快步朝停車位走去。
——
利辛回來的時候,客廳里不見祝璞玉的身影了。
他嚇了一跳,鞋都沒來得及換,就沖進去,到處找人。
“祝璞玉,祝璞玉?!”
利辛在客廳繞了一圈,衣帽間和餐廳都沒有人,他準備往陽臺去的時候,聽見了洗手間里傳來的微弱聲音:“有浴巾麼?”
利辛的腳步頓在了原地,看著洗手間緊閉的門,“你在洗澡?”
祝璞玉“嗯”了一聲,“洗完了。”
“你等兩分鐘。”利辛快步走到主臥,從柜子下面拿了一條干凈的浴巾。
關柜門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躊躇幾秒后,從上面拽了一套自己的睡衣下來。
她洗完澡,總不能圍著浴巾出來吧。
拿好東西之后,利辛回到了洗手間門口。
手剛抬起來,還沒敲下去,他忽然像觸電一樣縮了回去。
利辛彎腰將衣服放到干凈的地板上:“東西我放門口了,你穿好了喊我,我來扶你。”
沒等里面的人回應,他便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利辛回到客廳換了拖鞋,站在鞋柜前,抬起手摸了摸滾燙的臉。
利辛正站在原地平復呼吸的時候,祝璞玉換好衣服出來了。
利辛看見她一瘸一拐,馬上上去扶她。
“怎麼沒叫我?”他低頭去看她的腳踝,好像比剛才腫得更大了。
利辛腦袋一熱,直接把她扛到了肩膀上,直奔沙發。
祝璞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沙發上了。
利辛見她盯著自己看,摸了摸鼻尖,很不自然地解釋:“你腳腕腫得太厲害了,我沒別其它意思。”
他轉身去茶幾上拆藥,“你把腳抬這里,我給你涂藥吧。”
祝璞玉“嗯”了一聲,“給你添麻煩了。”
她這次開口說話時,情緒明顯比剛剛穩定了不少。
【第235回 她在利辛家】
利辛拿著棉簽蘸了藥水,小心翼翼地給祝璞玉上藥。
他動作生澀,肌肉繃得很緊,看得出來平時很少做這樣的事情。
“疼麼?”利辛抬眼看著祝璞玉,“疼的話你出聲,我輕一點兒。”
“不疼。”祝璞玉搖搖頭。
精神飽受摧殘的時候,肉體上的疼痛就不會那麼明顯了。
更何況,她本身就是比較耐疼的人。
藥上得還算順利。
“你這樣搭一會兒吧,我剛才問了一下藥店的醫生,他說明天還不消腫的話,就得去醫院了。”上完藥,利辛收著東西把這話給祝璞玉復述了一遍。
祝璞玉看著腳踝沒有吭聲。
明天啊……
她還能有明天麼。
“你肚子餓麼,我給你點個外賣吧。”見祝璞玉不說話,利辛只好繼續找話題。
他關心人的狀態生澀而笨拙,但卻處處透著真誠,祝璞玉聽著利辛的聲音,再次抬起頭看向了他。
“我想在你這里住幾天,可以麼?”祝璞玉問。
“可以,我把客臥收拾一下。”利辛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公寓夠大,足夠她住。
但比起這個,他現在更擔心的是祝璞玉的狀態:“你今晚……怎麼了?”
“也沒怎麼。”祝璞玉扯了扯嘴角,“挺好的,我一個人待幾天就行。”
“別笑了。”利辛抬起手按上她的臉,“比哭還難看。”
“是麼。”祝璞玉一頭靠在了利辛的肩膀上,“你給我當會兒枕頭吧,謝了。”
祝璞玉主動靠上來的時候,利辛十分驚訝,以至于身體都僵硬了幾秒。
祝璞玉平時對他很有分寸的,特別是在他表達過喜歡她之后,她不僅直截了當拒絕了,后來相處里也非常避嫌。
這樣的主動靠近,是第一次。
利辛不知道祝璞玉和溫敬斯的婚姻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但直覺告訴他,祝璞玉今晚的反常肯定和溫敬斯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