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邢:“你難道沒想過,他為什麼這麼想讓裕錦從你面前消失麼?”
祝璞玉:“這還用想?我是他老婆。”
洛邢:“……聽你這意思,他是很愛你了。”
“打住,咱們能不能聊正事兒?”祝璞玉及時地把話題拉回來,“后天下午四點,咱們南郊機場見吧,先掛了。”
“等等。”洛邢攔下她。
祝璞玉:“怎麼了?”
“你現在……”洛邢像是在猶豫,斟酌了許久,才問她:“你對溫敬斯,是什麼感覺?”
祝璞玉:“沒什麼感覺。”
洛邢:“你喜歡他麼?”
祝璞玉:“……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她右眼皮都被洛邢詭異的態度刺激得跳起來了,“是出什麼事兒了麼?有話直說。”
“沒什麼事兒。”洛邢深吸了一口氣,“我就是在想,如果你能跟溫敬斯離婚去找他,他說不定還有活下去的念頭。”
祝璞玉:“……”
“考慮一下麼?”洛邢笑了笑,“這肯定比你說破嘴勸他有效果。”
祝璞玉直接掛了電話。
公寓內,洛邢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嘴角的弧度一點點消失。
他往前走了幾步,將手機放到茶幾上,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往后坐到了沙發里,陷入了深思。
溫敬斯迫切地想要送廖裕錦離開,是不是代表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第162回 錄音筆】
如果只是單純的占有欲作祟,想讓廖裕錦再也回不來北城、不能再在祝璞玉面前出現,應該有很多種辦法。
完全沒必要“幫”廖裕錦和江佩矜離婚。
但如果溫敬斯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這些行為就說得通了。
洛邢掐了一下眉心。
雖然在他這里已經蓋棺定論,但客觀上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能證明當年那個人就是溫敬斯。
這件事情乍一聽太過離譜,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貿然告知祝璞玉,并非上策。
只能等宋南徑那邊聯系他了。
——
隔天一早,祝璞玉八點出頭就去公司忙了。
廢寢忘食地忙到了快三點,祝璞玉喝了杯拿鐵以后便驅車前往機場。
開上機場高速后,祝璞玉給洛邢打了個電話。
得知他也出發了,兩人便約了在二號航站樓停車場碰面,私人飛機大都從這邊飛。
祝璞玉剛跟洛邢打完電話沒到五分鐘,溫敬斯的電話就進來了。
祝璞玉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心跳的速度不自覺加快了一些,不祥的預感涌起。
但這電話還是得接。
“沒在公司?”剛接起電話,祝璞玉便聽見了溫敬斯的詢問。
她眼皮猛地一跳,握緊方向盤露出笑容:“嗯,剛出來,我去見個乙方。”
祝璞玉的口吻還算輕松隨意,“你去恒通了?”
“嗯,下午有空,想你了。”溫敬斯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肉麻的話。
祝璞玉被這突如其來的情話弄得哽了一下:“……”
溫敬斯:“大概什麼時候忙完?”
祝璞玉:“我可能要七點鐘吧,我們尚水苑見吧。”
溫敬斯:“見的什麼乙方?”
祝璞玉:“廣告策劃公司,先備選幾個營銷方案。”
她信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先不說了哦,我在開車呢,不安全。”
溫敬斯“嗯”了一聲之后,祝璞玉掛斷了電話。
祝璞玉把手機扔到旁邊,一只手拍了拍心口,平復了一下心跳。
幸好她剛才從恒通出來的時候就交代過Wendy對外說她去見客戶。
幸好她心理素質過關、演技過得去。
不然剛剛溫敬斯來那一出,真的很容易搞崩心態。
幾個深呼吸之后,祝璞玉提高了車速。
——
“喏,洛邢也出發去機場了。”渠與宋將手機遞給溫敬斯,給他分享剛剛收到的照片。
照片拍攝的背景是洛邢所在的律所辦公樓的地庫,洛邢匆匆忙忙地驅車離開。
溫敬斯翻完了幾張照片,喝了一口茶,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渠與宋好奇:“你讓我盯著他干嘛?他也跟你搶老婆?”
溫敬斯放下了茶杯,抬眸看向他。
渠與宋:“……我這不是好奇麼。”
這時,陸衍行放下手機,忽然說了一句:“飛機已經起飛了。”
溫敬斯“嗯”了一聲。
一直沒說話的陳南呈皺起了眉,“已經起飛了?那祝璞玉和洛邢過去干什麼?”
“我草,等我盤一盤。”渠與宋忽然明白了什麼,激動地拍了一下桌子。
“敬斯,你是不是故意給他們放的假消息,就是想試探一下祝璞玉會不會跑過去找廖裕錦——你真是好陰險!”
陳南呈的想法和渠與宋不謀而合。
陳南呈和渠與宋自從知道祝璞玉是當年的那個女人之后,就非常擔心這件事情會暴露。
還有廖裕錦這個“定時炸彈”火上澆油。
這兩個人的關系堪稱危機四伏。
溫敬斯不打沒把握的仗,祝璞玉也不是省油的燈。
很顯然,溫敬斯這一次的試探失敗了。
陳南呈看向溫敬斯去觀察他的表情。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任何過激的情緒,但從他的沉默中已經讀到他怒意。
陳南呈斟酌了一下措辭,“她為什麼去找廖裕錦?”
這段時間跟祝璞玉接觸下來,陳南呈覺得追去機場這種事情不是她的作風。
她很清醒,在男女關系方面更不可能這麼沖動。
經陳南呈這一問,渠與宋也發現了不對勁兒:“是啊,祝璞玉不像會吃回頭草的戀愛腦啊,她追這麼緊……難不成廖裕錦救過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