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璞玉:“大哥好。”
溫儒遠微微頷首,對果果說:“果果,叫二嬸。”
果果抱著溫敬斯的脖子看向祝璞玉,有些別扭地叫了一句“二嬸”。
祝璞玉能感覺到這小屁孩兒不怎麼喜歡她。
溫儒遠:“果果從小比較黏敬斯,你們結婚突然,她有些接受不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果果黏著溫敬斯不肯從他身上下來,祝璞玉和溫儒遠便走在后面隨口聊聊。
溫儒遠:“爺爺他愛熱鬧,佩矜和裕錦一到,這一大家子就齊了。”
聽見這兩個字名字,祝璞玉怔了一下:“他們也回來?”
怕溫儒遠懷疑,祝璞玉跟了一句:“聽敬斯說,他們不常回來。”
溫儒遠:“也是,結婚這麼久,今年第一次回來,敬斯大概也不知情呢。”
——
今天是陸夫人出發去機場的日子。
周清梵一早就在忙碌,為她整理衣服、化妝品,幫她準備好了飛行途中要吃的藥。
周清梵送走陸夫人,再回到陸宅時,偌大的宅邸已經空空如也。
陸夫人要出行,因此家里的傭人都休假了。
周清梵站在冷清的院子待了十幾分鐘,之后便走向了后院的祠堂。
后院比前院溫度更低,周清梵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走到靈牌前,點了三炷香,看著對面的黑白照片,輕輕鞠了一躬。
照片上的男人眉清目秀,笑容和煦。
周清梵盯著看了許久,輕輕抿了抿嘴唇,出聲對他說:“新年快樂。”
“我和花店訂了你喜歡的向日葵和康乃馨,不過要明天才能給你看了。”她走到照片前,擦了擦上面的灰塵,“真希望你能回來。”
說出去的話得不到回應,周清梵眼底露出了一抹自嘲。
周清梵在祠堂坐著發呆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周清梵愣了一下。
躊躇片刻后,她接起來。
“清梵,是我。”聽筒里,是一個熟悉的男聲,“你現在方便說話麼?”
周清梵:“你找我?”
那邊的人說:“春節這幾天有空麼,初三我組織了一個校友聚會,你到時候帶愿愿杏子一起來唄。”
周清梵蹙眉:“怎麼突然有聚會?”
“洛邢說馬上訂婚了,想聚一聚,當時你們關系不挺好的麼?”
洛邢。
周清梵眉頭蹙得更深。
他是……廖裕錦的好兄弟。
“清梵?有空麼?”她沉默之際,電話那邊的老同學又熱情地追問了起來。
“現在不確定。”周清梵回過神來:“我問問她倆再給你答復。”
——
溫敬斯下午要去機場接江佩矜和廖裕錦,祝璞玉以陪老爺子喝茶為由沒有跟著一起去。
溫誠堯對此并不介意,倒是溫敬斯,走之前深深地看了祝璞玉一眼。
這一眼在別人看來是小夫妻如膠似漆、依依不舍,可祝璞玉卻再清楚不過他的意思。
是試探,也是挑釁。
總之,溫敬斯就是故意不讓她好過。
祝璞玉確實不好過,很頭疼。
廖裕錦不在她面前出現還好,他一出現,就會撥動她回憶的弦,讓她想起那些不好的過往。
特別是廖裕錦之前幾次見面時的態度都不清不楚的,趕上溫家團圓的場合,廖裕錦如果再糾纏她,被溫家人看見了……后患無窮。
頭疼歸頭疼,該面對還是要面對。
傍晚時分,溫敬斯接江佩矜和廖裕錦回來了。
祝璞玉坐溫誠堯的身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佩矜姐,姐夫。
”
感受到廖裕錦的目光,祝璞玉迅速避開,走到溫敬斯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廖裕錦收回視線,呼吸有些發沉。
晚飯的時候,祝璞玉和溫敬斯和溫老爺子坐在同一張桌上,果果黏著溫敬斯坐在了他身邊。
江佩矜看到后,笑著說:“敬斯以后一定是個好爸爸。”
溫老爺子也隨著打趣,“敬斯,愿愿,新一年我們爭取雙喜臨門啊。”
“等姐和姐夫有好消息了,我和愿愿再考慮。”溫敬斯巧妙地將話題轉移到另外兩人身上。
江佩矜和廖裕錦結婚這麼多年了,全家人都著急,于是接下來就變成了兩人的催婚大會。
祝璞玉成功降低了存在感,安靜吃著東西。
晚飯后,果果纏著溫敬斯玩,祝璞玉便到了后院給褚京識通電話拜年。
祝璞玉玩著樹枝上的燈籠打完了電話,轉身的同時,被人按住了肩膀。
抬起頭看到來人后,祝璞玉馬上推開。
【第095回 錄音】
廖裕錦并沒有因為祝璞玉的拒絕退讓,他依然擋在她面前,目光緊鎖著她。
后院只有燈籠亮著,祝璞玉看到廖裕錦眼底發紅,不知是不是燈光的作用。
“愿愿,愛上他會受傷的。”廖裕錦聲音沙啞,“他永遠不可能放下黎蕤不管。”
祝璞玉:“哦,然后呢?”
廖裕錦:“你不愛他。”
他這句話說得很篤定:“之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是在賭氣,對麼?”
祝璞玉將視線別到一旁,下意識地看了看附近。
后院很安靜,除了他倆之外沒有任何人過來。
而廖裕錦的架勢明顯是她不回答就不放過她。
祝璞玉做了個深呼吸冷靜下來,“我是不愛他。
”
“那你——”
“廖裕錦,你搞明白一點,我愛不愛溫敬斯,跟我怎麼對你,這兩件事情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