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到自己的睫毛都在顫抖。
廖裕錦看到祝璞玉這樣,馬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愿愿——”
“你別這麼喊我。”祝璞玉找回自己的聲音,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她拎起包,抬頭看著面前這張曾經無數次心動過的臉,咬著牙擠出了兩個字:“惡心。”
廖裕錦:“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怕你——”
“怕什麼?怕溫敬斯和你一樣覺得我是雙破鞋,一腳把我踹了,還是怕我這樣的人成為溫家的污點?”祝璞玉的嘴巴機關槍,根本不給廖裕錦辯駁的機會,“真是要讓你失望了啊,溫敬斯知道我被人強過,他不僅沒有潔癖到嫌棄我,還很喜歡我豐富的經驗,我們在床上可以花樣百出地玩!”
一鼓作氣說完這番話,祝璞玉直接推開廖裕錦,頭也不回地走了。
廖裕錦聽著高跟鞋噠噠噠遠去的聲音,雙手撐住了桌面,眼眶紅得不像話,呼吸漸漸粗啞。
——
周清梵和尤杏趕到酒吧的時候,祝璞玉已經喝了三大杯烈酒。
她酒量雖然不錯,但快速大量下去,意識還是不清楚了。
周清梵和尤杏一左一右圍住她,攔下了她朝服務生要酒的行為。
“愿愿,你心情不好麼?”周清梵低頭觀察她的表情。
尤杏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咬了咬牙,“是不是廖裕錦那混蛋渣男?”
聽見這個名字,祝璞玉突然笑了起來,肩膀顫抖,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尤杏和周清梵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能讓祝璞玉買醉的人和事,也就那麼幾件而已。
當年祝璞玉有多喜歡廖裕錦,尤杏和周清梵都是見證者。
雖然祝璞玉這些年幾乎都沒有再提過廖裕錦,但她們心里都知道,她沒放下。
包括當年的那場意外。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每每提起都是無所謂的態度,絲毫沒有“受害者”的恐懼。
反常得詭異。
祝璞玉沒回答尤杏的話,掙脫開她,給酒保打手勢:“小K,再給我來一杯。”
周清梵和尤杏知道攔不住,便也不白費功夫了。
祝璞玉這些年過得太壓抑,也只有在醉酒之后能正常表達一下情緒了。
祝璞玉喝了兩口酒之后,口齒不清地說:“溫敬斯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周清梵和尤杏同時出聲。
“我和廖裕錦的事兒。”祝璞玉咧嘴,“祝方誠去說的。”
周清梵蹙眉。
尤杏:“溫敬斯找你了?”
祝璞玉:“祝方誠以為這樣就能讓溫敬斯跟我離了啊,呵呵呵……溫敬斯他媽的看見我一次睡我一次,他舍得才怪!”
周清梵按住祝璞玉的小臂:“你喝多了。”
祝璞玉壓根兒沒聽進去,“溫敬斯就算找我,也是怕我影響他姐和姐夫的感情,他會在意我喜歡誰?呵,他每天忙著跟他白月光極限拉扯虐戀情深都來不及,管我個充氣娃娃的事兒干嘛?”
尤杏:“……”
周清梵:“……”
可以確定是喝多了,已經到了什麼胡話都說的地步了。
嗡嗡嗡——
祝璞玉的手機震了。
看到屏幕上溫敬斯的名字時,周清梵和尤杏終于明白了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
最后這接電話的任務落到了周清梵身上。
電話接通,周清梵先發制人:“溫先生,我是周清梵,愿愿現在和我在一起。”
溫敬斯:“她怎麼沒有接電話?”
周清梵:“她身體不太舒服,溫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麼,我替你轉達一下。”
溫敬斯:“沒什麼事,那就麻煩你照顧她了。”
周清梵聽見那邊有人叫了溫敬斯一聲,他應該是有事要忙,總算沒有追問。
——
祝璞玉意識再清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上午了。
她睜開眼睛從床上爬起來,一看床頭的鬧鐘,差點跳起來。
九點了。
“你醒了啊。”尤杏推開門進來,“我給你煮了餛飩,先吃飯吧。”
祝璞玉在床上摸了一圈:“我手機呢?”
尤杏:“在外面呢,我給你助理打過電話了,說你今天不過去。”
祝璞玉這才沒那麼緊張。
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和尤杏去了餐廳吃早飯。
晚上喝太多導致脫水嚴重,祝璞玉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了,一口氣吃了幾個餛飩才緩過來。
尤杏:“昨天晚上你喝酒的時候溫敬斯來電話了。”
祝璞玉動作一頓:“然后呢?”
尤杏:“清梵接的,說你生病了不舒服,后來他那邊有事兒也沒多問。”
她叮囑,“正好你今天請了假,回頭溫敬斯要問起來你別說漏嘴。”
周清梵陪著祝璞玉吃完早飯就先走了,讓她待家里好好休息。
祝璞玉在床上翻了快一個小時都睡不著,正愁沒事干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褚京識的電話。
祝璞玉接起來:“褚董?”
“我在恒通,Wendy說你身體不舒服請假了?”褚京識問:“在醫院還是在家?”
“……等等。”祝璞玉有點反應不過來:“您來北城了?”
【第051回 撞上精彩】
褚京識:“見面聊,在家等我吧。”
祝璞玉:“好。”
跟褚京識通完電話,祝璞玉火速換了個衣服,把家里客廳收拾了一下,免得被他嫌棄。
褚京識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潔癖有點重,家里桌子上擺點日常用的東西,他都看不下去。
半小時后,門鈴響了。
祝璞玉第一時間打開門,張開手臂給了褚京識一個擁抱:“您來北城怎麼都不提前說,我這都沒去給您接機,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