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怎麼樣?”溫敬斯按住她作亂的手。
“不用否則,老娘明天就把你白月光的前夫和追求者找回來,膈應死你!”
——
托那三杯伏特加的福,祝璞玉早上起來又餓又頭疼。
最炸裂的是,她掀開被子之后發現自己只穿了條內褲。
胸口都是吻痕。
大腿上還有沒消退的指痕。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
祝璞玉揉著太陽穴試圖回憶一下昨晚的場景,但什麼都想不起來。
先利用她跟白月光極限拉扯一番,然后再拐她回來灌醉占她便宜。
媽的,祝璞玉忍不住罵臟話。
她還真成了溫敬斯和黎蕤虐戀play中的一環。
還是個極致炮灰。
溫敬斯剛停在臥室門口,就聽見祝璞玉在罵他:“溫敬斯這死變態不會真的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溫敬斯的動作停住。
他正要繼續聽里頭的人怎麼罵,手里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
溫敬斯看了一眼屏幕,轉身走到走廊盡頭,接起。
“敬斯,方便出來見個面麼,我想跟你聊聊愿愿的事情。”聽筒里,是祝方誠的聲音。
【第024回 愿愿心里有人】
上午,溫敬斯前來茶館赴約。
雅座安靜,私密性極好。
溫敬斯這剛一坐下,祝方誠便殷勤地為他沏了一杯茶送上。
溫敬斯禮貌地接過,“有勞祝董。”
祝方誠:“客氣了。”
他品了一口茶,朝溫敬斯笑了下,“聽項目組的人說,原材料供應的合同已經簽下來了,今后工作上,愿愿還需要你多多提點。”
溫敬斯:“應該的。”
祝方誠有些摸不透溫敬斯的意思:“敬斯,我不是個好父親,愿愿因為她母親的事情,這些年一直對我有誤會,之前因為這個波及到了你,我跟你道個歉。
”
溫敬斯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波及到我?祝董何出此言?”
祝方誠:“她之前那些無禮冒犯的行為——”
說到這里,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也怪我。”
“我和她媽媽之間一直沒有多少感情,但不想傷害到她,所以一直在她面前維持和平,后來她媽媽去世,我帶星盈回到家里,愿愿一時間接受不了,做了很多偏激的事情,我不得已把她送出了國,導致她一直記恨著星盈,只要是星盈喜歡的,她都要搶走,所以會對你……”
挑撥離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祝方誠點到即止,等待溫敬斯的回應。
溫敬斯拿起了旁邊紙扇把玩,“祝董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他慢條斯理,聲音里聽不出半分惱怒,甚至有些愉悅。
祝方誠一顆心往下沉,更加琢磨不透溫敬斯的想法——
正揣度的時候,溫敬斯笑著說:“不過,祝董怎麼如此確認,祝璞玉找我只是為了和祝星盈搶人,而不是因為她恰好也看上我了。”
“不可能。”祝方誠這三個字說得很篤定。
溫敬斯斂起笑意:“哦?”
祝方誠:“這也是我今天找你出來,想和你聊的事情。”
“愿愿心里有人,當年因為一些事情沒能走到一起,這其中也有我的阻撓,她這些年一直放不下。”
“知子莫若父,她從小就是認定了的事情死磕到底,這樣處處針對我,也是在怨我當年沒能幫她和心上人在一起。”
溫敬斯輕輕地晃著扇子,聲音聽不出喜怒,“是麼。”
祝方誠:“敬斯,你是明智的人,我們父女之間的恩怨……我也不想將你牽扯進來。”
溫敬斯:“祝董有心了。
”
他合上扇子,隨意放下,“您的話,我記下了,還要去見個客戶,失陪了。”
——
赭石餐廳貴賓包廂內。
溫敬斯看著被服務生帶進來坐在對面的陸衍行,拿起旁邊的石榴汁給他倒了一杯。
陸衍行接過來:“這麼著急找我出來,有事兒?”
溫敬斯:“剛才祝方誠找過我。”
陸衍行:“他這麼快就知道你和祝璞玉結婚了?”
溫敬斯隨口說了祝璞玉發朋友圈那個事兒。
陸衍行回想了一下祝璞玉的種種行為,得出一個結論:“很會對癥下藥。”
這是好聽點兒的說法。
簡單粗暴的說法就是看人下菜,對聰明的人有聰明的辦法,對段位低的也能完美按低能的邏輯輕松讓對方破防。
“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要和她結婚了。”陸衍行說,“黎蕤還真斗不過她。”
溫敬斯沉默不語。
陸衍行:“但我先提醒你一句。”
溫敬斯:“提醒我什麼?”
陸衍行:“她如果真的愛上你,一定比黎蕤還難對付,如果你控制不好,就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溫敬斯:“不會。”
陸衍行:“這麼不自信?”
溫敬斯:“她有喜歡的人。”
陸衍行:“祝方誠說的?”
溫敬斯默認。
陸衍行:“說不定只是為了讓你和她離婚的托詞,可信度不高。”
如果祝璞玉心里真有人,怎麼可能這麼心安理得地勾搭溫敬斯,甚至以身做餌拍視頻威脅他。
溫敬斯:“幫我個忙。”
陸衍行:“所以你找我來是為了讓我給你查祝璞玉喜歡的人是誰?”
溫敬斯:“你最方便。”
陸衍行:“我?”
溫敬斯:“你上次說,你大嫂和祝璞玉認識很多年了。”
陸衍行的肩膀略有僵硬,很快便調整過來,“所以呢?”
溫敬斯:“她應該很了解這件事兒,你跟她走得近,打聽一下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