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桑以柔求生欲太強烈,強烈到連上天都在幫她。
那最后兩針并不是泮庫溴銨和氰化鈉,而是普通的麻醉劑。
桑以柔在昏迷了三天后醒了過來,但她已經完全成為一個只有心跳的木偶。
她看不見,也不能動彈,只能說著簡單的單字。
桑母走到桑以柔病床前,愛憐的撫了撫她無神的眼角:“好孩子,媽陪你一起……”
第14章 喝一杯
窗外初雪飄至。
封延昱心不在焉的看著眼前的文件,一副意識游離的樣子。
“嘭——”
隨著辦公室的門被狠狠推開,封延昱被打亂了思緒,立刻皺起了眉頭。
“封延昱!聽說你復明了啊!”許璉一身細雪,風塵仆仆地奔了過來,雙手撐著辦公桌,看見封延昱怒視著自己,興奮不已:“真復明了啊!我聽到消息馬上飛回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從國外回來的發小,封延昱并沒有表現的多高興,他將視線再次放在了文件上:“這里是公司。”
許璉隨意的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我是特地回來看你的哎。”
隨即,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你和桑以柔,離婚了?”
正在寫字的手突然一抖,一筆黑線劃在文件上,封延昱緊握著筆,感覺喉中被什麼堵住了一般:“沒有。”
許璉不語,他只覺封延昱好像變了些,但又說不出來哪兒變了。
“既然你都好了,咱們晚上去喝一杯吧!”許璉向來是個開朗的人,他也不去在意這些,封延昱復明了是好事,應該慶祝。
封延昱的恢復期已經過去了,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喜歡喝酒的人,但聽見許璉這麼說,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許璉也自然知道封延昱不是個愛喝酒的人,也準備好一人飲酒醉了,只是沒想到到了酒吧,封延昱醉的比他還快。
他如同一個酒鬼一樣拼命著灌著酒。
“哎?你……你慢點喝啊!”許璉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眼前這個醉的七七八八的封延昱。
封延昱打了個酒嗝,仰頭又喝了一口酒。
他一手手肘搭在許璉的肩上,全無平日嚴肅冷傲之態:“許,許璉……其實,我告訴你,我呃……”他打了個嗝。
許璉木訥的看著他,一臉茫然。
“我是討厭呃……討厭桑以柔的吧……”他黑眸映著吧內炫彩的燈光,但也遮不住深深的惆悵:“我真的……恨不得她死!”
“你,你在說什麼啊?”許璉都已經被他搞糊涂了。
他雖然知道封延昱不愛桑以柔,但也想不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封延昱用力地將被子砸在桌上,殘酒濺了在他的眼中,卻又不知怎麼又流了出來:“她死了,我,我該高興……”
許璉怔住,封延昱到底是喝醉了還是怎麼了?桑以柔……死?
“哎,你別喝了,到底怎麼回事啊?”許璉抓著封延昱的肩膀,拍著他γ*β的臉,企圖讓他清醒清醒。
封延昱意識好似已經模糊了,他從小聲的呢喃變成了失控的怒吼:“我不愛她!我不愛她!”
他朦朧的視線定在手中的酒杯中,一只手不自覺的緊抓自己胸前的衣服,隱忍了一月多的心痛在酒精的催發下突然倍增。
為什麼?到底他在害怕什麼?害怕桑以柔的死嗎?害怕承認自己早已經在意起 桑以柔了嗎?
封延昱伏在吧臺上,肩膀抖動著,嗚咽著的聲音被嘈雜的音樂完全淹沒。
“延昱?”許璉皺起眉頭,拍了拍他的背。
封延昱抬起頭,額前黑發散亂,雙目通紅:“我害怕她,怕她已經……”
第15章 封老爺子出事
半山別墅。
保鏢將門打開,許璉半攬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封延昱,看著大廳中不少家具都被白布蓋著,轉頭問那保鏢:“你們總裁不在這兒住了?”
保鏢也只是搖搖頭,說不清封。
將封延昱放在沙發上,許璉打量著大廳,豪華歸豪華,但是沒有一絲生氣,好像已經有很久都沒有人住了。
許璉下意識的喊了聲:“桑以柔?”
而回答他的只有回聲。
怎麼回事啊?許璉撓了撓頭,總感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大事,但現在封延昱醉成這樣,想必也問不出什麼。
而在另一邊,已經完成了二項治療的桑以柔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她空洞的雙目燃著堅強的微光,聽見桑母給她削水果的聲音,費力的控制著舌頭:“媽,媽……”
桑母聞聲,立刻放下蘋果,湊到她頭旁,輕聲問:“怎麼了?是不是哪兒疼了?”
“媽,謝……謝你。”桑以柔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
感謝桑母沒有放棄她,感謝她讓她活下來,她從來沒想過死,即使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但她還想拼盡全力抓住生的希望,只要她還有意識,心臟還跳動,她還可以叫桑母一聲媽,她絕不會選擇死。
————————————————————
本文檔只用作讀者試讀欣賞!
請二十四小時內刪除,喜歡作者請支持正版!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
桑母噙著淚,笑著撫了撫她蒼白的臉頰:“說什麼啥話。
小柔,是媽不好,媽不應該替你決定生死。”
桑以柔卻彎了彎嘴角,表示沒什麼,她知道桑母是心疼自己,她不怪她,她只想以后好好的陪著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