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愛就是要爭奪的,就是要強搶的,就是要不擇手段,你死我活的。
顧墨遲想:葉染,你要不是葉染該多好?
沒有過去那些種下深根的羈絆,我可以堂堂正正讓你愛上我……
顧墨遲調了調車廂內的溫度,然后伸手幫葉染拉上安全帶的卡扣。
抻拉的動作大了,傷口疼的突然。
顧墨遲緩了一口氣,從車窗外看了看前方十六樓的燈光。
那邊似乎又什麼窗簾一樣的東西,飄逸閃現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似乎,是個人影。
葉染醒了,天也亮了。
不在自家公寓,而是一處窗明幾凈的酒店?
奇怪,她怎麼會在這兒?
昨天晚上的記憶還算清晰,她在周洛言家里吃了晚飯,似乎還喝了一點點酒。
接著,她下樓遇到了顧墨遲。
說了好多人類廢話文學都甘拜下風的——
“咳咳咳咳!”
葉染只覺得喉嚨間又是一陣難受的發緊。
她赤腳跳下地,來到洗手間。
可是眼前的一幕——
第二百五十五章 癌癥復發?
2022-02-23T19:16:41+08:00
第二百五十五章 癌癥復發?
雪白的洗手臺邊,一道暗色的像血跡一樣的東西。
葉染皺著眉,湊過去,用手指蹭了蹭。
應該就是血?!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色。
經過了一晚上的帶妝入睡,她的皮膚看起來蒼白又憔悴。
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嘴唇干裂,翹起一層白皮。
葉染喊了一口水漱口,鐵銹的顏色被噴吐到面池里。
目光所及,葉染膽戰心驚。
這……
是血麼!
經歷過絕癥的人總是更惜命,就如經歷過背叛的人再難對愛五體投地。
葉染手扶著洗面臺,腦中一片空白眩暈。
她踮起腳湊到鏡子面前,里里外外檢查自己的口腔,牙齦。
她想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是咬破了皮肉,還是……
病癥復發麼?!
直到她聽見房門外刷卡的聲音,都還無法判斷到底是耳鳴里的幻聽,還是——
“你起來了?”
進來的人,是顧墨遲。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早剛過來的。
“你昨晚醉在車上,我就近把你送到酒店安頓。”
顧墨遲將一份早餐放在玄關的柜子上。接眼一打量,立刻意識到葉染的狀態有點不對。
“你怎麼了?”
“我……”
葉染往后退了半步,將身子擋住洗面池,然后用手背在身后打開水龍頭:“我剛起來,想洗漱一下。”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顧墨遲并沒有收起眼中懷疑的光。
葉染抿緊了唇:“一大早就見到你,臉色當然不會好。”
她想讓顧墨遲盡快離開,因為她的心有點亂。
可沒想到那男人竟二話不說上前去,一把拖住葉染的手腕:“換上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啊?”
葉染愣了足有三秒,才用力甩脫顧墨遲的手:“放開我!好端端我去醫院干什麼!”
“去檢查一下。”
顧墨遲再次拖拽起葉染纖細的手腕。
“放手!顧墨遲,該去醫院看看腦子的是你吧!”
葉染有些生氣。
然而顧墨遲的堅持與他下手的力道幾乎是完整成正比的,葉染沒那麼容易掙脫。
他堅持將葉染拽出了洗手間,然后意味深長地說:“當初有無數次機會,讓我發現你的病情。但凡我堅持一次,陪你去醫院,陪你查報告……最后也不至于會弄成這樣……”
兩人下樓,上車。
顧墨遲一路往本市最大的三甲級腫瘤醫院開。
葉染在副駕駛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后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顧墨遲,我這次回來一直都沒見過沈斌。每次都是你自己開車,他人呢?”
五年了,作為顧墨遲最信任的特助,難不成他早已經離職了?
好歹也是認識多年的合作伙伴了,葉染這次回來,估計沈斌還不知道她沒死吧?
結果顧墨遲一句話丟出來,讓葉染對這位沈大助理僅剩的一點念想都麼哦了。
“他在M國,處理四季集團的事。”
“果然是你骨灰級狗腿子……”
葉染揶揄了一句。
來到醫院掛了最早的專家號,葉染表面上沒有任何異樣的態度,實際上心里早就忐忑不已。
她不是不知道,癌癥這玩意兒能復發,能轉移。
就算是順利移植了雙肺,也不表示自己體內的原癌細胞不會再次惡性增殖。
可能重新入侵肺部,也可能是肝脾腎胃。
活過一次,也不是說就不會再死。
甚至于說,得過癌癥的人本來就比普通人再中招的概率要大一些。
她努力生活,積極健身,調整心態,為的不是從根源上避免接下來可預見的不幸。而是為了能夠有更健康的體魄去接受治療,去努力再搏一次死里逃生。
可是葉染沒敢想象的是,難道這一天要來的這麼快麼?
她還不到三十二周歲啊。
手心沁出不為人知的冷汗,下一秒卻被顧墨遲用力攥住。
“已經是加急的了,一會兒就會出檢驗結果。”
顧墨遲說。
葉染抿著唇,轉過臉:“我沒有很在意,生死有命。”
剛才看診的時候,她向專家說明了自己的擔心,以及今天早上懷疑自己又出現少量咳血的病癥。
大夫當然會結合葉染之前的病例進行綜合判斷,但無論怎樣都是要借各項檢查來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