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周洛言聞言,也是很驚訝的。
“小染,我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你回來了。我和依依下個月結婚的事,之前也只是跟顧總的秘書——”
“我知道的。”
葉染低吟了一聲,說:“那個女秘書,就是我。”
“這樣啊。”
周洛言苦笑一聲:“你的聲音變了,我還真是一點都沒聽出來。”
“但不說這個了洛言,我就是想確認下,那天在茶餐廳里,服務生給了我一個白色信封,里面是你和許小姐的結婚請柬。服務生說是有人專門送來給我的,但里面卻沒有寫邀請人的名字。”
葉染覺得,這事兒實在是太蹊蹺了。
且不說好像一直潛伏在自己身邊的G先生到底是誰,緊接著發生的挾持案,童茉莉,魏光強,好像再次把所有的事件都推向了碧月灣項目,和整個顧氏集團的邊緣。
如果這個G先生真的對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那他應該很明白,周洛言是她非常重要的親人!
“你說是一封沒有寫名字的請柬?”
周洛言尋思了幾秒鐘:“我和依依印了大概一百多份請柬,這兩天都在抽空寫。準備下周之前都發出去的。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其實昨天吃飯的時候,依依包里還帶了一些空白的……不會是不小心掉了,被服務生撿走了?”
葉染不覺得這個說法是成立的,因為服務生明確表示,這東西是有人送給自己的。
但這會兒又沒辦法談論出個所以然,她問了問周洛言的傷情和狀態,便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還給了顧嚴禮。
“沒想到,你是給周醫生打電話啊。”
顧嚴禮倒了一點白葡萄酒,問葉染:“現在身體什麼樣了?能喝點麼?”
葉染微笑著點點頭:“少喝一點沒事的。爸,我也沒想到,你有周洛言的電話?剛才撥號過去,我嚇了一跳。”
“我跟周醫生沒怎麼來往過,只是知道他是你弟弟,也知道在你離開那段時間,是鴻漸找了他,幫著墨遲重新振作起來的。”
葉染低著頭,小口抿了抿酒杯。
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顧墨遲這五年來所做的事,所經歷的生活,到好像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一種‘振作’。
“雖然我從小都不太管他,但到底是我親生的。”
說到這里,顧嚴禮嘆了口氣:“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這麼不死不活的吧。哈哈,放心,心理咨詢費我是沒有虧待你弟弟的。”
“爸,您說笑了。洛言是個非常溫柔善良的人。”
葉染舉起酒杯,與顧嚴禮輕輕碰了一下,“看到你們都有了自己的幸福,我真的挺欣慰的。就是不知道……對了,我一直都沒有大姐的消息。爸,您知道大姐這幾年在做什麼呢?她為什麼不回來?”
“你說湘書啊,她怎麼可能會回來呢?”
顧嚴禮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無奈,葉染屏住呼吸,靜等后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別扭的敘舊
2022-02-23T19:16:41+08:00
第二百三十三章 別扭的敘舊
“小染你想想看。當初擎川設計陷害了你媽。他利用了湘書,轉借她的手,把那些致幻藥物拿給你媽服用。以至于讓她再不受控制的狀況下,失手將老爺子推下了樓。后面的事,唉……不說了。”
顧嚴禮飲了一小口紅酒,短短幾句話,就把葉染的記憶重新拼回五年多前的噩夢里。
她明白顧嚴禮的意思,顧湘書或許是因為心中有愧,從此遠走他國,再也沒有跟顧家聯系過……
“爸,其實那些事,怪不到大姐頭上的。”
葉染小聲道。
顧嚴禮嘆了口氣:“我當然能夠理解湘書心里的糾結,可是日子總是要往下過的。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心結。我之前還在想,如果你能遇到湘書的話,勸勸她,回來吧。墨遲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而我,說來慚愧,這些年也鮮少盡過做父親的責任。”
說著,顧嚴禮再次舉起了杯。
他跟葉染輕撞了一下,飲盡。
在葉染看來,或許他是真的很想把自己灌醉。
曾經她一直不太了解這個父親,如今似乎比之前了解的多了,但依然對他的很多行為,不是太理解。
比如說他做很多事都是為了逃避,卻又總是會在逃不掉的時候,跳出來把事情捋順得比誰都明白。
他好像明明知道最捷徑的路在哪里,卻寧愿眼看著自己身邊的人沉溺,也懶得多伸手拽一下。
只不過——
“爸。”
葉染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剛才說,當年媽媽是因為誤食了致幻藥物,所以失手把爺爺推了下去?可是這件事我記得很清楚,直到最后警方也沒有辦法宣判立案。不是麼?”
葉染當然記得很清楚了。
當年的溫綺咬準了一個二十分鐘的時間差。
紅口白牙一開一合,能毀了余秋蘭的所有辯解,也能親證她不可能來到案發現場的客觀因素。
也正是因為溫綺遲遲不愿意作證,使得病重昏迷的余秋蘭遲遲得不到保外就醫的機會。
后來還是在蘇鴻漸和林子君的幫助下,威逼利誘著逼她承認了假冒周家千金的事。
才使得她不得不在余秋蘭的案子上,重新立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