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隱老先生先前不曾出現過,如今出現講座,竟是還有鎮命歌,真是大大的不詳啊。太可怕了這也。”
“………”
東南四角的方位里,被安插的人群,用詞語之夸張,神情之惟妙惟肖,實為極致,在這惶惶的人群里,把見鬼的氛圍烘托到了位。
“怎麼會這樣?”
顧家長子呆愣。
他家兄妹垂頭喪氣了這麼久。
難得被隱老看中收為麾下徒兒,竟出了這檔子的事,老天這不是把顧家耍著玩嗎?
“鎮命歌……”
顧小妹面露驚恐之色。
相傳,月族的出現,就是和鎮命歌有關系。
鎮命歌之所以是不詳,還代表著一種咒術。
乃是究極歹毒的詛咒。
這詛咒便會如跗骨之蛆般緊隨不舍。
彼時,兵荒馬亂的年代,血腥幽暗的亂世,詛咒之術盛行,四處都是驚悚之景。
后來,有人以雪白的月光入道,踏著流風沐浴素光,飄飄然兮用偉大的月光祝福,驅散了詛咒術法,把美好的祝福帶給千家萬戶。
這也是鎮命歌能夠勾勒起人們心中恐懼的根本原因之一。
“請隱老出來給我們個說法!”
暗處之人,又在刻意帶頭,做那扇陰風點鬼火的事兒。
“給說法!”
他高舉手臂,不少人跟著舉起手臂。
聽了一場講座,帶著詛咒伴隨一生。
怎麼想,都是血本無歸的買賣。
一部分人群被煽動。
“給你爹的說法給!”
顧小妹白著臉大怒。
怎麼著她也算是隱老的徒兒。
她還沒練得人皇劍法去光宗耀祖呢。而且。
她還想保護那從神壇掉落的姐姐和她那不中用的凡人王。
“小妹!”顧長子輕喝。
顧小妹沖了過去,揪住那煽風點火之人,一巴掌甩了過去,“隱老大義,為你講座,聽一曲鎮命,你還想要隱老的說法,你多大的一張臉啊,既是不滿就去地下找閻王老子要說法啊。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最見不得你們這群惡心齷齪之人!”
“翠微顧家的小姐打人了!”
被打的男人捂著臉扯嗓子大喊。
場面一度混亂。
卻顯得鎮命歌不再驚悚,配上這畫面看來有點兒滑稽。
劍星廣場徹底嘈雜如趕集。
“殿下,這——”
花滿山站在楚月的身后拈著衣袖擦了擦汗。
先前還好好的大獲全勝,怎麼轉瞬之間就只剩下慌張狼藉了。
陳瑤瑤眉頭緊皺,看著身側站著的人,卻感到莫名的安心。
仿佛只要有她在。
天塌了都沒關系。
“不急。”楚月扯開了另一個話茬:“去購一些云吟方舟,用天命青鳥的法子,使得為穿云舟,到時候高價售賣。”
“啊?”花滿山呆了。
這劍星廣場都鬧起來了。
他家殿下還想著賺錢呢?
“此外,再用穿云舟以琥珀寶石、翠玉玲瓏綴上,要珠光寶氣但不失雅致,簡單大方又彰顯富貴,若附庸風雅提上幾句詩,再以原來百倍的價格出售。”
“百倍?!”
花滿山驚了一跳。
先不說這等買賣方式黑不黑心。
百倍的價格,豈不是宰割羔羊?
正常人都不會買吧?
“殿下,會不會太貴了,不好出售。”
“就是要不好出售,不是尋常人能買就能買到的,物以稀為貴。得到金錢地位的人,總會想用一些東西來彰顯自己的身份,哪怕此物的造價并不高。可以說,如若到位的話,一匹布,都能售出百斗金,還是擠破了腦袋來搶著買。”楚月勾唇一笑。
花滿山欲言又止。
陳王后則問:“這鎮命歌來之奇怪,只怕要驚動海神界了,而且估計會停不下來,如何是好?”
“不急,既然走不掉,不妨就聽上一曲,橫豎這鎮命歌一時半會兒都停不下來,順道看看能不能悟出什麼意外的驚喜。”
陳王后聞言那叫一個哭笑不得。
她家這位殿下,何時何地都能修道。
花滿山肅然起敬暗道自己人到中年還沒年輕的帝王來得兢兢業業。……
不遠處,長空裂隙,獨立一天地,有流光星輝暗暗浮動如疏影。
李太玄戲謔地望著懸浮在空,倒影出劍星廣場之景的光幕。
“玄公,這次隱老,怕是退無可退了。”
劍百鳴作揖儒雅道:“鎮命歌起,整個海神界都會遭受牽連的,相當于我們整個界面都被詛咒了,以劍星廣場為中心,越往外,雖然波及越小,但范圍很大。人人惶恐,自我利益受損,這隱老就會如過街老鼠般遭受千夫所指,實乃大快人心。”
“手下敗將,終是手下敗將,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竟還想登大雅之堂將我一局,扳回一局。”
李太玄冷嗤:“殊不知,他尚能在這人世茍延殘喘,都是本座高抬貴手,而他萬幸奢侈罷了。”
他很滿意地看著混亂的光幕。直到——那劍星廣場,出現了一道戴著斗笠的身影。
“諸位,諸位。”
楚月的聲音,打斷了這場鬧劇。
無數雙眼睛看向她。
“諸位莫急,且看——”
楚月一擺手,眾人便看向了高空。
只見穿云方舟,掠來掠去,速度快到宛若流光。
眾人眼中有喜色。
還以為出現了什麼救世主。
卻見那戴著斗笠的人用青年音說:“此乃穿云舟,速度之猛,乃云吟方舟的幾十倍,最高甚至可以超過上百倍,且無懼鎮命歌的晦氣,實乃上等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