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只是個身份噱頭。
唯有如此,楚月才能順理成章的進入花家,修習花家的陣法之道。
像楚月這般的陣法師,留在星云宗修習不到什麼。
唯有底蘊渾厚,至少有數年前歷史的陣法世家,才能給予成長的機會。
花父聽得女兒的話,旋即便被口水給嗆得咳嗽出聲,頗為無奈地望著花清清。不過——花父看向楚月,心內驚嘆,確實是個陣法的好苗子。
只是,陣法的根基是歸墟境形成的星辰體質。
葉楚月行凡人之道,只有凡人武體。
強行修習陣法,猶如拔苗助長,久而久之,還會是背道而馳,互相排斥。
孤星陣固然驚艷,卻如花拳繡腿沒有殺傷力。
花父心中雖是如此想著,面上卻還是淡若春風般說:
“花家若有葉姑娘這般的長老,是花家榮幸,你的兩位阿兄在天之靈,亦會欣慰。只要葉姑娘愿意,花家長老之位,可為姑娘留著。”
在人前,他還是想護一護這行路艱難的女子,而非駁了顏面,讓其被世人恥笑。
左右一個長老之位。
能讓葉楚月眉梢有笑,便也值了。
“砰!”
藍雪姬的身體撞動了下囚車。
她充斥著不甘的血紅色眼睛,死死地瞪著前方。
第2800章 話到嘴邊戛然止,難過這美人關
花家五長老亡故之時,藍雪姬還參加了老人的葬禮。
長老之位,她覬覦多時。
期間,旁敲側擊,讓花辭玉出面牽頭。
奈何花父以她太過于年輕拒絕了。
關乎此事,藍雪姬并未有太多的遺憾,但看到葉楚月輕飄飄,就能得到花家的長老之位,她恨得目光猙獰,神情近乎扭曲。
如若憤懣能夠吃人的話,花家二老只怕連骨頭都不剩了。
花辭玉察覺到藍雪姬的不滿,猶豫少頃,還是開口道:
“爹,長老之位應當是位高年長之人得之,葉姑娘雖有天賦,卻太過于稚嫩,與花家長老之位格格不入。”
“為父聽聞——”
花父侃侃而道:“葉姑娘尚未成為共主前,十幾歲的年紀,就成了下界帝域戰爭學院的九長老。戰爭學院對于海神界的諸君來說,或許算不得什麼,但在帝域,乃是了不得的學院。
后來,戰爭學院在葉姑娘的率領之下,成為了帝域第一學院。
因而,花家若能得姑娘這般的年輕長老,是花家之幸。”
楚月沉吟不語。
她看得出來,花父是想用長老之位,回報花家冤屈被洗之恩。
“葉姑娘,父親精通易經之道,能算命,測風水,哪怕你什麼都不做,都能給花家帶來好運。”
花清清的眼睛睜大到滾圓,水汪汪的杏眸,宛若滾圓的紫葡萄,澄澈碧透,藏著少女獨有的靈氣以及眼巴巴的渴望。
葉姑娘若愿成為花家長老的話,便意味著,等到葉姑娘在無上殿的考察結束,也能多加來往,而非消弭于山水之間。
“好。”
楚月唇角微勾,噙著清淺春暉般的笑意。
許予眼皮子猛地跳動了一下。
他的這位小師妹,不懼血雨腥風,不怕刀山火海,一貫吃軟不吃硬,難過這美人關。
花清清咧著嘴囅然一笑,挽起楚月的胳膊,笑吟吟的看向父親,脆生生地說:
“爹,你看,花家的好運長老來了。”
花父寵溺的看著女兒和新長老,面龐流露出了溫和之色。
花辭玉抿緊了菲薄的唇,袖袍下的雙手死死地攥緊。
千言萬語,話到嘴邊,便是戛然而止。
“辭玉。”
花父低聲道:“此次上古遺址之歷練,你當全力以赴,聚精會神,晚些時候,為父便把本源之一的斷魂陣交給你。”
花辭玉愣住,“爹……?”
鬢發生雪的父親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低聲道:“從大炎城走出,你便是花家當之無愧的少族長,莫要在小事上斤斤計較。花家歷來的規矩,是成為族長之前,由花家的滔天陣考核數月,屆時,為父也要快活逍遙安度晚年,這花家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花辭玉瞳眸驟然緊縮。
他自知天賦秉性不如兩位兄長。
父親把持著族長之位,壓根沒有給他的念頭。
“爹,孩兒能行嗎?”
“你是我花滿山的兒子,你自然是能行的。”
花辭玉望著紅光滿面,眉眼熠熠自豪而驕傲的父親,心底翻涌著澎湃。
“兒子,別怪爹,從前苛刻不得已,為人父,為花家之族長,都有應盡的職責。”
男人擁了下兒子,重重地拍著花辭玉的脊背。
“好兒子,好好干,花家,是璀璨的。當初的第一陣法世家,能再見輝煌。”
“別怕走錯路,做錯事,年輕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
花滿山深吸了口氣,隨即和妻子走向了群雄薈萃的高臺。
上古遺址,是年輕人歷練之地。
多數護送的長輩,便是相逢于高臺,觀望這一場猶若盛宴般的歷練。
花辭玉暗暗給了藍雪姬一個眼神。
等到他成為族長。
便要葉楚月這長老,失去本不屬于自己的身份。
趙囡囡背著古色古香的空間寶箱,將一個個精致頗有冰霜的小壇子自空間寶箱里邊拿出,派發給周邊的人,還包括了花辭玉。
“辭玉公子,你喝喝看,自憐婆婆昨晚做的青梅釀,清爽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