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屹滾燙的身軀一下子壓了過來,單手把她放倒在床上,貼著她的耳朵,用已經被情·欲填滿的聲音說:“別后悔。”
猛地俯身吻上她蒼白的唇,比任何一次都熱烈,都要霸道。
帶著懲罰的味道,他吻的沉淪,像是要帶著樂桑綿一起下地獄。
樂桑綿并不害怕,一點沒有反抗,纖細的雙手撫摸著他的頭發,閃著溫柔的目光回應著他的吻。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所有的一切。
及肩的黑發凌亂的算過在肩上,大手越過 白皙的脖頸和完美弧度的肩胛,覆在她細如柳的軟腰上,像是一用力就可以掐斷般。
一路.向下。
樂桑綿,我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行。
看著她如此~
他的眼眸里的瘋狂漸漸沉了下來,開始有些后悔。
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到底在做什麼傷害她的事啊。’
千屹一動不動。
樂桑綿小臉紅撲撲的,臉上分不清汗還是淚,嬌羞的模樣令人心疼至極。
她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是小手還覆上了千屹的胸口,畫著圈圈,舔了舔如玫瑰花瓣的唇,輕輕的淺酌上她的朝思莫想,千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情·欲被她的觸碰激的一發不可收拾。
齒舌尖溢出星星點點的聲音。
還沒等到樂桑綿的回應,背脊已經順勢彎了下去,覆了上去。
樂桑綿身體一緊,眼淚都快下來了。
病房里,起起彼伏的聲音。
……
大概是好幾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剛剛太累了。
樂桑綿睡的深沉。
夢里,兩片柔軟觸碰到她的額,她的臉,她的唇。
吻的情難自抑。
吻的情深意重。
好不容易從睡夢中掙扎著醒來,茫然地睜開眼,開著頭頂的天花板喘氣。
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千屹的病床上。
可是,此刻的房間內空無一人。
猛地坐起來,身上是一套干凈整潔的衣物,一看便認出來是千屹的。只是又一次看不見千屹,樂桑綿又陷入找不到千屹的恐懼中,頓時慌了神。
沒來的及穿鞋,光著腳就往外跑。
還沒反應過來,著急忙慌的一頭撞進剛剛進來的千屹懷里。
冷哼了一聲,看向樂桑綿的眼神還是寡淡,似乎之前發生的一切,男主不是他一樣。低眸看到光著腳的樂桑綿,一下子就攔腰橫抱起來。
空氣里都有股甜蜜的味道。
樂桑綿臉色激·情過后的紅暈還沒有散去,有些嬌羞的用手捂著臉。
千屹拉開椅子坐在了旁邊,而樂桑綿卻躺在了床上,有些好笑,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病人。
“咕嚕,咕嚕……”
肚子不合時宜的餓了起來,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些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了。
剛剛又那樣的耗費體力。
“你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帶你出去吃點東西。”盡管表情還一直傲嬌的淡漠,但是語氣里盡顯關心。
樂桑綿內心深處松了口氣,麻利的爬了起來,看了一眼千屹聲音猶猶豫豫的,“你的身體可以出院了嗎?”
是啊,千屹才是病人。
千屹沒有回答,牽起她的手,久違的悸動。
心里的傷好了,身體上的病痛也就無藥而愈。
兩個人都穿著單薄的襯衫,而且樂桑綿穿的還是千屹的襯衫,他向來喜歡一款襯衫什麼顏色都買,現在和她的顏色正好是一黑一白,看起來就像是情侶款。
外面的風很大,樂桑綿的身體不自覺的冷顫了一下。
走到一家藥房的門口,千屹停住了腳步。
樂桑綿在外面等他,看著他表情有些猶豫的出來,手里的拿著一盒藥。
“那個……”他遲疑了一瞬,然后把藥遞到了樂桑綿的面前。
微翹的唇愣在那,不上不下。
倒是千屹,久違地,心虛又心悸。
二十四小時,緊急避孕藥。
有短短一段沉默,樂桑綿顫抖的接了過去。
千屹希望她會打自己一個耳光,然后西斯底里的跑開。
只是,她很平靜。
這種平靜比打他一個耳光還讓他疼。
“千屹,你不想負責任是嗎?”她仰頭,一板一眼的問,似乎很疑惑不解。
他全身緊繃著,也不知道自己還在別扭著什麼。總不能這樣輕易的就原諒她吧,她可是還要和別的男人訂婚了唉。
千萬要把持住自己。
樂桑綿微微踮起了腳,張凱雙臂環繞過他的脖頸,用很輕很乖的聲音,糯糯的在他耳邊說:“我偏偏要生下你的孩子,綁著你。”
瞳孔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忽然看不懂眼前這個他這多年魂牽夢縈的女生,哦!不,現在是女人了。
明明那樣的嬌小,明明那樣的溫順。
可是,就是那樣的勇敢。
“我們談談。”千屹不想在她的誘惑下淪陷,深呼吸一口,挽回了自己漸漸消失的理智。
……
回到千屹的家。
千屹讓樂桑綿就沙發上坐著,自己則進來廚房。
樂桑綿看著手里攥緊的藥,心里一陣發苦,就當自己自作自受吧,以前對千屹的傷害只能一點一滴的補償。
那夜他在雨里的瘋狂,晶姐告訴她了。
一想到這些,自己受一點委屈算什麼,哪怕也跑出衛生間用冷水一遍遍澆濕自己,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