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好。”
那位仙風道骨的老人看了白清染一眼,出聲詢問道:
“因何事爭吵?”
小嘍啰急忙開口道:
“沒沒沒,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不料竟打擾到了尊者,小的該死,是小的不對。”
他點頭哈腰,十足的狗腿樣。
可這位尊者顯然不信小嘍啰的話,他緩緩看向白清染——
白清染察覺到了尊者的目光,朝他行了個禮,恭恭敬敬道:
“勞煩尊者,在下想進去測一測醫毒天賦。”
尊者見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好,老夫帶你進去。”
白清染恭敬道:
“謝過尊者。”
聽到這話,那個小嘍啰氣不打一處來。
“尊者,別浪費時間了,就她這,能有什麼天賦。”
小嘍啰毫不掩飾自己對白清染的鄙視。
尊者突然停了下來,看向他。
“你在門口當差?”
小嘍啰連忙迎笑道:“對對對,小的在門口當差。”
他還以為這位尊者要夸他懂眼色,識大局,可曾想——
“記住,不要低估任何人。”
尊者的清朗的聲音傳入小嘍啰的耳中。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白清染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便跟著尊者進藥閣去了。
小嘍啰在門口呆滯著,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尊者的意思...
白清染一走進靈殊藥閣,便感覺到了一陣古樸的氣息。
不得不說。
靈殊藥閣的環境真的很好。
古樸中帶著一絲靜謐。
低調中帶著一絲奢華。
不出片刻。
尊者便帶著白清染來到了測靈臺前。
他為白清染解釋道:“將一只手放在測靈臺上便可,左邊的光柱代表醫藥天賦,右邊的光柱代表毒藥天賦,光柱上升越高,代表天賦越強。”
言畢,尊者看了白清染一眼,繼續解釋道:
“若是能上升一尺高,天賦便極佳。”
“大多數人都只能上升一點點,所以無論什麼結果都不要灰心。”
靈殊尊者看著白清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面前這個女子不是一般人。
至少...會易容,便不簡單。
白清染聽罷,點了點頭。
沒有絲毫猶豫,她便將自己的手放在了測靈臺上。
下一瞬。
兩道光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同時上升,還沒等白清染看清——
“轟-”
驀然。
伴隨著一聲巨響,整個測靈臺轟然倒塌。
白清染被面前的場景驚到了。
完蛋了完蛋了。
來測一測醫毒天賦,沒想到把人家的測靈臺搞壞了。
靈殊尊者瞳孔猛然間放大,眸中閃過一道亮色。
白清染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咳嗽了一聲道:
“那個啥,對不起啊,把你們的測靈臺搞壞了。”
“不過尊者放心,我一定會給您賠錢的。”
白清染看著旁邊報廢的測靈臺,心頭一顫一顫地疼。
唉,這得花多少錢哇。
靈殊尊者看著白清染微蹙的眉頭,突然爽朗一笑。
“哈哈哈哈。”
“你這小丫頭,有點意思。”
“這測靈臺不用你賠。”
“它毀得值!”
白清染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毀的值?
尊者不會是受刺激了吧。
白清染擺了擺手。
“尊者放心,我一定賠您。”
靈殊尊者被白清染逗笑了。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還挺執著。”
“老夫我說不用賠就不用賠。”
“不過——你愿意做老夫的徒弟嗎?”
白清染難以置信地看著靈殊尊者。
“做您徒弟?可我...”
白清染看向那堆身旁那堆“不成型”的測靈臺。
“我還沒測出我的醫毒天賦。”
靈殊藥閣敲了一下白清染的腦袋。
“傻丫頭,怎麼沒測出來,你這天賦,我敢肯定,整個云水大陸,無人能比。”
別說云水大陸,就算是那個大陸,估計也沒人能比。
白清染望著靈殊尊者,確認道:“尊者可當真?”
“當真。”靈殊尊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所以,你愿意當老夫的徒弟嗎?”
白清染停頓了一秒鐘后,毫不猶豫地半跪下來。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靈殊尊者摸著自己的胡子,哈哈大笑,這個徒兒,甚得他心。
“乖徒兒,快起,快起。”
靈殊尊者看著白清染,心中歡喜的不得了。
沒想到,能收這麼一個寶貝徒兒。
突然,靈殊尊者想到了什麼。
“徒兒,為師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清染微微一笑道:
“徒兒名叫白清染。”
聽到這話,靈殊尊者猛地一驚。
“白清染?可是那個白府五小姐?”
白清染點了點頭。
靈殊尊者圍著她轉了一圈,若有所思道:
“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四系天才?”
白清染行了個禮,恭恭敬敬道:
“不管是幾系,徒兒都是你的徒兒。”
靈殊尊者聽到這話,喜上眉梢。
他再次輕輕敲打了一下白清染的腦袋。
“你這小丫頭,嘴真甜。”
“為師的福氣啊,哈哈哈哈。”
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著白清染的臉。
“染兒,你會易容術?”
白清染點了點頭。
“可有人教你?”靈殊尊者詢問道。
白清染搖了搖頭:“未曾。”
白清染心中暗暗想著:當然不會有人教啊,這可是在冥界拿黑白無常硬試出來的。
靈殊尊者又仔細看了看白清染的臉。
“不錯,好苗子。”
“能收這樣一個徒兒,此生無憾!”
靈殊尊者毫不掩飾對白清染的夸贊。
“能拜尊者為師,是我的榮幸。”
“哈哈哈,你這小丫頭,伶牙俐齒。”
“... ...”
兩人交談甚歡,直至日落西山,暮色逼近,白清染才從靈殊藥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