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搞笑了。
傅斯年不慌不忙的擦著桌子,阮棠看了一眼,也沒有在意,拿起手機就去了沙發。
完全無視傅斯年的存在。
阮棠也想開了,既然傅斯年趕也趕不走,自己又斗不過他,干脆就無視他。
看誰先堅持不住!
阮棠在打字,跟路易斯解釋道:“不好意思,剛看到消息,我沒和他過夜。”
“怎麼會呢,我說過要帶你去參觀京都的,我一定帶你去。”
點擊發送,耳邊就傳來傅斯年的聲音:“你要和他出門?”
阮棠聽到聲音一扭頭就看到傅斯年的腦袋,不知道他什麼之后來的,嚇了她一跳,心都漏了一拍。
傅斯年直起身來,看著她。
阮棠蹙眉看著他:“傅斯年,你偷看我聊天!”
可傅斯年卻笑了:“你終于肯理我了?”
阮棠愣了愣,看著他,總覺得傅斯年好像變了,和煦溫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黑心。
她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涼意來。
一定要把傅斯年給趕出去!
阮棠指著腳下,生氣地說:“你把我朋友給堵在門口不讓進來,傅斯年,你是不是忘記了,這是我家!”
“對不起。”
傅斯年一句對不起將阮棠再度堵得啞口無言。
阮棠只能顫抖著手指著門口:“你、你、你給我出去!”
傅斯年一臉委屈:“棠棠,我再也不敢了!”
阮棠看著他跟著小白兔似的,活像是被她欺負了,但他就是不動。
她真是氣死了,跺了跺腳:“算了,隨便你,你不走我走!”
阮棠轉身回去換衣服,并且跟路易斯發語音:“路易斯,你再等我一下,我換完一副就出門了。”
她進了房間,沒有看到身后傅斯年露出了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阮棠把門關上,正準備換衣服,又接到了冷雙雙的電話。
“雙雙,怎麼了?”阮棠將手機開了擴音,放到床上,轉身打開行李箱。
行禮還沒來得及歸置,她從里面把衣服拿出來。
手機那邊依稀可以聽到嗚呼的風聲,只聽冷雙雙抱怨道:“本來你剛回來,我該好好陪陪你的,可是沒想到突然被安排進了飛俄羅斯的航班,可能得好幾天才能回來。”
“沒事,你認真工作,我在這里又不會跑,等你回來,我給接風洗塵。”
阮棠飛速的選中了一條裙子,準備把其他的衣服都放回柜子里。
冷雙雙嘆了一口氣:“好吧。”
“嗯,那掛了。”
阮棠掛斷了電話,拉開衣柜,倏然愣住了。
衣柜里的衣服滿滿的,有她的,也有傅斯年的,而且是一年前的。
……
十分鐘后,阮棠換了一條吊帶裙出了臥室,無視了沙發上的傅斯年,走到了大門。
可剛打開門,傅斯年便突然出現,他的大掌撐在門上,開啟的門再度關上。
順著這個姿勢,阮棠也被傅斯年壓在門板上,周身充斥著他的氣息。
傅斯年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顯得有些危險,聲音黯啞:“你想去哪?”
第二十六章 你是不是瘋了
“你想干嘛?禁錮我的人生自由,是犯法的?”
阮棠壯著膽子說,實則心跳入擂鼓。
傅斯年危險的眸子看著她:“你不是喜歡溫柔的嗎?可是我溫柔就不管用了,是不是只有路易斯跟你撒嬌才管用?”
“你是在吃醋?”阮棠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合著他剛才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感覺的不錯,他的脾氣真的變了。
傅斯年抿唇,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轉身:“我就是吃醋了,你哪里也別想去。”
說完,就抱著她往臥室走去。
阮棠感覺離譜,十分生氣,雙腿劇烈的晃動:“你放我下來,傅斯年,你是不是瘋了!”
“我是瘋了,為你而瘋。”傅斯年毫不猶豫的承認。
阮棠被放到床上,她又趁著傅斯年沒有鉗制著自己,猛地坐起來。
“囚禁可是犯法的。”
傅斯年卻說:“我不在乎。”
他將阮棠壓倒在床上,鉗制著她的雙手,就在阮棠以為她會做什麼的時候,卻聽他開口。
“我們離婚之前,你讓我和在一起寸步不離三天,現在,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三天。”
阮棠當然不同意,并且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很蠢。
“我不同意!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傅斯年陡然卸了力道,阮棠掙扎著將傅斯年推開,從床上坐起來,卻聽傅斯年說:“難道你一點都不愛我了嗎?”
傅斯年預感到她對自己的愛有改變,但只是減少,沒想到她……
后面,傅斯年不敢想。
阮棠揉著自己的手腕,轉頭對上傅斯年仿佛被拋棄的眼神,她內心一動。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狠心地說道:“對,我一點也不愛你。”
可傅斯年卻不按常理出牌,并沒有深受打擊,而是突然撲上來,重新將她壓回床上,在她耳邊低聲說:“沒關系,我可以要你重新愛上我。”
“不可能。”
阮棠看著他的黑眸,平靜地說。
她心中想著,只要撐過這三天就好了。
傅斯年黑眸中波光粼粼,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輕吻著她:“一定會的,三天不行,就三個月,三年,三十年……”
阮棠聽出來了,傅斯年根本不打算放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