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瘦弱，再破相，肯定找不到媳婦了！”

小哥哥：“……”

李四方看著這樣的華年，哭笑不得，心中卻生出了幾分想法，道：“既然如此，你將來做蠻兒的媳婦，怎麼樣？”

華年重重點頭，把自己身上的狼牙塞給蠻兒，認真道：“小哥哥，你拿著，這是我給你聘禮，以后，華年給你做媳婦兒。”

蠻兒拿著華年給他的狼牙，一時間連疼都忘了。

李四方抱起了蠻兒道：“你爹娘很快便來了，我先帶蠻兒走了。”

姜洵音與額日敦巴日來時只看到了李四方的背影。她眉頭輕皺，認出了那個背影。

進了屋子，發現華年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被救的華年，少了幾分不知輕重，沉穩了不少，還抓著姜洵音問如何做好一個小妻子。

時間飛逝，十年過去，華年已經是一個十七歲的大姑娘了。她長得和姜洵音有八九分相似，不過是少了幾分的明艷，多了幾分的青春。

此時的華年，是名動中原與草原的第一美人，是別人眼中還沒有定下婚事的“香餑餑”。

姜宸雖然愿意養華年一輩子，卻看不慣她一心為了個萍水相逢的小子耽擱，愣是趁著她不在中原，搞了個“比武招親”，勢必要選出個文武雙全還任由華年欺負的駙馬。

華年跟著姜洵音與額日敦巴日來到了中原時，才知道這荒唐的“比武招親”都到了決賽階段，急得不行。

偏偏姜洵音年紀越大性子越小孩兒，居然對這件事情還挺感興趣的。

華年坐在自己的床上生悶氣，姜洵音在她房間里看著眼前那些入圍的少年俊杰們送的禮物。

突然，姜洵音打開了一只盒子，看到了其中的禮物，微微一怔。

她臉上帶上了一分笑意，卻輕咳兩聲，嚴肅道：“華年啊，你年紀也不小了，就算是小時候認識一個小哥哥，但是這麼多年了，他都沒出現在你的面前，誰知道是不是已經娶妻生子，忘記了你？”

華年一聽，噘著嘴，眼中帶上了幾分落寞，略帶哭腔問：“真的嗎？”

“有可能吧。”姜洵音道。

華年走到了姜洵音的身邊，整個人撲到了她的懷里：“額吉，我心里慌……空落落的。”

姜洵音摸著華年的頭問：“華年啊，你到底是喜歡他，還是因為答應了做他的媳婦，所以非他不可？”

華年懵了好久，最后還是迷茫搖頭：“額吉，我不知道。”

她與蠻兒認識的時候，才七歲，天真爛漫，哪兒來的非他不可的愛？

只是華年是個好孩子，一個守信的好孩子。她既然答應了做蠻兒的媳婦，就沒想過和別人在一起。

她這十年間，只為著做他媳婦兒努力學習，從未將其他異性置于心上。

所以，現在姜洵音問起來，她真的不知所措。

“華年，你不可能一輩子守著一個不出現的人。”姜洵音道，“你阿哈鬧得這麼大，何嘗不是想看看蠻兒是否會出現？”

“額吉說得對，圣上就是這個意思。 他若是出現了，自然是好的。但是他不出現……你也該死了心。”肖昭昭不知何時來了，出聲道。

她與姜洵音對視一眼，紛紛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

華年一個人翻來覆去想來一夜，最終還是想通了。她坐在了姜洵音的身邊，看著那些進入“決賽”的男子送給她的禮物。

其中一只盒子中，放著華年陌生的樂器。

“額吉，這是什麼？”

姜洵音眼中含笑問：“沒認出來？”

華年聽了，仔細端詳著，許久后搖了搖頭：“有些像瑟，但是又不太像。”

“最早的瑟又稱五十弦，他是在對你表達真心。”姜洵音說著，拍了拍華年，“你好好想想。”

她說罷起身離開，去安慰最近因為華年到了成婚年紀而心神不寧的額日敦巴日。

殿內徒留華年一人，伸手摸上了弦，卻不禁紅了臉。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這樣的表白，含蓄也直接，熱烈得叫在感情上矜持的姑娘手足無措。

——

在“比武招親”的決賽上，華年換上了一身宮女的服飾，站在了姜洵音的身后，悄悄抬頭觀看。

額日敦巴日攜姜洵音坐在了主位之上，他看著這些男子，眼中的挑剔和嫌棄藏都藏不住。

被草原霸主這麼一盯，不少心態差的少年已經腿肚子打顫。

姜宸與肖昭昭坐在了姜洵音與額日敦巴日的旁邊的位置，乖得像是兩只鵪鶉，根本不敢打斷額日敦巴日威脅人的行為。

姜洵音等著這個下馬威夠了，才阻止了額日敦巴日。只是她的目光落在了最左邊的白衣男子身上。

“額吉，那個人叫李承風，是羌寒人，看上去瘦弱得像個小白臉，但是武力……不低。”姜宸說著，眼神也落在了李承風的身上。

姜洵音看李承風，是在他身上看到了故人的影子。都姓李，還是羌寒人，如何猜不出他們的關系？

更何況，那五十弦上的印記，可是羌寒一族的標志。

姜洵音看了眼板著臉的額日敦巴日，對著姜宸搖了搖頭，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刺激這個老父親了。

這一輪的比試，非文、非武，只問他們一個問題——若真能成為華年的駙馬，會如何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