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貴一眼就看穿張長生覺得自己不想幫忙,也不想受著冤枉,直接開門見山。
聽到林仁貴這麼說,張長生的表情變了又變,他忍不住繼續刨根問底,“老哥,那地荒在那里多少年了,怎麼突然就有人租下了,租地的人又是誰?”
林仁貴倒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總歸這事兒是瞞不住的,風明日同陸宸明去里正那里遞了書契,這事兒靠山村也就人盡皆知了,告訴張長生也無妨,“剛剛陸小子就是來跟我說這事兒的,一畝地一年一兩銀子的租金,那種荒地,你應該知道這個價格也不低了。”
張長生心中惱怒,又盤算了一下,那地要是白得,一家人空閑時候去拾掇一下,慢慢的也就拾掇出來了,可若是還要出銀子,那就不劃算了。
要耗費的人力太多,又是在坡上,播種和澆水都要麻煩一些,再一個這兩年雨水少,少不得就要常去澆水,若是土質好也就罷了,可那里的土質大家都知道,根本沒辦法種什麼精細糧食,能種點番薯就很不錯了,這般算下來,人力物力出去,還有不知道能出產多少糧食,這租地就有些不劃算了。
想清楚之后,他也就只能悻悻的跟林仁貴告辭,臨走還撇了桌上那壇子酒一眼,心肝都是疼的。
林仁貴自然也看到了他的眼神,但是也只是任由他離開,可沒有要將到手的酒再還回去的意思。
張長生回到家后,就迎上了張王氏和兒子兒媳期盼的眼神,他就更生氣了,氣呼呼的坐到了堂屋的桌子旁,一言不發。
看他這樣子,張家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張大丫縮了縮脖子,慢慢的移到了角落里,就怕家里人不高興,一會兒拿她撒氣。
“爹,到底是什麼情況?”張鐵柱第一個沉不住氣,就開口問道。
“還能什麼情況,這事沒成!”張長生沒好氣的說道,也是恨得牙癢癢,“這是白瞎了那壇酒。”
“什麼?”張王氏立馬尖叫出聲,原本以為能夠白得兩塊荒地,拾掇一下也能頂上陸宸明那塊地,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沒成,她忍不住猜測,“是不是林仁貴不愿意幫忙?我就知道他是的心眼兒小的。”
張長生撇了她一眼,說道,“你這張嘴還是消停一點吧,要真是把村長得罪了,我們家以后在村子里可不好過,再說今天這事兒也不是林仁貴不肯幫忙,主要是有人快了咱們一步。”
“誰?”聽到不是林仁貴故意不幫忙,張王氏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是陸宸明!”提到這個名字張長生就咬牙切齒,他就覺得陸宸明和那個林初七就是和他們家八字犯沖,“他在我去林仁貴家之前,就把那些荒地全部租了,一共十四畝地,一畝地一年一兩銀子。”
張王氏剛剛緩和一點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我看就是林初七那個小賤蹄子攛掇的,以前咱們種了陸宸明的地這麼多年,也不見他來討要,嘛林初七才進他家門幾天,就鬧了這麼多事出來,她就是一個災星!”
她這話一出,張家人紛紛覺得有道理,可不就是林初七進門之后才出的這些事情,不是她攛掇的又能是誰?
不說張家人現在在心里怎麼問候林初七祖宗十八代,只說林初七看著陸宸明帶回來的書契,也是高興得很。
這就是她發家致富的“門面”了,往后她就是去了鎮上,又或者更繁華的地方買了院子鋪子,那這本錢都是有來路的,根本就不怕人查。
而且林初七打算和陸宸明出去看看,到處走走,看看這世界什麼水果精貴,也不一定就要全部種糧食,當然是什麼值錢種什麼,別人擔憂的問題,在林初七這里根本就不是事兒。
見他真的高興,陸宸明就咧開了嘴,不過還是說道,“娘子你身子弱,往后還有得養,我是這樣想法的,以后地里有活我能干就我自己干,若是我不能干,咱們就給點工錢讓村里人幫忙,你覺得如何?”
第30章 手槍
林初七倒是有些意外他有這樣的覺悟,畢竟現在農村里大家吃不飽飯的都還有,家里的活也是盡量自己做,她笑道,
“那是自然了,難不成你還想著就咱們兩人就能把十幾畝地種下去?”
又清閑了幾日,陸宸明上午還是都會去打獵,這天林初七也鬧著要和陸宸明一起上山,之前就想去體驗一把打獵的樂趣,都一直沒去,今兒說啥也要跟去了。
陸宸明有點猶豫,馬上就是秋收時候,山上的野物也開始躁動起來,特別是那些野豬,就想著下山霍霍莊稼呢。
林初七叉著腰,“你放心,我進山指定比你還安全。”
她說得理直氣壯,陸宸明也就真的信了,畢竟在他心里林初七可是仙女兒,仙女兒自然就有仙法。
有時候,事情真的就會那麼湊巧。
兩人在林子里走了一會兒,一個草叢里就出現了聲音,還有沉重的腳步,可見這個家伙個頭肯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