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故寒淵的嘴角都一直噙著幸福的笑容。他真的覺得今天邀請江池魚和他一起參加舞會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可惜這件事也成為了之后的一大禍患。
第二天一早,故寒淵就因為一些事出門了。江池魚正在院子里改著給他的衣服,就聽見管家過來匯報:“少奶奶,外面有人找,說是來拜訪您的。”
“是誰?”
在這個上海城,她江池魚早就沒有什麼親人了。如今還能來找自己的,難不成是羅燕烏?
想到這個可能,江池魚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跟著管家去了前廳。自從羅燕烏被故寒淵放走以后,果真沒有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擔心著羅燕烏的情況,江池魚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些。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故夫人,很抱歉這麼早來打攪您。”
“張先生,你怎麼會來這里?”
對于張平之的突然出現,江池魚感到不可思議。他很明顯是來找自己的,只是他為什麼要來找自己?
江池魚讓傭人給張平之上了杯茶,昨晚故寒淵有和她簡單的介紹一下張平之,知道這個人的勢力在北平似乎就如同于故寒淵的勢力一樣,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張先生是來找寒淵有什麼事的嗎?他出去有事了。”
“不,我是來找故夫人你的。我初來乍到,想買一點上海的特產帶回北平,所以特此來打擾故夫人了。”
第十九章屬于他們的暗號
多麼蹩腳的理由,以張平之的身份想要特產是多麼輕而易舉的事情,他卻跑來尋求江池魚的幫助,就是江池魚再傻也能猜得出對方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對上海城的特產也不是特別熟悉。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讓管家來幫你準備。”
順勢把這個事情交給管家來做,江池魚并不想和眼前的男人產生過多的瓜葛,更何況昨天他還對自己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這樣的男人太危險。
可能是早就猜到了江池魚會這麼說,張平之并不惱。他開始悠閑的在故家逛了起來,還想讓江池魚給他介紹一番。
“媽媽。”
揉著惺忪的睡眼出現在張平之的眼前,江巧巧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她赤著小腳跑到江池魚的懷中,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張平之。
“這是,你和故寒淵的女兒?”
“是。”
沒有任何猶豫,江池魚從來不害怕江巧巧會給自己帶來什麼困擾。很多曾經遇見她的人都會說可惜帶了一個女兒,否則一定能尋覓一個好人家。
可是江池魚從來都是一笑而過,她不懂什麼叫做從一而終,只是在那個最美好最青春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他,這一輩子就再也出不去了。而江巧巧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并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拖油瓶。
“你長的很可愛,只要你叫我一聲叔叔,我就給你買洋娃娃好不好?”
“叔叔,你是我爸爸媽媽的朋友嗎?”
在江巧巧的潛意識里,能對她笑的一定不會是壞人。更何況眼前的張平之看起來倒是十分和藹,還愿意給她買洋娃娃。
正說著,故寒淵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這張先生不請自來可是有何要事?我這不在家倒是沒有好好招待招待你了。
”
“不需要什麼招待,有故夫人就很好了。”
一語雙關,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故寒淵開始對張平之產生忌憚的情緒,他知道張平之就像是只豹子,而這次他盯上的獵物是他的女人。
回到樓下喝茶,接下來就是故寒淵和張平之之間的事了。江池魚帶著江巧巧回到房間內梳洗打扮,默默的想著什麼。
晚上,故寒淵沒有留在家里吃飯。他匆匆忙忙的要出門,只來得及囑咐江池魚一句:“無論誰來都不要開門,除非是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莫名的感覺內心有些慌亂,江池魚暗示自己千萬不要亂想,肯定什麼事都沒有的。
目送著故寒淵離開,江池魚叫來管家把所有的門窗都關好,并吩咐所有的傭人都不要離開故家,都回到房間乖乖呆著。
江池魚抱著江巧巧在自己的房間里,巧巧正在把玩著手中的洋娃娃,完全沒有感知到江池魚的情緒有什麼不對。
從看到故寒淵離開就開始心慌的江池魚來回的在房間里走動著,她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故寒淵的臉色都變得如此嚴肅。
半夜,外面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江池魚被雷電嚇醒,滿頭是汗。她看了眼身邊的江巧巧,還好她睡得還算安穩。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江池魚膽戰心驚起來。她安慰自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沉了沉氣然后下床去開門。
“少奶奶,少爺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管家你就別擔心了,可能是因為什麼事耽擱了。
”
安慰著管家,其實也是在對自己這麼說。嘭的一聲,江池魚聽到外面似乎響起了槍聲,接下來就是各種槍聲的出現,聽起來簡直就是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