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他的聲線暗啞，俊美無儔的臉上充滿了病態占有欲，幽紅的冷眸逐漸下彎，嘴角掛著薄涼的笑。

　　顧羨魚乖巧的點頭，紅色的鹿眼氤氳著一層薄霧。

　　她想弄清楚這是什麼原理。

　　是她自身修復能力，還是因為顧臨淵的緣故。

　　顧臨淵為滿足她的好奇幻化成蛇。

　　巨長的蛇尾癡纏在她腰上，一圈一圈的在收緊。

　　蛇身很粗壯，黑色的鱗片泛著幽光，紅色的蛇眼看著驚悚，又在顧羨魚的脖子上繞了兩圈。

　　可怕的蛇信子觸碰她的臉。

　　顧羨魚嚇得心慌腿軟，她想起腦海里跟她每晚在一起的蛇王。

　　他也喜歡用蛇尾纏她，令她疼痛萬分。

　　她看書上說，蛇有✌︎( ᐛ )✌︎兩個？？

　　每次她都昏迷，也不曾見過。

　　“啊！”她突然尖叫起來，想到那些夜晚，每一次都是被強迫，都是在她不情愿的情況下。

　　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眼睫像振翅的蝴蝶顫動不已，可憐兮兮的。

　　“是你對不對？”她嗓音發啞，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顧臨淵重新幻化成原來的模樣，緊緊的抱著她，吞掉她的眼淚。

　　“羨羨，你不用怕，我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顧臨淵哄了很久才沒讓她那麼害怕他。

　　可顧羨魚一跟他對視，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眼淚被他擦干，鹿眼都成了兔子眼，又紅又腫，鼻尖紅透了，還在抽噎。

　　這不像狐貍，倒像只可憐的小兔子。

　　“把牛奶喝了，乖好不好？”顧臨淵將牛奶杯遞到她嘴旁，耐住性子哄她。

　　顧羨魚努嘴，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打了個·奶·嗝，剩余的喝不下去了。

　　櫻粉的唇邊被印著牛奶，顧臨淵伸出手，用大拇指幫忙揩點后，他自己將指腹上的牛奶卷入腹中。

　　“好甜。”他笑著，笑容有些冷，并不像是真的在笑。

　　剩下的牛奶被他喝了，特別滿足。

　　顧羨魚紅著臉，躲避他的目光。

　　接觸地面的腿一軟，差一點跌倒在地上，被顧臨淵抱了起來。

　　“羨羨，這麼著急投懷送抱？”他低頭睨著她，幽紅的眼眸像帶了倒刺攫住她。

　　他控制內心的偏執欲望，他不能嚇到羨羨，他不能失去她。

　　病態的想法在他的心上一遍又一遍縈繞。

　　“我不是~”顧羨魚看到他這樣臉就紅了，眼睛紅彤彤的，眸光閃躲，根本不敢看他。

　　他怎麼可以那麼壞？(ꐦ°᷄д°᷅)

　　她懂得一些人類的感情，書看多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顧臨淵沒有太為難她，放她離開。

　　目送她進浴室，眸光愈來愈深。

　　她在洗澡，他聽見了。

　　浴霸上有一個針孔攝像頭，時不時閃著光點，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顧臨淵透過手機連接視頻，里面的情況一覽無余。

　　“羨羨……”他聲音低沉暗啞，渾身帶著冷炙的氣息。

　　他病態心理好像嚴重了。

　　拿著手機去給她備衣服。

　　站在衣帽間，他可以幻想顧羨魚穿衣服的場景。

　　這里面的衣服，每一件都是為她量身定做。

　　有一個柜子從未被開啟過。

　　他用遙控器打開柜門，衣服一件一件地展示在他面前。

　　黑白相間的女仆裝……

　　各種各樣的服裝，每一件他都想穿在顧羨魚身上。

　　“來日方長，不能急。”

　　他釋懷一笑，本就不安的心，此刻更是激起千層浪。

　　又給她準備一套黑色的運動服。

　　她的美，只能他一個人欣賞。

　　只要他不在她身邊，就得包裹得緊緊的，誰也不能看。

　　✿

　　第二日顧羨魚去學校，一切都很正常，就好似昨日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只是她的心態好像有一點點都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江藍看到她皺緊了眉頭，嘴唇微張，想要質問她，昨天到底跑去哪兒了。

　　一看到她水泠泠的鹿眼，她不能怪顧羨魚不懂事，只能怪她沒把人看緊。

　　這麼乖，這麼軟的姑娘，怎麼會做錯事呢。

　　顧羨魚并不知道昨天周亦教授為了找她，把Q大校園翻了個遍。

　　現在Q大的學生不僅知道她社恐，還知道她是個白癡。

　　“你說周亦教授是想晚節不保嗎？居然帶個白癡博士，怎麼想的？”

　　“在校園里都能走丟，也是個人才呀。”

　　“喏，快看，那不就是她，一身黑，這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不會有病吧？我聽說有病的人，都這麼打扮。”

　　……

　　有人在顧羨魚背后指指點點，成了他們茶余飯后談論的對象。

　　他們覺得周亦教授這是在挑戰不可能。

　　把一個白癡教成天才嗎？

　　在學校的一天沒出意外，周亦教授把她看得緊，其他師兄師姐不滿，也只能放在心里。

　　她們對顧羨魚頗有微詞，卻強迫接納她，愣是忍到課程結束。

　　顧羨魚下午五點在學校門口等車來接她時，看到有賣糖的，便走過去買。

　　“十五塊一個。”老板告訴她價錢。

　　顧羨魚這才想起來，她沒錢，也不知道錢長什麼樣。

　　“你能給我看看錢長什麼樣嗎？”

　　顧羨魚抬起頭，眼眸純凈的看著他，聲音軟軟的，比糖還甜。

　　店員有些好笑，在Q大上，不知道錢長什麼樣？

　　他看著顧羨魚長得漂亮乖巧，臉頰泛著櫻花紅，心怦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