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君離看向被擒幾人,突然擰眉道,“應是二十一人,怎麼只有十九人?”
影衛們聽聞,立即拔劍警戒起來,云落安探頭數去,生擒了五人,就地斬殺了十四人,確是少了兩人!
楚君離頓覺不妙,趕緊去攬云落安,此時花海中猛地跳出一人,直直刺向云落安!
第24章 山中遇險,幸得救
云落安見那人目光狠厲,絲毫不避讓旁人,直直朝自己而來,頓時意識到,他們的目標不是楚君離,而是她!
那人速度飛快,逼得云落安連連后退,在即將刺到她的心口時,只聽“叮”的一聲,他手中的利劍落地,一把寶劍穿透胸口。
是楚君離奪過玄影的劍,將其一擊斃命。
“啊——”
刺客已死,云落安卻因退得太急,未想到身后是數十丈高的瀑布湍急,一腳踏空,墜落下去。
“安兒!”事發突然,楚君離極力展臂,卻只抓住她一方衣角。
瀑布湍急的巨響,讓云落安震耳欲聾,楚君離的喊聲被拉得遲鈍而遙遠,那一刻,她覺得時間都靜止了,似憶起了許多往事。
她想起初見楚君離時,他在御花園的鳳凰木下看書,那時她六歲,便對他一見傾心。
為接近他,想了個餿主意,故意爬樹上去搗鳥蛋,裝作不小心摔倒,想讓他接住自己,未想他躲得飛快,自己摔了個屁股開花,疼了好幾日。
楚君離,如今這一摔,便再也見不到你了吧。
她認命地閉上雙眼,做好一死的準備,卻突然覺得有股大力將自己托起,身子一輕,轉瞬間便又踏回了地面。
睜眼瞧去,卻是那日在藥廬外撞見的蕭然,此時他的手臂還環在自己的腰間。
楚君離上前將她緊緊抱住,他怕極了,剛那一瞬,真以為又要失去她了。
“謝過蕭公子救命之恩,來日定當涌泉相報。”云落安忽然想起蕭然,回身施禮,感激道。
蕭然朝云落安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自始至終未看楚君離一眼。
楚君離挑眉,“認識?”
云落安答道,“他是醫圣的病患,上次來時你不在,他未尋得醫圣便下山了,沒想到今日卻在這碰見。”
楚君離未再多問,拉過她檢查是否受傷。
玄影上前問,“主子,這便是那第二十一人?”
楚君離未答,看著蕭然遠去的背影,眸光微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人回到藥廬,還未進門,遠遠便聽見鬼卿子爽朗大笑,氣若洪鐘。
云落安心想,這鬼卿子已活六七十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笑得如此開心又是為何事?
推門進院,見鬼卿子正與一人在對弈,只見那人身材高挑,著一身藍色華服,正是剛剛在山谷間遇見的蕭然。
云落安笑吟吟道,“蕭公子,真巧。”
蕭然回之一笑,便繼續看向身前的棋局。
“你這個兔崽子,心思全花在談情說愛之上,眼里當真沒我這個師父,”鬼卿子見二人你儂我儂,瞪眼道。
“師父現下有人陪著,估摸著也不需要徒兒。”楚君離拉著云落安便朝廂房走去,氣得鬼卿子胡子一翹一翹的。
見楚君離有些心不在焉,云落安只當他是有些累,催促他趕緊去歇息,自己也和衣躺上了床,想著受傷后極易犯困,明日得讓醫圣看看,是不是白慕風醫術沒到家,這醉朦朧余毒未盡……
想著想著,便又睡了過去。
云落安這一睡,入了夜也沒醒來,楚君離本想喚她用膳,卻見她睡得香,不忍打擾便退了出來。
剛出房門,卻見蕭然一人在藥廬外的涼亭,自斟自飲。
夜涼如水,山間月光清輝散落,此處山高水遠,不聞萬戶搗衣聲,偶有幾聲鳥雀鳴叫,響徹山谷。
蕭然見他看自己,并未理會,一臉漠然地望向頭頂的明月,。
“說罷,你有何目的?”
楚君離上前,撩開衣擺落座,冷聲問道。
第25章 舊傷大愈,議歸途
楚君離質問他,“你接近她,有何預謀?”
蕭然斂眸不答,盯著杯中美酒看了會,仰脖,一飲而盡。
“你與楚吟之是什麼關系。”楚君離眸光微涼。
聽楚君離如此問,他微怔,隨后鼻腔里發出一個不屑的‘嗤’聲。
“那我換個問題,”楚君離目光凌厲,如鷹隼般地盯著他,“你與南疆是什麼關系。”
眼前這人令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敢,也不是沒想到楚吟之,但楚吟之葬身火海,尸骨焦枯,是自己親眼所見。
蕭乃南疆國姓,而楚吟之的生母也是姓蕭,這是他即位后才知道的南楚秘辛,如今這人憑空而來,絕非全無目的接近云落安,不能掉以輕心。
“你是楚吟之舊部,亦或是南疆余黨,若想為主報仇,都沖我一人來。”楚君離說,“若是敢動她一分,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罷,一掌襲去,蕭然稍一側身,避過劈來的掌風,轉頭平靜地注視著他。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別打她的主意。”他警告道。
蕭然面無表情,良久,嘴角扯住一抹怪異的冷笑。
翌日清晨,云落安醒來時發現睡落了枕,盯著脖子上的那枚鳳印,不禁有些頭疼。
這鳳印雖說沒玉璽那麼大吧,但好歹也是一塊硬玉,天天掛脖上可得了,若以后楚君離將別的貴重之物也要掛她脖上,只怕日后連腰都直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