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割過她的臉頰，雪花落滿她的肩頭，沫花黎將躲在自己金發里的小奶龍抓了下來，將其塞進了自己的袖口。

魔醫看見了小奶龍，疑惑地詢問道：“那是何物？”

“為了解悶養的靈寵。”沫花黎并不打算將小奶龍的事告知魔醫。

小奶龍在沫花黎的袖口中并不安分，總是妄圖往外鉆，沫花黎只好隔著衣袖將他抓著。外邊天寒地凍的她穿著衣服都凍得受不了，她怕凍壞了那小家伙。

“到了，小七就被鐵鏈鎖在寒潭中。”

魔醫指了指遠處結冰的水潭，水潭不大，跟水汐宮的池子差不多。沫花黎朝著寒潭走去，到達水潭旁果然看見了冰面下鎖著一個人。

那人真的是小七嗎？她不敢確定，她只能憑小七的聲音來判斷。她回頭一看，魔醫早就沒影了。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了一個人。

“沫花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穿著紅色的喜服，喜服上串著金色鱗片，濃妝艷抹的臉上掛著一抹嗜血的笑意。

“白芷。 ”

沫花黎能確定眼前人的身份，曾幾何時，這人是她最好的玩伴，她想不明白她為何會變成這樣。

“沫花黎，你死了，戚曜就只看得見我了。哈哈哈哈……”

白芷瘋狂地大笑起來，伸手將沫花黎推進了寒潭。沫花黎化出魚尾，在寒潭中掙扎著朝另一邊游去，潭中的鎖鏈將她的魚尾捆縛得越來越緊。

危急時刻，沫花黎將藏在袖口中的小龍扔向了皚皚白雪，她不想再牽連無辜了。

我死了就不會有人因我受傷、因我死去了。希望我死后，白芷能停手。

“沫花黎，只要你死了，我就能完全控制戚曜了。到時候，人魚族的人魚一個也別想逃。”

這個瘋女人，她到底要做什麼？沫花黎好想掙開鎖鏈，跟白芷同歸于盡，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魚尾被凍住了。

白芷冷嘲熱諷道：“沫花黎，瞪著我做什麼？不愧是人魚王養出來的廢物，這麼點自保能力都沒有。”

第32章 將刀插進她的心臟

“竟然還有膽子回來。”

戚曜的聲音從身后想起，白芷回頭看見那俊朗的面龐，心里有了打算。

死在戚曜的手上，沫花黎應該會覺得更加痛苦吧。

白芷服下了一顆血珍珠，試圖用攝魂術控制戚曜，但戚曜的視線一直在沫花黎的身上，她根本沒法施攝魂術。

戚曜多想過去救沫花黎啊，但他現在不過就是一只紙老虎罷了，僅剩的靈力全部用來維持人形了，若是跟白芷硬碰硬，他和沫花黎一個都活不了。

“戚曜，為什麼你的眼里只有她？是她的父親害死了你的母親啊。戚曜，殺了她，她該死。”

“本尊就是貪圖她的身子，等玩厭了本尊自會處理。”戚曜假裝不在意，心里卻心疼得要命。

“你有我還不夠嗎？我們已經成婚了，我是你的王妃啊。”白芷一步一步走近戚曜，伸手將戚曜的臉轉向了自己，但戚曜還是不肯用正眼看她。

“儀式都沒走完，你又算哪門子王妃？”

白芷的身子貼上了戚曜，仰頭含情脈脈地看著戚曜的眼睛，說：“戚曜，你是喜歡我的。 你最討厭沫花黎那個賤人了，去殺了她吧。”

看著戚曜逐漸呆滯的眼神，白芷得逞地笑了，她的攝魂術百試百靈，從來沒有失敗過。

“去吧，殺了她。”白芷將一把匕首遞到了戚曜的手上，牽著他的手走到了寒潭前，指著沫花黎的心口說：“將刀插進她的心臟。”

戚曜照她說的那樣將刀子插向了沫花黎的心口，銀白的光芒一閃而過，匕首被彈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白芷撿起雪地上的匕首，再次將刀尖對準了沫花黎，就在這時，戚曜的手化成了龍爪，直接從背后捅穿了白芷的心口，捏碎了她的心臟。

“還想用攝魂術控制本尊，本尊方才不過就是逗著你玩罷了。”

白芷手上的匕首掉在了雪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血窟窿，不敢置信地瞪著戚曜，這麼多年的陪伴，她以為戚曜對她是有一絲喜歡的，沒想到戚曜竟然這麼絕情。

“雜種是沒有護心鱗的，就算你有了龍珠，你也不可能變成真龍。”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當年的事啊。白芷殺人無數，但是從沒想過要害戚曜，她不甘心，她不想死，掏出懷中的血珍珠就要往嘴里送，就在這時戚曜將她按倒在了雪地上，搶走了她身上剩余的血珍珠。

白芷死不瞑目，戚曜確認她真的死透了后站起了身。

他服下一顆血珍珠后，身體立刻恢復了，手掌一揮，潭中的冰碎裂了，他拉住沫花黎的手，同時震斷了鎖鏈。

還好他早就將護心鱗安在了沫花黎的心口。

戚曜立刻將一枚血珍珠送進了沫花黎的口中，期待地等著她睜開眼。

蟬翼般的睫毛震顫了兩下，沫花黎睜開了水藍色的眼睛，看向戚曜時，眼里多了一分失望。方才他跟白芷的對話沫花黎只聽了一半，她以為戚曜真的只是因為貪圖她的身子才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