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的另一目標,就是歐陽書一直私藏在身上的緋紅帶。
這帶子曾是一青樓女子的傳家寶,有傳言此帶上可捆妖魔,下可束仙神。
這歐陽書將那青樓女子騙至府上,最后將其殘忍殺害奪得了這一寶貝。
遙念摩挲著手里觸感奇特的緋紅帶,垂眸。
等她晚點為鬼王解封后,像緋紅帶這樣本來屬于無辜之人的寶物,她全都會還回去,現在只是借用罷了。
拿到了第一件用于解開鬼王封印的寶物,遙念微微舒了口氣。
要完全解開那封印,一共需要九樣寶物,來日方長。
“走吧,我們要離開這里了。”
遙念頭也不抬地開口。
一直乖巧站在她身側的無恨輕輕點了點頭。
去哪里都好,只要別再被拋棄。
見這小孩兒這麼乖巧,遙念抬頭看著他。
“這一離去,你可能到他們死都不會再來京城了,還要去看看他們嗎?”
聞言,無恨搖了搖頭。
“不用,從那日往后,我便與他們毫無關系了。”
這個回答,遙念很滿意。
當晚,遙念便帶著無恨啟程回虛空山。
她腳程快,一夜便可到達,但現在帶了個小孩兒,自然就慢下來了。
坐在租來的馬車上,遙念輕輕摩挲著手上的珠子,看著乖乖坐在一邊的小孩兒。
之前她一直沒機會,剛剛正好坐在馬車上無聊,遙念調理完內息后,就看看這孩子的前世今生。
可遙念卻發現,這孩子的前世是一片漆黑。
這很不尋常。
按理來說這孩子還是個凡人,沒有一點仙者的根基在身上這是毫無疑問的。
所以他不可能能隱藏自己的前世今生。
況且遙念也沒在他身上感應到任何,來自外力所下的禁制。
遙念活了五千多年,還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但無論如何這至少表明了,這孩子的確是不同尋常。
忽然,遙念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眉頭瞬間一緊。
她曾幾何時還是個孩童跟在師尊身邊的時候,師尊曾經半開玩笑似的告訴過她和師父一件事。
那就是當他們在一個人身上看不到前世今生的時候,那就要謹慎了。
因為對方很有可能,是被懲罰來凡界歷劫,或者是要渡劫飛升的。
遙念的眉頭越皺越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之前想著把這小孩兒收為徒弟讓他給自己打打下手的想法,不就不可行了?
要知道這小孩兒如果真的是下凡來渡劫的。
那他的生命本就該只有幾十年,渡完劫或者完成懲罰就可以繼續位列仙班。
如果她遙念帶這孩子修仙的話,那會將他的壽命無限拉長。
這不是耽誤人家渡劫嗎?
要知道,可以渡劫飛升可是萬千修仙者夢寐以求的事情。
阻礙人家渡劫飛升這事是萬萬做不得的,遙念從來不傷害無辜之人。
可師尊當時跟他們說的時候,又好像只是在講故事。
她到底...要不要相信呢?
第17章 潑狗男人一臉水
帶著困惑,遙念回到了虛空山。
在山腳下,遙念先找了個把無恨安置好。
現在把無恨帶去司徒門的話沒法交代,等她先回去結束閉關,再找個理由下山把無恨帶上去。
無恨看似也就十歲左右的年紀,這個年紀的孩子也沒多少辨別是非的能力。
遙念想了想,還是先不把那事跟他說了。
她本來是想征求無恨自己的意見,看他是不是愿意踏入修仙界,還是愿意相信自己是來渡劫的。
但孩子畢竟年紀小,也剛發生這麼大的變故,還是等他十三歲后再說吧。
安頓好無恨,遙念內氣一提腳尖輕點,就回到了司徒府上自己的屋子里。
剛把一直敬職敬業的人偶收起來,遙念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
瞬間遙念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現在已經算是深夜了,這府上怎麼會如此大動靜。
遙念沒有輕舉妄動,就在屋內待著,裝作還在修煉的樣子。
沒過多久,一陣匆忙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門口傳來司徒芷焦急的喊聲。
“仙醫!我夫君出事了!”
聽到動靜,遙念心下覺得有些奇怪。
她給他們的藥都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服藥肯定沒有她親自用內力療傷效果來的好,但也不至于會出事。
聞人蕭這段時間最起碼是能保持住她離開時的狀態的。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心里存疑,但遙念還是不緊不慢的在司徒芷敲門后一會兒才去開門。
“這大晚上的,仙君是出了何事?”
遙念已經恢復了之前在司徒府上的扮相,語氣不緊不慢的說道,甚至還有種被打擾了修煉很不爽的感覺。
知道自己有些理虧,司徒芷雖然因為遙念的態度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表現出來。
相反,她在看到仙醫來開門的時候,還有點舒了口氣的意思。
“仙醫,我夫君從今日下午就開始高燒不退,現在怎麼叫也都叫不醒!”
修仙者的身體與凡人不同,修仙者基本上是不會發燒的。
像聞人蕭這種已經有了五六千年道行的修仙者更甚,他們的身體會自主散發過多熱量,就像聞人蕭之前瘋狂滴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