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青釉驚訝望著,金色翅膀的蜉蝣可不常見,且這蜉蝣背部又鍥約痕跡,顯然是誰的本命蜉蝣。
印象中,彥少空的蜉蝣似乎也是金色翅膀。
想到此,戈青釉的神色一頓,自嘲一笑,怎麼又想起那個人了。
這樣一想,戈青釉對著眼前這只蜉蝣的好奇心也沒有了,只搖了搖花朵,說:“小東西,去找你的主人吧,這里可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隨后,她便進了屋子,可這只蜉蝣也怪的很,竟然跟著她不愿意走,而本命蜉蝣離開本體太久,多少會受傷,如此一來,人也會受傷
出現在藥莊的本命蜉蝣,戈青釉想著可能是莊內誰的蜉蝣,幫準備帶著蜉蝣去找醫圣。
可哪知道她出現在醫圣面前,卻把醫圣嚇了一跳。
他一臉慌張趕人,“青釉,你來這兒作甚?快快快,回木屋去!”
戈青釉古怪望著醫圣,“師傅,你今天是怎麼了?”
往日里見了她總是一副恨不得拉著她,把所有藥理知識都灌進她腦子里的醫圣,今天竟然要趕她?
“聽我的,快回屋!”
說著,醫圣放下藥杵,還沒有凈手,就吆喝著讓她離開,仿佛之力有什麼豺狼虎豹。
“師傅,你別急,我找你是有要事……”
戈青釉的話沒有說完,又被醫圣打斷,“十萬火急了,我能不急嗎?”
要知道,彥少空可就躺在前頭的屋子里,離這兒不過隔了一個院子,這會要事被彥少空發現了,那個不管不顧的混賬,指不定直接把人給搶走!
“師傅,那我身邊這只蜉蝣你把它找到主人吧。”
“好好好!”
……
醫圣把戈青釉送走,又特地囑咐戈青釉今日千萬別出木屋,這才回了院子,兵荒馬亂間,他都注意剛才戈青釉擺脫他的就近是什麼事了。
“咦,青釉好像提到了蜉蝣,怎麼沒看見呢?”
而醫圣念叨著的蜉蝣,如今已經回到了主人的身邊,彥少空也終于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捂著自己的心口,莫名感受到一陣愉悅,這時,外面傳來醫圣的吩咐:“少主醒來之后,務必馬上稟報我。”
醫者仁心之態,醫圣的語調沒有什麼不對,可彥少空卻直覺躺在床上裝昏迷。
果然,不一會兒,醫圣便走了進來,在他的身邊站了一會兒才離去。
醫圣走了之后,彥少空卻翻窗俏俏溜了出去……
戈青釉回到木屋才想起來,自己慌忙被推了出來,都沒來得及詢問師傅,為什麼連木屋也出不得了。
不過,她倒也不是很好奇,輕笑一聲后,又拿起藥杵,準備搗藥。
但還未開始,她記起自己剛采的木槿花需要用新鮮的藥汁入藥,剛才匆忙,她差點都忘了把木槿花拿進來。
要是沒有木槿花,她準備了大半天的藥可就白費了!
戈青釉當即打開門,準備把門口晾曬的木槿花拿進來,可沒想到,這一開門,整個人卻驚住了!
第24章 不必操心
彥少空就站在門外,且不知是站了多久,他眼里有震驚,又歡喜,熾熱的讓戈青釉有些不習慣。
戈青釉想都沒想,直接關上門。
可彥少空尋了她三年,怎麼還容許她的不見,他撐著門板,一個轉身就撞了進來。
門在兩人的身后關上。
不知是不是錯覺,戈青釉總覺得有彥少空擋在面前,這屋子好像暗了很多,但是他眼中的光分明又那麼亮。
戈青釉有意一瞬間恍惚,這樣的彥少空她已經有很久很久沒見到了。
如今她記憶里的彥少空——
是他冷著臉,近乎惡毒說:“我等著你來求饒!”的模樣。
她的眸光一點點冷了下來,他卻難掩激動說:“青釉,你果然沒死,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發瘋了。”
說著,他便伸手,似是要抱著她,可戈青釉卻警惕退后兩步,皺眉冷說:“你要做什麼?”
彥少空的手僵在半空,滿腹的喜悅宛如被兜頭的一桶冷水澆滅,心底泛起細密的痛以壓不住的恐慌。
似乎如夢初醒。
他才想起來,是了,如今在她這里,他必然是十惡不赦的惡魔,她對他厭惡也理所當然。
只是,他萬分肯定,過去種種傷害她的行為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她是他的珍寶,他怎麼舍得那樣傷她?
可這些……她會信嗎?
彥少空吸了一口氣,試圖解釋:“青釉,如果我說……”
“你沒有資格再叫這個名字!”
戈青釉厲聲打斷彥少空,眼眸里全然是厭惡,還冷漠說:“少主若無他事,還請離開。”
她的冷漠刺得他心間一陣抽痛。
他對她做過的那些混賬事,每每一想起來,他都恨自己的惡毒,可哪怕這些天,他無數次預料到這樣的情況,但真的見到她的冷漠,他卻發現,自己依然招架不住。
可她的一個冷眼,他尚且承受不住。
那曾經的她呢?她有多疼?
彥少空最終克制收回手,握拳垂在身側,他凝望著她,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卻他也知道,她恐怕不愿意聽。
最終,他卻只能苦澀說:“青釉,對不起……”
戈青釉盯著他,很認真觀察了,但可笑的是她竟然并沒有發現偽裝的痕跡。
可偏偏是這樣,才叫她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