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道:“你沒事我就走了!”
說著,她轉身就要朝著醫院門外走去。
梁宴辛急急喊住她:“等一下,我也受了重傷的。”
溫書轉身望去,仔細打量了一番,才發現他的臉色一場慘白,雙腿吊著厚厚的石膏。
她不由問出聲:“你怎麼了?”
“出了車禍,撞到了腿。”梁宴辛靠在病床,說的云淡風輕。
溫書卻明白,都進了急救室,可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她收起那些混亂的情緒,跟著梁宴辛走進了病房。
這麼一折騰,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溫書起身說道:“我去給你買點晚飯。”
她轉身走到房門口,手剛接觸到門把手,就聽見梁宴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他說道:“書書,我很高興死后你會為我哭。”
畢竟,我都以為,你已經對我徹底死心,會毫不在意我。
溫書面色一僵,握著門把手的手停頓了片刻,最終沉默的走了出去。
到了醫院外,溫書心情一片復雜。
剛才她以為梁宴辛死掉的那瞬間,那種驚慌悲痛的心情,現在還盤旋在心尖久久沒有散去。
室外的冷空氣讓她的頭腦也清醒了溫多,她嘆了口氣,買好了晚餐走回去。
到了病房外,剛推開門,就聽見里面傳來了說話聲。
“梁宴辛,聽說你出了車禍,我帶桃桃來看看你。”
沈梅安提著一個果籃,正站在梁宴辛病床邊,跟他說話。
陡然看見這一幕,溫書一時進退兩難,僵立在門口。
門內的人也看了過來,沈梅安的臉上閃過一抹暗沉。
而梁宴辛,卻輕輕勾起一抹笑,道:“你回來了,買了什麼?”
溫書只好走了進去,就看見現如今已經十歲左右的桃桃。
此時,她正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溫書。
溫書把買的吃食放下,就說道:“既然你這有人,我就先走了。”
見她要走,梁宴辛急忙道:“她們說幾句話就走。”
說完,梁宴辛就看向了沈梅安,眼中驅趕的意味很明顯。
沈梅安勉強扯出一抹笑,放下果籃說道:“我還有事要忙,你們聊。”
說著,她就扯了扯桃桃,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可一直沉默的桃桃突然開口道:“梁叔叔,你就是因為她,才不要我跟媽媽的是嗎?”
第二十九章
氣氛陡然尷尬,梁宴辛看了眼桃桃,沒有說話。
沈梅安急忙笑道:“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會說話,你們別介意。”
說完,她收起笑,朝著桃桃喊道:“桃桃,跟媽媽出去!”
“媽媽,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明明你們之前都快結婚了,憑什麼梁叔叔說不要就不要了!”
桃桃氣憤的差點喊出當年的隱情,被沈梅安一把捂住了嘴。
溫書疑惑的眼神,落在沈梅安跟梁宴辛身上。
她也很奇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讓梁宴辛像是換了個人,面對沈梅安時再沒有了從前的柔情,反而是一臉冷漠。
可桃桃卻被沈梅安硬拉出去,沒有再說出當年的事情。
溫書心事重重的在房內的沙發上坐下,梁宴辛看了眼她的臉色,一時躊躇。
沉默片刻后,梁宴辛還是岔開了話題。
“聽說你打電話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梁宴辛的提醒,讓溫書想起了她之前的用意。
“優優的幼兒園里要舉行親子活動,問你去不去?”溫書回道。
她看了眼梁宴辛的腿,接著道。
“不過看你現在這樣,應該是去不了了,我找個借口推了。
”
“不用,我會去,就坐在一旁給你們加油也好。”梁宴辛笑著道。
溫書心情復雜的看了眼梁宴辛,他如今真的變了好多。
從前,他只會嫌自己麻煩。
想到此,她不由問出聲:“你們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宴辛一怔,想起了五年的事情。
那個時候,溫書留下了離婚協議書就消失了。
他一開始是不在意的,只是有些心煩意亂。
沈梅安卻時不時的暗示他,他們之間的婚禮可以提上日程。
但梁宴辛一直在裝傻,甚至連離婚協議書都沒有辦。
他自己也不明白,是因為什麼。
直到沈梅安的前夫找上門,梁宴辛才知道自己被沈梅安騙了。
沈梅安跟自己在一起,只是為了B市的戶口和一個富裕的環境。
她對自己有幾分真心,就不好說了。
沈梅安的面目被揭穿,梁宴辛心中的后悔就與日俱增。
他想起溫書對他的點點滴滴,心中悔恨不已。
后來,他輾轉打聽過很多人,都沒有得到溫書的消息。
她就那樣徹底消息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梁宴辛只得把心思沉浸在工作中,這才不那麼痛心。
現如今,溫書問他之前發生了什麼?這讓他怎麼說的出口?
難道告訴她,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嗎?
梁宴辛閉嘴不言,溫書心尖一澀,下意識道:“不好意思,我不該問你的私事。”
“沒事,我只是不知怎麼說。”梁宴辛垂下眼眸,眼底滿是涼意。
“吃飯吧。”溫書打開飯盒,不再去執著過去。
梁宴辛接過飯,吃了幾口,也默契的沒再提。
晚上,溫書在醫院租了陪護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梁母和梁父就拎著大包小包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