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辛,桃桃想你了。
簡單幾個字,就讓梁宴辛站起身,準備離開。
溫書下意識緊拽住他的衣擺,顫聲道:“電影才放一半,看完再走好嗎?”
“溫書,松開!”梁宴辛冷冷道。
溫書紅了眼,卻倔強的拽的更緊,抬眸時,眼底隱隱閃著淚光。
“算我求你呢?”
第九章
梁宴辛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溫書。
最終,他沉默地拂開她的手,越過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時電影里,男主角說了一句:你是真冷血啊,我是真喜歡!
逗笑了一眾人,卻也讓溫書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滿是笑聲的影院中,夾雜著溫書壓抑的痛哭。
周圍的人投來怪異的眼神,她卻置若罔聞。
電影結尾,溫書的心好似也跟著男主角一起死了。
另一端,沈梅安家中。
梁宴辛哄睡桃桃后,就準備離開。
沈梅安拉住梁宴辛,欲語還休:“太晚了,要不在這休息?”
梁宴辛卻淡淡道:“不了,醫院還有事。”
沈梅安眼底閃過一抹不甘。
突然,她低聲問:“如果你媽媽的病一直不好,你會不會不和溫書離婚?”
梁宴辛動作一頓,半響后回:“這是兩碼事,我答應娶你就不會食言。”
說完,他直接打開門離去。
沈梅安在沙發上沉思片刻,拿出手機,給梁母發了一張照片。
第二天。
溫書下班時,在急診門口,遇見了值班的梁宴辛。
可梁宴辛卻像沒看見她一般,徑直從她身前走過。
“梁宴辛。”
溫書喊住了他。
在他不耐的神色中,她輕聲道:“我同意你的離婚申請。”
梁宴辛一怔。
溫書已經轉身,第一次先他而走。
溫書忍著眼淚大步往前走。
陳喻白等在大門口,看見她,立刻迎了上去。
他本來帶笑的眼,在看見溫書的淚眼時泛上一絲心疼。
他脫下外套披到了溫書的身上。
“我來接你下班,夜里涼你多穿點。”
這一次,溫書難得沒有拒絕。
“謝謝。”
背后,梁宴辛看著這一幕,心底涌上一陣莫名的煩躁。
……
溫書上了陳喻白的車。
車上,陳喻白小心翼翼問:“書書,你上次問我的巴黎美術學院招生有結果了,不如我陪你一起去法國吧。”
溫書怔然。
她沉默了片刻,斟酌著回:“我這幾年只想把心思放在孩子和畫畫上。”
陳喻白臉上笑意瞬間暗淡,他勉強笑笑:“是我唐突了。”
第二天一早。
溫書拿上昨晚寫的辭呈,交給了護士長。
護士長有些惋惜:“你人聰明,性格又有韌性,真的很適合當護士,真的要離職嗎?”
“謝謝。”溫書有些驚訝,還是搖搖頭,“我已經沒有了留在這兒的理由。”
見溫書心意已決,護士長還是幫著辦了離職手續。
溫書收拾好自己的物品,準備離開。
路過沈梅安的診室時。
卻見診室門口圍著一堆人,里面傳來一陣吵鬧。
溫書遲疑朝內看去。
就看見一個耳光,猛地扇在了沈梅安的臉上!
下一刻,梁母熟悉的嗓音響起。
“打死你這不要臉的小三!”
第十章
溫書一驚,急忙擠開人群。
梁母正憤怒的指著,捂著臉紅了眼的沈梅安的鼻子罵。
“你有臉破壞我兒子的家庭,就別裝出這幅無辜樣!”
“知道廉恥怎麼寫嗎?!”
周圍人議論紛紛:“原來她才是第三者啊……”
溫書心頭一顫,沒想到梁母居然知道了這事,還鬧到了醫院。
眼看著梁母下一個耳光就要落下,溫書趕快上前,拉開梁母。
“媽,好了,消消氣……”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梁宴辛。
他沖進診室,立馬關上門,隔絕那些看熱鬧的人。
沈梅安含著眼淚看向他,欲語還休。
梁宴辛把沈梅安護在身后,二話不問就怒瞪著溫書。
“溫書!你為什麼把媽喊來?鬧成這樣你滿意了?”
溫書一愣。
還未反應,梁母上前一步,擋在她身前朝著梁宴辛怒吼。
“不關書書的事!要不是有人給我發了照片,你還要瞞我多久?!”
沈梅安聽著,內心后悔不已,她以為梁母常年患病是個病秧子。
沒想到梁母實際上脾氣這麼暴躁。
梁宴辛冷著臉道:“媽,我不想要沒有愛的婚姻。”
“我從未愛過溫書,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
溫書原以為自己已經死心,可梁宴辛的話,還是讓她的心口一陣撕裂般的疼。
梁母氣得手都發抖:“梁宴辛!你別后悔!”
說完,梁母就拉著溫書離開。
到了樓外空地。
溫書含著淚輕聲道:“媽,謝謝您……”
梁母眼底也一片濕潤,握住溫書的手,歉意道。
“是媽不好,要不是媽強迫梁宴辛娶你,你也不會受這種委屈。”
“這不怪您。”
梁母嘆了口氣,半響后道:“你們要離就離吧,媽不管了。”
送梁母回了家,溫書剛到家,就看見等在門口的陳喻白。
“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兩人進了門。
陳喻白笑著揚了揚手中的信件,道:“還記得法國的唐尼奧教授嗎?他現在是皇家藝術學院油畫系主任!”
“他一直記著你,我和他說了你準備去巴黎的事,他立刻給你寫了入學推薦!”
溫書直接愣住了。
陳喻白眼神灼灼:“機會難得!這是你最想去的學校不是麼?”
溫書愣愣接過推薦信,薄薄的信件在手上卻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