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筱妍的過去,他參與的極少,了解的也不多,只希望,現在不算晚。
張林芳點了點頭,但又納悶的問道:“那大小姐去了哪兒?”
柳南心里一緊,而后聽到顧明哲說:“她啊,在等著我去娶她呢。”
這一瞬間,顧明哲神色柔和且柔軟,可柳南的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顧總他,這是怎麼了?
可是顧明哲并沒有給他探尋的機會,把張林芳留下來之后,便打發他走了。
顧氏現在基本穩定下來,需要顧明哲出面的大事已經不多,就算他不在,也能自如運轉下去。
柳南走出季家,看著緊閉的大門,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了想,翻到手機上的某個號碼撥了過去。
將情況說明之后,柳南掛了電話,神色已經十分凝重,再次看了一眼季家,他驅車離開。
顧明哲跟著張林芳來到季筱妍的房間里,看著這個房間,不由自主的皺眉問道:“這是筱妍的房間嗎?”
張林芳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輕嘆了口氣說道:“是的,這就是大小姐的房間,大小姐在家的日子并不好過,董事長和夫人,更喜歡二小姐一點。”
顧明哲臉色微冷,但也沒說什麼,跟張林芳說:“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在這個房間坐坐。”
季筱妍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連著衣柜的桌子,一片書柜,便沒有其他的了,簡單但也很整齊。
季家出了事,產業被瓜分的差不多,但老宅因為年歲太久,倒是還沒出手,里面的東西也沒有被搬走,當然,一些值錢的古董,早就被銀行的拿去抵押了。
顧明哲走到季筱妍床上坐下,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這間房子主人的氣息,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語音:“筱妍,等你回來,我們把季家重新修整一番,你的房間很小,放不下我的東西。”
發出去之后,顧明哲也不在乎有沒有回應,自顧自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他躺了下去,蓋上被子慢慢睡了過去。
另一邊,柳南坐在一間純白的辦公室里,看著對面的男人問道:“你確定顧總的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男人推了推眼鏡,微笑著說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專業性,可以另請高明,我沒見過你口中的顧總,但根據你的描述,應該是臆想癥的一種。”
柳南塌下肩膀,他想不通,顧總不是很討厭那個女人麼?為什麼得知她的死訊之后,竟然會出現臆想癥這樣的狀況?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種嗎?
想到這種可能帶來的動蕩,柳南心里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這種病,要怎麼治?”他認真的問道。
“要麼,心病還須心藥醫,找到源頭,對癥下藥,要麼,就只能住院觀察,再定下治療方案。”
柳南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做出決定,他動身離開,思考再三,還是回了季家。
偌大的宅院里,沒有絲毫動靜,柳南走進去的時候,差點沒被自己的腳步聲嚇到。
張林芳一臉警惕的走出來,見是他,這才放下心來打了個招呼:“柳先生。”
柳南問道:“顧總呢?”
張林芳指了指樓上,說道:“吃了飯之后,就呆在大小姐的房間里沒出來過。”
柳南說了句知道了,抬腳往樓上走去,有一間房門虛掩著,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顧明哲的聲音:“筱妍,你說,我們的婚期定在幾月份比較好?”
柳南渾身汗毛一炸,下意識屏住呼吸往房間里看去,卻看到顧明哲拿著手機說著話,一條條發送消息的提示十分刺耳。
看著顧明哲自若的背影,柳南知道,事情嚴重了。
第十六章 無的放矢
一個月后,顧母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些難言的病痛,隨著手術之后,仿佛都煙消云散,而且季云暖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成天喜笑顏開的,心情好身體自然就恢復的快。
但讓她有些憂心的是,這一個月,顧明哲都沒有來看過她,自從上次得知兒子有了女朋友之后,顧母對季云暖便多了幾分愧疚,但兒子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幾次打電話給顧明哲,都是未接通的狀態,而那個柳南,總是含糊其辭的說顧明哲出差去了。
好在從前,顧明哲也有過這樣幾次出差久的時候,顧母便沒多想,只是她不知道,當她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柳南便撥通了顧父的越洋電話。
這天,顧母準備帶著季云暖出門挑選幾套首飾,人還沒走出顧家,便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顧父,顧正則。
她年輕時跟顧父一見鐘情,但沒過多久,顧正則便消失無蹤,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把顧明哲養大成人,直到一年多以前,顧父找到他們母子兩,說明當年離開的真相,是因為家族的聯姻。
等顧父抗爭到底之后,再回來找顧母,已經人去樓空。
但隨著顧父年紀漸長,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膝下無子的他,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找上了顧明哲回家繼承家業。
顧母到了這個年紀,早就沒了當年愛的熱烈,她不想跟顧父回到國外的顧家,便一直留在國內,兩人平日里并無交流,是以顧母看到他,十分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