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去死!”
話音剛落,一個細微的東西飛速射進了蘇月的身體。
宋清頤當場看著她胸口滲出鮮血,悄無聲息的倒下。
她還沒來及的急低頭去看陸靳予,大批警察從背后蜂擁而入,探了探蘇月的脈搏,隨后抬走了她。
宋清頤無暇顧及她,她呆呆的站在窗邊,還沒回過神來,一點向下看去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警察推她,她才來向下看去。
窗戶下面撐著大大的消防救生氣墊,陸靳予好像落在氣墊上。
她緊繃的心終于松開些許,不停的自我暗示:“禍害遺千年,他以前那麼壞,肯定不會有事。”
警方需要取證,宋清頤還沒來的及確認陸靳予的情況,就被轉移到了其他病房。
她進房間,就看見了保溫盒里的孩子。
上面還貼著陸靳予寫下的便簽‘要和宋清頤健康平安’。
宋清頤看見后,瞬間淚如雨下。
陸靳予不是沒事嗎?怎麼還不來看她,之前不是還說喜歡她嗎?
正想著,黎燃推門而入。
看著哭泣的宋清頤,他猶豫了會,才開口說道:“嫂子,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宋清頤愣住,半響后才啟唇:“好消息是什麼?”
“蘇月死了。”
宋清頤五味雜陳,心里有種終于了結了的放松感:“那壞消息呢?”
黎燃表情瞬間不自然起來。
宋清頤剛放松的心又懸了起來:“是陸靳予嗎?”
黎燃點點頭,無可奈何的嘆息:“消防救生氣墊只接住了一半,他的頭摔在地上,情況不容樂觀。”
宋清頤腳下瞬間無力,頭眼昏花。
第44章
宋清頤艱難的挪動腳步,走到陸靳予的急救室前。
以前的事情都浮現在眼前。
陸靳予確實是個渣渣,除了一副好的好的皮囊和在電影上的造詣,其他一無是處。
老是自以為是,招三惹四,不負責人。
宋清頤在心里罵著,眼淚又止不住掉了下來。
黎燃的話又回蕩在耳邊,他走之前說:“嫂子,雖然陸哥不讓我說,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還是多嘴一句,陸哥跳下去之前是不知道下面有墊子的。”
不知道下面有墊子?不知道下面有墊子為什麼還要跳?
黎燃又說:“陸哥進去之前就和我說了,叫我無論如何都要救你,其他的不重要,他說這是他欠你的。”
宋清頤心痛如刀割,欠她的……
對,上輩子她跳樓而死,所以這輩子他也要跳?
當時就不能再和蘇月再周旋周旋?
宋清頤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被拉扯,她真的很想沖進急救室,一把將陸靳予揪起來,問問他的腦子到底是怎麼做的。
可惜宋清頤在門口守了整整一天,醫生也沒出來。
她麻木的離開急救室,回到病房里休息。
可夢里翻來覆去都是陸靳予那張臉,蘇月有時候想在夢里作妖,又會被陸靳予趕走。
翌日清晨。
宋清頤醒來又去急救室外面守著,這次還有陸父和陸母。
“真是掃把星,自從娶了你,我們家靳予就多災多難!”
陸母嫌棄的在一邊數落。
宋清頤閉上眼,充耳不聞。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急救室的燈終于滅了。
“誰是家屬。”
三人同時站起。
陸母卻一把將宋清頤推開,扶著陸父走到醫生面前。
醫生皺了皺眉,看著兩人:“人是就回來了,但情況不太樂觀,要是十天之內不會醒的話,以后可能再醒就比較難了。
”
“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什麼叫再醒就比較難了?”
陸父陸母圍住醫生,焦急發問。
“就是以后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醫生解釋完后快步離去,腳步聲重重砸在宋清頤身上,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變成植物人?
宋清頤覺得天都要塌了,心里的絕望不亞于當初慕樂的撫養權被奪走。
宋母來的時候,就看見宋清頤像女鬼一樣坐在地上,差點把人嚇死。
她趕緊走過去把人拉起:“地上涼。”
宋清頤驟然得到媽媽的關心,無助和無力涌上心頭,她終于忍不住靠在宋母身上痛哭了一場。
“哭吧,哭完了就要振作起來,你還有孩子,總不能讓他沒了爸又沒媽的,我可不會替你養。”
宋母的毒雞湯狠狠刺激到了宋清頤。
她重新振作起來,每天好吃好睡,除了照顧孩子,就是陪在陸靳予的床邊陪他說話。
可一連九天,陸靳予都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無論宋清頤說什麼,床上的人都沒有毫無生氣,安靜的好像具尸體。
等到第十天。
宋清頤美美的化了一個妝,然后站在陸靳予面前。
“陸靳予,你不是喜歡我嗎?只要今天醒過來,我就再給你一個機會。”
良久之后。
陸靳予似是聽見了什麼,指尖微動。
第45章
太陽從東邊走到西邊。
宋清頤站在病房里,從早等到晚,陸靳予也沒有一點動靜。
她守到零點。
醫生進來下通知:“做好心里準備,畢竟植物人蘇醒的概率只有百分之10%到15%。”
宋清頤心如死灰。
此后她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去看陸靳予。
既然陸靳予覺得欠了她,那她也沒必要和他死杠,不如趁著年輕,找個年輕的小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