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晝斟酌了一下言語：“可那位程律師……看起來和傅律你……”

“吵架了。”

傅博言簡短的一句話，讓柯晝和趙南恍然。

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柯晝平復了下情緒，低聲勸道：“傅律，這和老婆吵架我最有經驗了。其實女人就是希望咱們哄哄她們而已，抱一下，給她買點喜歡的東西，把問題說開了就行。”

傅博言卻沒應聲。

別說抱一下，買點喜歡的東西，他都給人下跪了，人家也沒理會他。

他又拿了杯酒，抬手便一飲而盡。

冰冷的酒液順著食道抵達胃部，一陣戰栗。

之后傅博言就再沒說過話。

他一邊緊盯著程暖暖的身影，一邊接著一杯的喝著酒。

見他這樣，柯晝和趙南也不敢勸，只能沉默地陪在旁邊。

程暖暖知道傅博言一直看著自己。

那道炙熱的視線就像是化作了實物，讓她一直覺得不自在。

可等聚會結束，別墅里卻不見傅博言的人。

程暖暖也喝了些酒，沒多想。

她和女伴告別，準備去趟衛生間再離開。

不想，她剛走出衛生間，就被陰影里突然伸出的一只手給拉住。

男人冰涼的手掌握住程暖暖的腰，呼吸纏繞在她的耳畔。

“暖暖……”

第六十四章

發現程暖暖并沒有掙扎，傅博言按住她肩膀的那只手才逐漸攀上她的臉。

他輕輕地捧著，目光深邃而貪戀的望著眼前的人。

這是他日日夜夜思念入骨的人。

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傅博言湊近了一些：“喝醉了？”

程暖暖眼神迷蒙，水光瀲滟：“……傅博言？”

她聲音一向很好聽。

但此刻在他的耳朵里卻是動聽，甜得窩心。

傅博言眼眶微熱，心臟控制不住地跳動起來，情不自禁地俯下身。

他知道自己趁人之危，也知道明天他將會面對什麼，可在此刻，他被酒精控制了意識，完全是在靠著本能行事。

傅博言輕輕廝磨程暖暖的嘴唇，舔她唇上殘留的那點兒酒液，卻沒探進去，。

直到確定程暖暖真的沒有抗拒，他的舌頭才鉆入程暖暖的口腔。

禁欲許久的兩個人，一碰見熟悉的味道，就失了控制。

可能是因為酒精，也有可能是因為別的什麼。

在程暖暖回應后的那一瞬間，傅博言幾乎落下淚來，他猛地將人按在墻上，掌住程暖暖的后腦勺，吻宛如狂風暴雨般的襲過去。

后來是怎麼離開別墅，回到那個兩人曾生活了四年的家，沒人記得。

傅博言只記得程暖暖身上的裙子吊帶滑落肩膀，露出大片白皙的肩頸。

而程暖暖只記得傅博言眼神暗得嚇人。

他俯身吻在她的肩膀上，從肩膀，到脆弱的脖頸，他近乎變態和癡戀般地啃咬著程暖暖頸部的血管，感受對方的脈動，確定對方此時此刻正在自己的懷里。

傅博言咬得不重，像吻一樣，程暖暖卻仰著脖子叫了一聲。

這一聲讓傅博言徹底沒了理智。

他抱著程暖暖，像抱小孩兒一樣讓她盤住自己的腰，手則穩穩地托著她的臀部。

在走往床的那幾步路，傅博言也沒忘記和她接吻。

程暖暖的眼神有些渙散。

她紅著臉，耳朵也紅著，眼尾勾勒出令人心動的艷情。

“暖暖？”傅博言以前很少詢問程暖暖的感受和意見。

但現在，他的鼻尖蹭著她的，眼神專注而又溫情。

程暖暖聽不清他說話。

她抬起頭，似乎在辨別說話的人是誰，過了幾秒鐘，她用臉主動地蹭了蹭傅博言的臉側。

傅博言高興得快瘋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再自然不過。

程暖暖手指抓住被單，嗓子里發出連貫的氣音。

傅博言始終仔仔細細地看著她。

他知道，他錯過了很多東西。

而他真的不想再錯過。

程暖暖期間只清醒了一瞬間，不過又立馬繼續模糊了，她白玉般的脖頸難耐的繃直，神智變得模糊。

或者說，一切都很模糊不清。

傅博言與程暖暖十指扣住，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親吻她。

他曾以為愛意是可以壓制的，可是在再次分離兩年后，又見到程暖暖抱到程暖暖的那一剎那，看似平靜的湖面翻騰起巨大的浪花。

最后一刻，就在程暖暖即將要陷入黑暗的那一刻。

她聽見耳邊一道磁性沙啞的聲音說——

“我愛你。”

第六十五章

程暖暖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才醒。

她睜開眼睛，看著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間，怔楞了很久。

半晌，她緩緩坐起身，被子隨著她的動作而滑落。

看著自己身上被布滿的痕跡，程暖暖關于昨晚的記憶一點點涌進了腦海。

她深吸了口氣，赤足踩上地板。

一推開房門，傅博言果然坐在長沙發上。

真像是在做夢啊……

可惜不是。

程暖暖冷著臉，一言不發地盯著傅博言。

傅博言卻起身向她走了過來。

她滿臉防備：“你還想做什麼？”

聞言，傅博言身形一怔。

他心里有些痛，但沒表現出來。

他單膝跪在地上，握著程暖暖的腳踝，慢條斯理地近乎虔誠地幫程暖暖把拖鞋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