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言,我以前是真喜歡你,現在也是真恨你。”
程暖暖說完就要走,傅博言及時伸手拉住她。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他摩挲著程暖暖纖細的手腕,緩緩說道:“暖暖,你今天要是跟謝駱走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程暖暖知道這才是傅博言的真實面目,忍下心底翻涌的血氣,冷冷道:“你想做什麼?”
傅博言看著她滿不在乎的神色,聲音嘶啞地問:“我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
“在我奶奶住的鄉下。”程暖暖說,“一條狗一旦咬人,就會直接被打死。”
咬人的狗,養不得,人也是如此。
傅博言的冷血和無情是生在骨子里的,他改不了的。
“所以你現在是要和謝駱在一起了?”
程暖暖不屑于和傅博言解釋自己和謝駱的關系,抬步要走。
傅博言卻不放手,反而還笑起來:“你在的Justice律所,我已經花錢買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
程暖暖心頭發寒,渾身僵住。
“你不原諒我沒關系。”傅博言的語氣簡直算得上是溫柔。
當初在一起時,他對程暖暖也是這樣,他繼續緩緩說道:“你怎麼對我,我也不在乎,但我說了,我不會離婚。“
“而你要是敢和謝駱在一起,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第三十四章
傅博言說的是你們,不是謝駱,也不是程暖暖。
他覺得程暖暖背叛了他,她可以不喜歡他,可以恨他,唯獨不能背叛他。
那不然,那七年口口聲聲的喜歡和承諾算什麼?
都是她程暖暖的一時興起嗎?
程暖暖甩掉傅博言的手,良久,低聲道:“傅博言,你真可怕。”
說完,她便拉著謝駱上車。
然后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離開。
傅博言站在空曠凌冽的停車場里,他的手指,他的臉上身上也受了傷,在此刻混合著心里的痛楚,簡直能叫人發瘋。
程暖暖看不見嗎?他也被打了啊。
為什麼她現在眼里只有謝駱!
那個男人……分明就不是什麼好人!
另一邊,程暖暖臉色凝重地開著車,眼神冰冷。
謝駱側眸看向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抱歉:“小暖,我……我不是故意要和他打的。”
“和你沒關系。”程暖暖神情松動了幾分,“是他先動手的,你只是為了保護我。”
“但我也不應該那麼做。”謝駱垂下眸。
車廂里安靜了幾秒,他才再次開口:“我得承認,我還是帶著個人情緒的……我不喜歡他三番兩次的纏著你。”
程暖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嗓音莫名暗啞:“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那就必須要不惜一切代價做到。”
“從我知道他沒簽離婚協議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猜到會有這一天……可我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做什麼。”
謝駱的眸色暗了暗:“只有先下手為強,才不會陷入這種恐慌的情緒。 ”
程暖暖一腳踩下剎車。
刺耳的聲音在馬路上響徹。
因為俯沖力,兩人身子往前狠狠傾斜,又撞回椅背。
程暖暖擰著眉看向謝駱:“你……剛才說什麼?先下手為強?謝駱,你又要做什麼?”
見她神情難看,謝駱忙搖頭解釋:“我就是一說,如果你不喜歡……”
“我不喜歡。”程暖暖斬釘截鐵,“我不想要用什麼方式來對付傅博言,你明白嗎?”
謝駱雙唇抿緊,眼眸緩緩垂下:“我知道的,小暖。”
然而,當天夜里,微博上就爆出幾條熱搜。
【恒晟律所幾次幫有罪的富豪打無罪官司,法律堅持的正義到底是誰的正義?!】
【恒晟律所的行為令人寒心,是否還值得信任?】
翌日,恒晟律所。
助理一邊看著傅博言的臉色,一邊緩緩說道:“目前看來,這是一場有組織的營銷。”“輿論一邊倒,幾乎全是站在Justice那邊。 ”
“對方在抹黑恒晟律所的同時,順手將所有人都拖下了水。”助理繼續說:“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現在有了初步的幾個猜測……”
“別猜了,”傅博言朝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是暖暖。”
助理愣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怎麼可能呢?程律師怎麼會拿您……”
他說到一半,覺得這對于傅博言太過于殘忍,話音一轉:“她怎麼會不顧您的心血呢?”
傅博言的心臟傳來密密匝匝的疼痛。
“Justice是最大的受益者。”傅博言神情淡淡的.
但卻覺得傅總此刻可能輕輕一碰,他就碎了。
是啊,受益者往往就是加害者。
助理還是不敢相信:“就算您和程律師鬧得不愉快,她也不會這麼對恒晟吧……恒晟上下這麼多人,他……”
“是謝駱。”傅博言打斷了他。
第三十五章
謝駱家族的勢力很大。
他握著程暖暖的手對付傅博言,知道他不可能反擊,即使傅博言現在有各種策略將這盆污水洗干凈甚至潑回去,但每一個選擇,都會或大或小傷害到程暖暖。
好一個謝駱。
“去發道歉聲明。”傅博言冷聲道。
助理欲言又止,但還是應了聲走出去。
辦公室里重新寂靜。
傅博言打開手機,翻出以前和程暖暖的照片,眸底劃過一抹痛色。
程暖暖不聽自己道歉,也不原諒,不接受他說后悔了,不接受重來,她那麼絕情,他為了謝駱和自己動手,甚至和謝駱一起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