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的是,季棠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讓她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和反擊能力?
“季棠,是我。”君司晏托著季棠的臉,讓她看清自己。
但剛才的動作已經抽走了季棠全部的力氣,此刻的她已經連眼皮都抬不起來。
又覺得心頭似有一團火在燒,痛苦地哼了一聲。
君司晏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眼中瞬間密布寒霜,牙關合緊下頜骨清晰地凸顯出來。
他看了一眼奏樂不停燈火輝煌的季家大宅,拔出扎進肉里的樹枝,打橫抱起眼神已經不太清醒的季棠。
季棠拼命掙扎,指甲抓破了君司晏的臉,對著他又踢又咬。
君司晏溫聲哄勸:“別鬧,乖。”
然后將她放在車上,又拿了外套蓋在她身上。
開著車直奔海御公館。
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季棠心防一松,陷入沉睡中。
第56章 昨晚戰況挺激烈啊?
季棠再醒過來時,睜眼看到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一時間有些迷糊。
這地方看上去有點眼熟。
她揉著發疼的額頭坐起來,看到身上穿的是一件——
男式襯衣。
季棠瞬間清醒!
再抬眼一看,確定了這是海御公館的主臥!
“醒了?”旁邊傳來君司晏嘶啞的聲音,他沒睡醒時,聲音總是這樣,啞啞的,低低的,性感磁性。
季棠揪緊襯衣領子,瞪著眼睛看著睡自己旁邊的君司晏,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兒!”
君司晏悶在枕頭里發笑,“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兒在哪兒?”
“我怎麼在這兒?”季棠又問。
“你昨天晚上折騰了我大半夜,能不能讓我先睡會兒再回答你這些問題?”
他的話歧義太大了!
季棠的臉一下子就漲紅!
昨天晚上她清楚地記得是中了那種藥,那君司晏說的是折騰了他大半夜……
是指,
哪種,
折騰?
季棠瞳孔地震地看著君司晏!
君司晏瞇開一點眼睛瞧著季棠滿臉震驚的神色,一臉詫異,“你這是要不認帳?”
季棠:“???”
她清了清喉嚨:“我,這個,你,我們,昨天晚上……”
君司晏支著額頭,點點頭,“嗯。”
像是怕季棠不承認,君司晏抬了下下巴,露出頸間的累累紅痕來。
“背上還有呢,要不要看?”君司晏說著要轉過身來。
季棠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你勁兒還挺大的,我險些沒招架下來。”君司晏感慨道。
“倒也不用在這種事情上夸我。”季棠想找個池塘把自己沉了。
“那你現在怎麼樣?舒服些了嗎?還要嗎?”君司晏非常好心地靠過來,“我幫你看看。”
這都是些什麼虎狼之詞!!!
這是能說的嗎!!!
季棠往后挪開身子。
然后沉默。
君司晏也不急,就撐著額頭靜靜地看著季棠發呆。
清晨的陽光透過來映在她的臉上,她干干凈凈不施粉黛的小臉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想rua,想咬一口。
然后季棠一鳴驚人,石破驚天,她誠懇地問君司晏:“包夜多少錢?”
君司晏“唰”地一下坐起來:“什麼?!”
季棠尷尬地清了下嗓子,又往后挪了挪:“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君司晏一下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季棠看他被氣得臉都白了,默默地下了床,這才發現,她下半身什麼也沒穿。
男人襯衣的長度正好蓋在她臀部。
她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清純小姑娘,多少是經了人事的,這種穿著有多致命多引人犯罪,她是清楚的。
她抓過被子蓋在身上,有些惱意,“我的,衣服在哪里?”
君司晏冷著臉,“撕了。”
季棠望天。
那昨天晚上的戰況,確實有點激烈啊。
君司晏冷著臉色瞪了她一會兒,本來一肚子氣的,但莫名就是發不出來,無緣無故地熄了火。
他揭開被子,季棠大喊:“你要干嘛,我已經醒了!”
君司晏問:“洗澡,你要一起來?”
季棠:“啊,那倒不用。”
君司晏翻了個白眼,低聲說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
季棠:“……”
請問,現在換個星球生活還來得及嗎?在線等,挺急的。
季棠泄氣地坐在床上。
浴室里傳來水聲。
這聲音對季棠來說并不陌生,她聽過很多很多次,以前只要這個水聲響起,她就知道她該回自己的次臥去睡了。
這幾乎是她和君司晏之間唯一的默契。
誰能想到呢,結婚三年都沒在主臥過過夜,離婚后倒是能在這里睡上一整晚了。
真是造化弄人啊。
外面有人敲門:“太太,我們來給您送禮服。”
是公館傭人小玉的聲音,季棠記得她。
小玉滿臉都是笑意,推了衣架子進來,上面掛滿了衣服,叭叭地就說開了:“夫人,三少昨天晚上就吩咐了讓我們去買衣服,這些都是給您準備的,您喜歡哪個呀?”
“太太,我跟您說哦,昨天咱們三少守了您一晚上,硬是沒敢合眼,太太,您是不是要搬回來住了啊?我們可想你了!”
“太太,您以前在花園種的花都開了呢,三少前些天還讓我們好好照料來著,您要不要去看看?”
……
小玉是個小話嘮,以前季棠就知道。
但聽著小玉這話的意思,其實昨天晚上她和君司晏什麼也沒發生?
那他騙自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