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澤宇呢,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讓她滾:“你以為老子因為什麼不回家,你還在這,要什麼臉啊?”
“盛澤宇,她可是你未婚妻!”
“她?他也配。”
他冷笑一聲,奪門而出。
車開出去很遠,坐在后座的盛澤宇才悶聲說話:“簡思思,你們女人是不是都這樣……”
簡思思任憑不知道什麼,也猜出了個大概,幽幽地說:“別以偏概全,小心引起公憤。”
盛澤宇說,他今天給小未婚妻準備了個驚喜,結果對方不接電話,他急得要死就跑去她家。
沒想到對方也給他準備了個驚喜,和兩三個男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想起來都覺得腦子嗡嗡的,氣得他差點沒把那幾個男人打死。
“當初說老子的時候說的理直氣壯,老子還以為她多清明一人,沒想到比他媽我玩得還開,一個都不夠人家的!?”盛澤宇咬的后槽牙咯吱咯吱響。
簡思思對他這個遭遇深感可憐,想要拍拍,卻被旁邊駕駛位的男人看了眼,終究是沒勸,只說:“那你什麼時候退婚?”
“退婚?我呸!”盛澤宇啐一口:“老子還沒說要退呢,我家那老太太都恨不得一掌給我拍死!”
像他們這種紈绔子弟,結婚從來不是為了自己,或者說,活都不是活給自己的,所以盛澤宇看的特別開,能玩的時候就死玩,誰知道以后還能玩多久。
盛家人也不管他這些,只要能老老實實的接受家族聯姻就什麼都行了,他們管不著那女人什麼品性,別說跟三四個男人睡了,就是十幾個一起玩他們也不管。
只是這個婚禮必須繼續下去。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又給盛情打了電話:“你他媽在哪呢!?真就一點不管你哥死活了,老子差點剛剛就被那群人給生吞活剝了你知道不知道?”
彼時的盛情還正和她的女朋友在參加一個派對,那邊的聲音震耳欲聾,她聽了好幾遍也聽不清,直接一股腦掛斷了。
充其量她這個吊兒郎當的哥也沒什麼好事等著她,還不如不聽。
一路上,盛澤宇在后座就跟蔫了似的,直到別墅門口。
“你們帶我回你們家干什麼……”他郁悶又茫然:“我可不想當電燈泡。”
賀知予聲音冷得出奇:“你以為我愿意收留你?”
“賀知予,你太沒良心了!老子小時候多疼你……。”盛澤宇委屈的跟個什麼似的,撇著嘴活脫脫一個受氣包媳婦形象。
看他倆又要掐起來,簡思思趕緊從中勸架:“不出意外你的卡應該都被停了,今晚將就下。”
“不可能……”盛澤宇皺眉,拿起手機想要證明,卻只看到了一條條發來的銀行卡凍結消息。
他神情懨懨,別扭的走進去,又說:“你倆今晚上小點聲,不然我會郁悶到死的!”
賀知予盯著他的背影,嫌棄:“吵死了。”
“如果真的嫌吵,你早就給他去酒店開個房間了,把他帶過來不還是擔心?”簡思思饒有深意的戳戳他肩頭:“小叔叔,你還真是面冷心熱。”
這個詞,她現在反送給他。
“什麼破詞。”賀知予對這個詞很不滿意,狠狠在她臉上捏了下。
他們都知道盛澤宇呆在這里絕對不是長久之計,總是要回去面對的,去面對那些煩心的惡心的讓人不能接受的所謂家族事宜。
所以當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時,簡思思只聽見陽臺傳來幾聲粗魯的咒罵發泄聲。
她輕顫睫毛,想要起身,賀知予沉聲將她摁住。
“你睡吧,思思。”
吻落在她眼睫間,一下又一下,沒一會就又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
醒來之后,看見客廳放了許多酒瓶子,盛澤宇則四仰八叉的仰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睡得很自在。
“想吃什麼?”賀知予從身后環住,輕聲問。
簡思思搖頭:“等他醒了再說。”
下午盛澤宇醒后,他們一起去喝了頓熱粥,隨后又去接了趟盛情,兩人在車上跟趕赴刑場一樣嚴肅緊張。
“你怎麼不說你被綠了啊,你要是說,我昨天肯定來找你。”盛情有點抱歉,在沉默中開口。
盛澤宇聽見那個字就不太好受:“說什麼屁話,你哥能讓人被綠?她算個屁啊,才不是我老婆。”
“是是是。”
“我還沒說你呢,年前突然竄的沒影了,去哪了?”
“哎呀你別管了……”
“你那女朋友就這麼好?”
“比你強。”
兩人的斗嘴只止于車上,一下車,瞬間又恢復寂靜。
盛家一眾長輩都在屋里等著,按道理說,賀知予和簡思思這兩個外人是不該進去的,但是老夫人特意囑咐了管家,讓他們一起進來。
于是,幾人就一起進去了。
賀老夫人和賀老夫人看見許久未見的盛情時,一顆懸著許久的心終于是放下,緊接著,就又開始叱罵。
別墅里連聲的埋怨和指責,聽得盛情忍不住哭了。
見自己妹妹哭,盛澤宇也不干了:“你們找我們來要是就為了罵,那我們可就不奉陪了。”
“盛澤宇,還沒說你呢,我告訴你這個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給我結!”盛家一個叔叔指著他就是破口大罵。
“我去你媽的!”盛澤宇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