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知予尷尬的咳了聲:“以后會更清楚的。”
點了蠟燭,許了愿,閉眸時,賀知予突然說:“愿望許個更有意義的。”
她沒吭聲,默默許下這個心愿。
——希望明年的小叔叔,也能吃上蛋糕。
許完看她的眼神,賀知予就知道愿望是什麼了,一陣無奈。
吃飯吃到半晌,盛澤宇那邊突然來了電話,咋咋呼呼急急忙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只知道情況不太好。
掛了電話,簡思思問:“怎麼了?”
“盛情跑了。”
“跑了……。?”
她啞然,好好一姑娘跑什麼,能跑哪去?
盛情自回國之后,就一直被盛老夫人帶著去相親,出入于各大名流場所,結交各種名流紳士,但讓老夫人很驚詫。
相親相了五六年,見過的男人不說又千也少說八百了,這盛情愣是沒一個看對眼的。
要說一個兩個興許還是男方的問題,但這可真怨不著其他人了。
盛老夫人眼見著賀老夫人一走,心涼的更快,勢必也要給盛情定下來一門婚事才安心,瞬間把小姑娘逼急,夜黑風高夜拉著行李箱就走了。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
賀知予替她系好安全帶:“到了你就知道了。”
當時她還捧著個小半塊蛋糕,慢慢悠悠的坐在副駕駛上,不過后來可就沒這麼清閑了,盛家老夫人氣的快要報警。
“我們情情從小到大都那麼乖,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帶壞了?”
盛澤宇也拍桌案,氣的腦子嗡嗡:“誰知道呢媽,你放心,老子就是抓也得給這小兔崽子抓回來!”
盛老夫人嘆口氣,雙眉緊皺。
在她眼中,盛情從小到大都是十分乖巧的小女孩,從來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
要說這輩子做的最后悔的事,那絕對就是把盛情送出國留學,這小姑娘不知道在外面學了什麼東西,一回國來居然告訴她說喜歡女孩……
盛老夫人一想這些,就氣不打一出來,覺得喉頭憋悶著股氣。
出門后,簡思思正要聯系老吳那邊的人去找,男人卻一手摁住了她的手機。
“怎麼了?”
“不用。”
簡思思抬頭,只看見盛澤宇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哪里還有剛剛的半分焦急。
“那死丫頭正擱我家里吃泡面呢,放心吧。”
“……”
簡思思挑眉:“盛大少爺私藏罪犯,就不怕我去給老夫人告狀?”
對方悠悠斜瞪她一眼:“果然,老子知道為什麼不喜歡你了,因為你比賀知予還……”
“用不著你喜歡。”賀知予一手攬住女人,將她手里吃剩的蛋糕碟接過來,扔給了盛澤宇。
“喂!你什麼意思賀知予,重色輕友啊?”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盛澤宇只好去幫盛情收拾起了爛攤子。
兜里的電話止不住的一直響起來,他咬牙切齒的接通,瞬間又變了副樣子,笑嘻嘻的問:“喂,怎麼了寶貝?想吃什麼啊,我回去給你買。”
“盛情那丫頭你別搭理她,除了泡面什麼都不準她吃,讓她老老實實給我待著!”
上車后遠遠地聽了一嗓子,聽他像變臉似的樣子,簡思思莞爾:“我們這位盛大少爺居然也會有被治住的一天。”
盛澤宇可是出了名的花,比當年的賀知予少不了多少,沒想到居然被他現在那個未婚妻治的服服帖帖的。
賀知予拿起她的手在嘴邊親了親:“別管他了,我們的事還沒解決。
”
“拜托小叔叔,今天可是我生日……”
“我有說什麼?”他一臉揶揄的勾唇,像是她多想了什麼似的盯著她。
簡思思面無表情的坐正,懶得搭理。
晚上回去時她跟著賀知予把那個蛋糕吃完了,說是一起吃完,實際上都是簡思思自己吃光的,賀靳席做的無糖蛋糕,數一數二的絕。
今晚的賀知予陪著她又看了好幾部電影,睡得混混沌沌的時候,男人突然在她頰上印下一吻,再醒來時,看見脖頸上多了個東西。
居然是項鏈……
簡思思瞇縫著眼咂舌,看來這位實在是覺得自己身上的東西少。
不過這條項鏈屬實比他之前的眼光要好很多,摒棄了之前花孔雀一樣的審美,是很素氣的一條碎鉆項鏈,閃閃發光,梵克雅寶的拍賣品,價格驚人。
她細細摩挲著上面的琺瑯,突然就感覺上面似乎有些凹凸不平的刻字,又摸了摸,抬起眼來細看。
“happybirthdaytoJN”
簡思思心一晃。
回過神來,又去看了自己手腕上那條手鏈,昏暗的地燈下照耀,她將將看清,果不其然,昂貴的克什米爾藍寶石后面也被刻上了相同的字母。
如果中世紀那個工匠還在,看見這個驚世的的寶石上被刻上了專屬的英文,或許會被氣得吐血。
緊接著,又去翻了當年賀知予生日送她的那些鴿子蛋,無一例外,都是如此。
難怪每年從來沒有和她說過生日快樂,居然……
簡思思走到陽臺,男人彼時正倚在欄桿上抽煙,她從背后抱住他,忍俊不禁。
賀知予掐了煙,回身過來反抱住她,一口青白色的煙灰氤氳散去,他問:“笑什麼?”
“在笑,老男人的浪漫,還真是特別……”
簡思思揚揚手,示意他看那串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