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芙深吸了口氣:“我跟了您一個月,您碰都沒碰我,為什麼…”
像他們這種世家規矩最多,如果賀知予在他的臥室睡了女人,那還愁自己進不了他家的大門?
第二顆……第三顆……直到肉粉色的蕾絲邊露了出來。
第六十七章
黑暗中,男人冷笑一聲,陰鷙的雙眸夾雜著暴戾射過來,嚇得她滿身冷汗涔涔,手指僵硬。
倏地,在他有所動作之前,門開了,一陣冷風襲來,褪散了屋內所有的怒意與暴躁。
“我以為你只是傻,原來連腦子都沒有。”簡思思居高臨下,淡聲開口,眼里寫滿了尖銳,譏諷,不屑。
差一秒,就差那麼一秒,賀知予就要動手了。
當然,如果前提是她知道賀知予會怎麼動手,或許就要感謝女人及時救了她一命。
但簡思思想,以她的腦子興許永遠也沒有這個前提。
“又是你,簡思思,又是你!為什麼每次都是你!”舒芙認命似的將雙手耷拉在兩側,嗤笑著垂淚。
簡思思從她身側走過去,自然而然地走到賀知予身邊,那頎長的身形就那麼松懈下來,渾身力氣都搭在她身上,聲音粗糲柔情:“思思,燙。”
這語氣聽得舒芙渾身一寒,即使溫柔如賀靳席都沒有這樣對她說過話,更別說是眼前這個惡魔。
男人在她肩頭熟稔地找位置,總是有不少軟毛扎在她的臉上,很癢。
簡思思譏諷開口:“舒小姐想過沒有,兄弟倆玩同一個女人,這麼大的丑聞被暴,你認為……賀家會拿誰開刀堵住悠悠之口?”
拿誰開刀……賀家自然不會動他們的兩個兒子,那麼成為眾矢之的只會是……
“沒有下一次。”
女人像是象棋盤上吃了對方帥的將,擲地有聲,銳利凜冽。
這是簡思思給她的提醒,也會是賀知予的,他們對她的寬恕都只是因為賀靳席。
以前舒芙最看不慣她這幅自以為是,都做了別人情人還裝什麼,但她現在明白了,簡思思的傲慢是與生俱來的,是骨子里的,是她永遠也比不上的。
她像個敗將似的走出去,咬破了嘴角的腥甜入口。
敗將?
舒芙冷笑,她不喜歡這個詞。
沒關系,只要賀靳席還在乎她一天,她就永遠都不會是敗將。
門被從外面闔上,臥室里密不透風,就連一點亮光都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看不見任何光隙。
“思思……”
那只滾燙像烙鐵般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間肆意,狂悍用力,像是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寶貝,大肆蹂躪,帶著毀滅性的惡意。
下一刻,賀知予只感覺自己的唇間抵著一絲冰涼,他想都沒想,咬破,橘子的清香在他唇周爆開,涼爽清甜入口,剩余的炸了簡思思一手。
她在男人外套上蹭了蹭,因為對待病人,聲音也放輕了兩分:“放手。”
“不。”
男人反抗,將她抱得更緊,埋在她發間汲取那股熟悉的洗頭水香味,柑橘玫瑰。
他發著燒,之前的那種隱藏的躁戾都被顯露了出來,很生氣,氣自己沒來得及動手。
像舒芙那種賤女人,就該死,他已經給過她一次機會了。
賀知予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卻在簡思思將他頭掰正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所以昨晚就發燒了是嗎?”
“……是。”
兩人視線對視,簡思思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冷漠:“我去洗毛巾,給你降溫。
”
賀知予心頭像是澆了一盆涼水,把炙熱的渾身澆得透徹干凈,她的冷淡,比什麼狗屁毛巾管用多了。
“為什麼來找我?”
他雙眼迷離,像個不聽話的孩子,霸道地掐住女人的后脖頸,氣息噴灑:“白眼狼,疼你了這麼久,說走就走,一點都不在乎我死活。”
簡思思沒躲開,也躲不開,她只能和他對視。
“思思。”
又是這種讓人欲罷不能的嗓音開口,簡思思不置可否的,沒出息的,可恥的,渾身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她在心底咒罵。
“你知道,什麼叫金絲雀嗎?”
男人迷亂病態的眼神突然鋒利起來,像是覺醒的狼在叫囂,足以力透人背。
簡思思一僵。
第六十八章
“金絲雀就是被豢養在鳥籠里,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私有物品,別想飛走,也別想離開。”賀知予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沉了沉,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舔舐她的耳垂,吮吸。
簡思思在來時脫了大衣,現在只穿了件直達小腿肚的白色長裙,他的大掌轉到女人背后的蝴蝶骨處,像是這些年來一樣的溫柔,一點一點,拉下她的拉鏈。
伴隨著頸間熾熱滾燙的吻,輕柔又霸道,薄唇貼在她敏感細嫩的皮肉上。
突然,那股撓癢癢似的吻沒了動靜。
下一秒,還沒反應過來,簡思思便被他所有的傾身壓過來的重力給彎了腰,帶著他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撲通”一聲,很重的聲響。
身上緊貼著的皮膚滾燙,她用力推了推,耳邊只剩下賀知予沉重的呼吸聲。
睡著了。
簡思思愣了愣,還金絲雀?
能起得來再說吧。
給他做了稍微簡單的退燒處理后,還是選擇給小程打電話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