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泣著說:“我要保護我娘和弟弟,我要去救我爹的性命,我還要保住徽州城內的百姓……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顧不上我自己……”
說著這些時,她已被他壓在了榻上。他看著她的眼里盡是隱忍和痛惜。
顧盼月伸手去撫摸他的臉,手指碰到他的眉眼和鼻梁,觸感真實,一切都是她最愛的模樣。
她眼淚橫流,道:“我每天都想你能夠快點回來,只要你回來,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蘇墨低頭把她吻住,啞聲道:“你這傻女子!”
唇齒廝磨,喘息間,顧盼月迷茫地問:“蘇墨……若是,若是我以后懷不上孩子……”
蘇墨的吻更深沉熱烈了些,從她口中輾轉,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下巴和頸上。她仰長了脖子,摟著他,由他肆意吻過。
蘇墨咬上她的耳垂時,與她低低道:“我們現在就努力。”
說著,他手指輕輕挑開了她的衣帶。盡管身子很累,可她仍是想要抱緊他,迎合他。
她已學會了主動,知道伸手去解開他的腰帶和衣袍。
燭光旖旎,顧盼月有些赧然,想要熄燈。
可蘇墨卻不允許她遮掩自己。他褪開她的衣衫,她有些無措地擋在胸前,他便伸手握住了她的雙腕壓在枕邊,視線一寸一寸地掠過她的肌膚和那胸前飽滿。
顧盼月臉紅得如同三月緋艷的桃花。
這幾年她出入戰場為了行事方便,都束了胸。盡管這些日子解禁了,可胸上那日復一日纏出來的紅痕卻不那麼容易消退。
到今時今日,他才能夠好好地看一看她。
他低下頭去,唇落在那些紅痕上,輕輕吻過。
顧盼月胸口起伏,一下抱住了他的頭。
“疼麼?”蘇墨問。
顧盼月應道:“初時疼,后來漸漸就習慣了。”
他憐惜地細致而溫柔地撫慰,用舌頭舔過,問:“昨晚我弄疼你了?”
顧盼月癡癡望著他,眼里水光滟瀲,緩緩搖頭。
她勾下他的頸子,主動地迎上去吻他。
蘇墨終是受不了她的挑逗,氣息漸漸變沉,一手壓住她的肩頭,便在她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的吻痕。
他像猛虎餓狼一般,一口口舔呧著他的食物。
當他蓄勢待發時,她已敏感得很是濕潤。就著那濕潤緩緩沉了進去,顧盼月仍是忍不住張口輕哼一聲,呼吸霎時亂了節奏,在他身下輕喘不已。
她仿若水做的一般,緊密地包裹著他,由他闖進闖出,時而輕緩得當,時而又迅猛有力。
顧盼月承著他的愛,眼角堆砌著嫣然情動,反反復復,被他拋上云端,繼而又猛沉淵海,已死去活來不知多少回。
仿若人間美景,次第在她腦中綻開。
原來你情我愿的男歡女愛,是這麼美妙的一件事。
到此時此刻,她終于能夠徹底地體會到了。
顧盼月溢出口的聲音變了韻調,由起初的嬌嫩變得沙啞而嫵媚,酥骨至極。
他猛烈攻奪時,她雙腿纏在他腰上,微抬腰身,迎他入得更深,抵死纏綿。
她魂游天際,忽而輕飄飄地問:“蘇墨,若是我們努力了,我將來也沒有孩子呢?”
蘇墨應她:“那便抱養,你想要一個便抱養一個,你想要一群,便抱養一群,你定會是一個極負責任的母親。”
第300章 金陵如畫
顧盼月攀著他的肩背,含淚地笑。
他體力和耐力均持久得很,當夜又折騰了顧盼月半夜。顧盼月已渾身沒有半分力氣可調動,他卻仍十分精力旺盛。
到后來,顧盼月不住地推他,香汗淋漓、氣喘吁吁道:“樓大哥說了,叫你要節制……嗯……當心傷口又繃開了……”
當晚蘇墨連續不停地要了她三次,那股灼燙非凡的體液噴灑入她的宮房里時,她又有一股陽春回暖的感覺……
毫無疑問,一夜縱情下來,蘇墨的傷口又給繃開了。
顧盼月雖然疲憊不堪,可氣色又好了些許。
但她堅決不給蘇墨再碰了。必須等他的傷好了來。
否則就分床睡。
蘇墨無法,只得暫時安分些。否則真被趕下床去,很沒臉面不說,夜里還沒有柔軟的人兒給他摟著睡了。
連天的雨停以后,天氣晴朗,艷陽高照。
等他們抵達金陵時,已經是暑氣上來,入夏了。
金陵的守將開城相迎,蘇連玦的余黨除少數在逃,他在金陵的勢力已全部肅清。
經過這場動亂,對金陵的繁華也有許大的影響,而今正等綱紀重樹,百廢待興。
蘇墨回金陵以后,連日忙得不見人影。
不僅要整頓軍隊,安撫百姓,還要兼顧內政,加封黨臣,重新建立一個政治中心。
司儀那邊正忙著準備祭祀用品,測好了時日由蘇墨祭祀先祖,往后他便是真正的安陵王了。
祭祀的時候,顧盼月身為安陵王妃,也要同蘇墨一起出現,順帶在蘇家群臣面前露一露面。
群臣對她這位王妃毫無異議,因為她從家世身份上都與蘇墨門當戶對,且顧家對蘇墨有恩,眼下兩家合為一家,更是大勢難擋。
祭祀這日,顧盼月穿了一身厚重繁復的王妃服飾,從房里出來。
彼時蘇墨一如從前,正在院里等著她。